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洛河奇遇(1 / 2)

一番飞行加颠簸过后,我们终于回到了阔别半年之久的BJ,许久不见,周围的一切都已然跟我们半年前离开之时大相径庭,不仅高楼大厦蔚然成林,就连我们落地的机场都跟原先相比扩大了几番,我不禁对改革开放带来的巨大变化感到震惊。下了飞机,我陪同Shirley杨去了陈教授所在的医院,陈瞎子去见自己的老友,胖子则前往潘家园,将在美国收的几件老古董给出手,顺便去会会大金牙。

我们到医院重症监护室的时候碰到了正要出来的女佣,她原本是Shirley杨父亲雇来照顾她的,自从陈教授病好回国后就一直留在陈教授家中,她见到Shirley杨的第一句话就是:“I'msorryMissYang,theprofessor'sillnessistoosudden,Ididn'ttakecareofit...”大概意思就是说陈教授的病来的太突然,她很愧疚。对此我只能说,人各有命,富贵在天,有些要走的人任谁也留不住,更何况她一个外国的女佣?

我们见到陈教授时他已经跟油尽灯枯没什么区别了,就吊着一口气,硬是不肯咽下去。我猜到他是在等Shirley杨,一定是有什么话非得亲口跟Shirley杨交代才对。

出于对别人的尊重,我识趣的退了出去,其一是为了给Shirley杨留一些空间,其二是怕陈教授借这个机会又给我“布置任务”,毕竟上次在归墟历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辛苦了一趟就捞着了几个青头,那些个值钱的青铜器明珠人鱼都给上缴了,不然我也不会在美利坚低声下气的摆古董摊。

不多时,有人轻拍我的后背,原来是Shirley杨,看她的表情我大概猜到陈教授已经走了。我知道她是个表面坚强的女孩子,在医院这种公开场合绝不会掉眼泪,不过她现在肯定很难受,就如在虫谷山神庙里见到她父亲的尸骨一般。

我赶紧开导她说,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即便是有摸金祖师爷保佑也不能避免。日子肯定还要接着过,不能因为几件丧心事就一蹶不振了,曾经我们拼了命去寻找雮尘珠解除诅咒不就是为了以后能活的更好吗?

我试探性的问她:“陈教授跟你说了什么重要的话没有?或者有没有什么没完成的事情要拜托我们?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咱们一起面对。”

她就这么把头埋在我肩膀上,也不知是不是在哭,过了好一阵才慢吞吞的吐出几个字:“陈叔叔让我去他家里,你先去找胖子他们。”

这话可给我吓得不轻,我就知道陈老爷子这是又给咱家雪莉下达任务了,心想这老爷子都要死了怎么还忍心劳烦自己的后辈,就是不知她肯不肯为此违背当初金盆洗手时发过的誓。

离开医院,我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潘家园走去,可到了之后眼前的场景又让我震惊了一回。只见硕大的文玩市场只有寥寥几家摊子摆在那儿,每个摊位上又都是一些烂七杂八的“草刺儿”,摊主见到我纷纷叫嚷道:“潘家园儿的胡爷回来喽—”我从他们走过,莫名有一股伤感,很难想象曾经繁华一时的古玩市场是如何落到如今这般田地的。

来到大金牙的住处,远远的就望见胖子他们几个正围着院子里的桌子前不知在闲聊什么,不过我一眼就看出大金牙原先摆放在门口的两尊石狮子没影儿了。

眼尖的明叔最先看到我来,连忙招着手喊道:“胡仔!快过来!阿叔有要事找你商量!”

我心想这明叔老辣奸诈,之前在昆仑坑了我们一次,去珊瑚螺旋时又趁机捞了一笔,当初随我们一同到美国做生意的时候倒是挺安分,后来听说在国内又接了一单给人跑船去了。

我走到桌子前在他们给我留的座位坐下,顺手就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想倒杯茶,可拿到手上却发现里面是空的。没等我进一步反应,大金牙就先开口道:“要我说还是胡爷有眼力,这要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一普通的壶,可到了您胡爷眼里那才叫宝贝。”

大金牙这话着实是给我说懵了,我寻思着不就一个破茶壶吗,什么叫到我手中就成宝贝?这分明就是奉承我的话。一旁的明叔这时也跟着附和:“我就知道,胡仔不可能去了一趟美国就忘了老本行的,你阿叔这次可算找对人了。”

我再傻也明白这是他们在联手给我挖坑,就等着我往进跳呢,按理来说我跟大金牙半年不见了,这好不容易聚一回竟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联想到刚才看到的潘家园儿寒酸的一幕,我仿佛能看到不在的半年时间这儿经历了什么。

见我一句话都不说,胖子急忙开腔道:“那个,老胡他还沉浸在陈教授卧病在床的悲痛之中,你们要聊什么宝贝什么明器等下次再聊成吧?咱胡爷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那肯定是来跟金爷还有明叔叙旧的,是吧老胡?”

有了胖子帮腔,我才开口问道:“我这在美利坚待了不过半年,不知曾经的潘家园儿怎就变成了现在这般?还有金爷你这是又跟明叔找了个哪个坟要请我们挖?”

见我这般反应,大金牙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就眼神示意明叔帮他说下去。明叔倒也挺实在,当场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大概就是三个月前有一群来历不明的外地人到潘家园儿来,先是花大价钱把能买的古董器件都给“掠夺”一空,而后不久就陆陆续续分批带着一模一样的假货跟赝品来找摊主索赔,这些个没见过大世面的摊主都是有口说不清,就这么被讹的倾家荡产,都没几个人再敢摆摊做生意了,就连大金牙都是把门口的两尊石狮子给加价倒腾走才把那伙人打发走,现在家中已是拿不出一件烫手的物件,生意肯定是做不了了,就想着能找几个脱矿的伙计助他东山再起,正巧打听到我们回国的消息,就想着请我们几个再下一趟墓。

对于大金牙的遭遇我确实是深表同情,但有些事儿并非人力所能左右,更何况我早就对Shirley杨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去碰死人的勾当,再说道上有这个本事的又不止我们三个摸金校尉,那什么发丘天官,观山太保哪个不是神通广大?

明叔那是出了名的顺风耳,不知从哪打听到了一个隋代大墓,说是在贺兰山,但具体位置和墓主人都是一概不知,我说都不知道墓准确在哪个地儿,莫非要我们把整个贺兰山翻个地朝天不成?

这下可好,本来以为会是一次深情的老友重聚,结果整了这么一出,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不过明叔这老贼仍不死心,临走前还一个劲儿的让我回去跟Shirley杨说些好话,对于这种胡搅蛮缠的行为我自然只能是找机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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