第五章 元良之意不在献王(2 / 2)

从昆明站下车后我们休整了两天,我与胖子到事先说好的地方去拿大金牙给准备的家伙,拿回来一瞧不得了,三把五六式冲锋枪,六把六四式手枪,另有三九式烟雾手榴弹十枚,三把伞兵刀。

胖子见状笑的嘴都合不拢,一脸得意的说:“老胡,你说咱有这些还怕几个盗墓贼?胖爷我真想现在就去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我说你先别得意,没准儿人家用的比咱们这先进不知多少代呢,再说真要是正面冲突起来,可能就冲锋枪能派上用场。

回旅馆后,我第一时间将缴到的货悉数报告给了Shirley杨,并详细制定了作战计划,包括进寨后如何救治受伤的村民,怎么跟那伙盗墓贼周旋,以及任务完成后如何安全撤离等。

期间我陪同Shirley杨逛了昆明好些个有名的景点,途中还品尝了云南许多特色小吃,比如过桥米线,汽锅鸡等,也算是补上了在美国待那么久的亏损。休整完毕后我们就再次踏上了前往遮龙山的路,走过了哀牢山跟无量山,最后一段路依旧是乘坐长途汽车。

又一路颠簸的坐了几个小时,凭着记忆,我们终于是来到了久别的遮龙山,往事如同放映机一般在脑海中浮现,曾经并肩作战寻找雮尘珠的经历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进了寨子,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儿直直的钻进我的鼻子,直冲大脑,呛得我流了好一阵眼泪。目光所及的几间民宅都已破败不堪,地上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明显的血迹,就新鲜程度上看绝对不超过一个星期。

我一边让Shirley杨跟胖子放慢脚步注意提防一边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我不信这寨子已经空了,里面肯定还有人,至少那伙盗墓贼还未离开。我不自觉的摸出了冲锋枪端在手上,生怕对方此刻就躲在暗处等着我们,我神经绷得就像一条直线,心想要是你们不讲武德先对我们下手,我也得先把子弹都喂给你们了再说。

行进了一段时间,四周并未出现异样,我甚至都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可越是安静的地方,它给人的压迫感和恐惧感就越强,我回头看去,只见他们二人都已经进入全面戒备状态,我抬手示意停下,用手势告诉另外二人先找地方隐藏起来。

一阵目光搜索之后,我们锁定了十米开外的一间屋子,经验告诉我越隐蔽的地方越安全,于是这所看上去比较完整的屋子就成了我们的临时阵地。

进了屋子,胖子先是把背包轻轻放在了地上,随即就开始擦它的枪。Shirley杨轻声对我说:“胡,寨子里似乎都没有寨民了,我觉得他们都应该随盗墓贼一起进了虫谷,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对Shirley杨说,我们刚刚进来,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我们都还是一无所知,眼下要先找到孔雀以便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至于那帮盗墓贼,多半是跟献王地宫耗上了。我们先在寨子里四处观察,看看能否找到一两个寨民的踪迹,如果实在没辙那就直接顺着水道进虫谷,最好能控制住那伙人,至少也能从他们口中知道些什么。

短暂停歇,我们又悄无声息地出了屋子,循着记忆中的小道,一路穿过竹林直抵遮龙山下的溪流。

一路上我们见到不少外人在此留下的痕迹,像防毒面具,洛阳铲之类,不用想肯定是那伙盗墓贼的。另外村民们曾经用于祭祀的那块地方也已经面目全非,牛头骨七零八碎的散落在泥地上,每走几步就能看到被砍得只剩小半截的竹子。

终于是来到了溪畔,我当即抽出伞兵刀准备砍竹子建竹筏,可Shirley杨突然叫住了我,我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水面顿时觉得不对劲,于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竟发现约二十米开外的溪流中间躺着一个人。

三人立刻警惕了起来,我手持冲锋枪走在最前面,小心踱步靠近,大约距离只有四五米的时候我方才看清了那人模样,震惊意外都不足以形容我的感受,因为那个人竟是我同门师兄——张嬴川。

只见他仰面躺在溪流正中央,下半身全部泡在水里,只露出个脑袋枕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脸上满是淤青。我将手放在他脖颈处试探发现还有脉搏,就吩咐胖子一起手脚并用把他抬到岸上,这时胖子也认出了他,不禁咋呼道:“哎呦我去,这是哪股子风把他给吹这儿来了!这整的哪一出老胡?”

此刻我跟胖子是同样的吃惊打怪,这出师还未告捷却遇上了同门师兄,我也说不上这是吉兆还是凶兆。我让Shirley杨检查了一下他的生理状况,确认只是昏迷后才松了口气,这时再一看前方的水道,不得了,原本只容得下人躬身而过的山洞,不知何时被封了口,上百块大小不一的碎石将那洞口死死的给堵住,那石头堆都向外凸到了水里,使得临近的水流都变得又急又湍。

Shirley杨看到我跟胖子的反应很是惊讶,似乎是疑惑我们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如此关心,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她连张嬴川的面都没见过。跟她说明情况后我决定暂缓行动,走水路进虫谷看来是行不通了,我当即下令班师回朝,先把张嬴川送到就近的医院里,至于遮龙寨的事儿就只能先搁置一边了。

就这样,由Shirley杨在前方探路,我和胖子一前一后,轮流背着张嬴川走,我们一路也不敢停歇,谁也不知道那伙恶徒躲在哪里,不过我和Shirley杨都一致认为被封住的山洞一定是他们所为,只是不知张嬴川为何会在此地。

好在就近的诊所距离寨子没多远,我让Shirley杨留在里边照看张嬴川,自己和胖子出去四处打听,看看能不能问出那伙人的底细。到了晚上我们在病房里集合,听Shirley杨说张嬴川的诊断结果是中毒性神经中枢受损,但具体原因尚未可知。

我这下来是什么话也没问出来,倒是胖子提供了一个线索,说是一个多月以前,有一伙自称古董贩子的人来过这儿,到处打听有关古代墓葬的事儿,据说行头打扮都像是军旅出身。我一听顿感事情不简单,又联想到上次潘家园来的那群不速之客,只怕他们是一路人,又不只是古董贩子和盗墓贼这么简单。

我一看天色也不早了,就招呼胖子自个儿到外头去找个旅馆住下,我跟Shirley杨留下来看着张嬴川。我跟胖子一块儿出去,顺便给带了宵夜,一回病房就见Shirley杨又在看地图,我上前一瞅,又是古代云南墓葬群的位置图。

“老胡,自从我看到孔雀留下的信之后就觉得这事儿有蹊跷,那伙盗墓贼恐怕不只是奔着献王墓去的,那四周大大小小的墓葬有十几处,我看都是他们的目标。”Shirley杨眉头紧皱地说。

“那你的意思是,对方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倒觉得洗劫潘家园儿的跟他们就是同一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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