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鸡肋（1 / 2）

打开的门后突然的又钻出一个脑袋，没有渡边梨加高的中元日芽香艰难的往屋内谈着。

“我把预约的人带进来。”

渡边梨加捧着碗走进，下垂的刘海将眼睛半遮住，把用过的碗碟放在厨房的一边，说话的语气沉闷。

做完这一切，她快走几步离开这个房间，将房门合上。

“预约？今天吗？”

莫奈恰好将手中的碗洗干净，顺手递给平手友梨奈，将收尾工作一并交予对方，“放一起就行了。”

“哦，对了。如果平手你没有什么事情了的话，那就暂时先去外面和梨加等一会儿好了。或者你也可以选择自己回去。”

用抹布吸尽手上的水渍，莫奈微笑的在平手友梨奈肩膀上轻拍两下，推着的将对方往门的方向赶去。

莫奈对着门口处的中元日芽香歉意的笑笑。

挥手邀请对方就座。

平手友梨奈和中元日芽香交错的经过，小手指不经意的摩擦了一下，平手友梨奈浑身一颤，下一秒猛地一摇头，惊异的回头看了一眼中元日芽香。

但看到莫奈已经缓缓坐在中元日芽香的对面，平手友梨奈抿着嘴，皱起眉头想了想，还是选择推开门走出。

“再见。”莫奈对着临走前回头的平手友梨奈微笑招手。

随后她将目光转移到中元日芽香身上，脸上，对方身上的改变已经不能用改变一词来形容了。

所以她决定原谅中元日芽香的谎言一次。

二度见面的中元日芽香，与之前的窝囊样子相比，显得自由了许多，斜靠在单人沙发上，脸上不再挂着公式的元气笑容，紧闭的嘴唇收拢，似笑非笑的感觉。

莫奈感觉自己像是漫步在海洋馆，心中既期待又害怕的，那与大白鲨相遇对视的那一瞬间。

一切前往海洋馆的疑问，目的，契机，都在这一瞬间得到了解答。

于是，她“哇哦”了一声。

“哇哦？这算什么开场白？”中元日芽香破功，半捂着嘴轻笑两声。

“惊叹？我很乐于见到我的客户能够真的遵从自己的内心，但，这一点往往很难办到，他们总是，更擅长伪装自己。”

“所以，我不得不产生一个疑问，中元小姐，你是如何在舞台上的活力造型与现在的冰冷之间完成切换的呢？”

“很感谢你在这期间提供的票，但是恕我直言，观察下来，在乃木坂46之中，你似乎并没有什么核心竞争力。”

“……”

“好吧，看来您是个出色的演员，擅长饰演自己。”莫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但也不气馁，手中的笔在纸上快速的书写几下，“我可是，在努力的帮你排除竞争对手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偏偏在我面前显露出本性是没有用的。”

撕下，将纸递给中元日芽香。

“算上没有预约和直接闯入的费用，这次的服务费我要加收100％，没有问题吧？哦对了，中元小姐还对我可爱的助手撒谎了，这又要加收50％。这次的费用一共是原价的300％。”

中元日芽香沉默，不解：“那不应该是250％吗？”

“我不喜欢带小数点的数字。”莫奈一摊手，“四舍五入总是有一种数字的魅力。”

中元日芽香深吸一口气，手中的纸张被揉搓成一团纸球，双眼炯炯，盯着莫奈逼问：“为什么我按你说的做了，可我还是看不见任何回报？”

14单一共17人选拔，10人福神，她，中元日芽香连个三排都摸不到，说实话，她是真的不理解。

往前面数的那些单曲，哪一单不是偶数的成员进入选拔？

可为什么，偏偏是在她自认为自己最有可能进入选拔，哪怕只是三排也好，甚至身边的伙伴都认为自己应该会进入选拔的这一单，运营会选择做出奇数位的14单？

凭什么？

她生田绘梨花复归回来，就可以被奖励center位单曲，而她中元日芽香，哪怕只是想要个三排的选拔位都不行？

明明在听从莫奈所说的话后，握手，歌舞，综艺，都有在稳中向好的进步，就连身边的伙伴都衷心的祝愿了自己可能即将一飞冲天……

特别是那个生田绘梨花……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一起吃的练后小蛋糕真令人恶心。

“说到底，我也只是在被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大人玩弄罢了吧！”中元日芽香她恨。

她的双手揪住了莫奈的衣领，羊毛面料的衣领柔顺的将莫奈的脖子带起在空中，莫奈抬头，平静的双眼与中元日芽香仿佛能够喷出火来的瞳孔对视。

中元日芽香能够从莫奈的眼睛里看出嘲弄和不屑，但莫奈可是她的心理咨询师，这一点更加的让她恼火。

莫奈无奈的看着中元日芽香，给自己松了松脖子处的纽扣。

“这就是你真正想对他们说的话吗？”

“那为什么要忍着？这种话，对我这种外行人说，又究竟有什么用？想要发泄不满就去花钱，外面大街上几千日元就够让你打上好几拳，拳拳到肉。”

“我希望中元小姐能够在这里畅所欲言，但不代表中元小姐只能在这里才能说真心话。”

莫奈握住中元日芽香的两只手腕，往外一甩，挣脱对方的禁锢，慢条斯理的整理起自己的衣领。

“如果你想要，那你就应该自己去主动争取。这个道理，你不应该是不懂的。想要的东西，可不会因为你学会着装出了一副冰冷的面具就会自动朝你走过来。”

中元日芽香无力的瘫倒回沙发，越是回想那些个嘴脸，心里越是气急败坏，“没用的，现在站位都已经被上面的大人物选定了，我怎么可能去争取？”

“人又不是机器，就算是机器，也总有故障的时候。”莫奈轻描淡写的提出自己的建议，“就看你怎么去争取了。”

“如果替补也不是我呢？”

“那就让替补也休息。”

“如果……”

“停！”莫奈疑惑的审视着中元日芽香，“中元小姐不像是连替补的替补都当不上的人呀？”

如果真的这么废物的话，那莫奈觉得中元日芽香还是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中元日芽香彻底冷静了下来，树立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的确，她刚才有些急火攻心了，但是显然这里还存在着另一个问题。

她抬头，认真且诚恳，看向莫奈。

“那么，莫奈小姐，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样让她们故障呢？”

“发挥想象力，中元小姐，尽你所能。”见鱼上钩，莫奈脸上也堆起了热切，凑上前去，摆出了她本次会谈以来最满意的笑意，“或者，你也可以交给我代劳，一切准备工作我负责完成，你只需要最后推一下手。”

“当然，我收费很贵，而且是需要额外的报酬的。”

……

结束了谈话，莫奈送走一脸忧心忡忡的中元日芽香，长呼出一口气，看着对方的背影逐渐远去，感叹一声生意不好做，招手示意渡边梨加跟上。

“平手自己回去了吗？”

“嗯。”渡边梨加低头走着，往往走两步就偷偷踩一脚莫奈的鞋跟，闹脾气的方式令莫奈很没有脾气。

忽然，渡边梨加想起了什么，急忙忙抬头，“对了，平手她说，她感觉中元小姐有一些不对劲，叫你小心点。”

“？”

看来平手友梨奈也察觉到中元日芽香正处在蜕变的过程中了。那么中元日芽香显然对自己还是有所隐瞒，她应该是已经有自己行动过些什么了的。

失败了吗？

莫奈猜测着。

但是那么短暂的接触就能够起作用吗？

不愧是天然的侧写者。

而且很懂礼貌，这一点并不像中元日芽香那样，偶尔会显露出自己的粗鲁。

想到自己即将深入的解析，引导，探索平手友梨奈这个心理学的宝藏，莫奈原本糟糕的心情就愉悦了不少。

莫奈对平手友梨奈的消息格外上心，脚步缓了下来，这一举动渡边梨加看在眼里，分外气愤，但又无法发作。

她自己根本说服不了自己，自己要以什么身份去说。

莫奈等着渡边梨加的下文，催促：“为什么呢？她有说为什么要我小心吗？”

“啊？”

这也要问的吗？平手友梨奈她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