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横抢硬夺（3）（2 / 2）

钱小多笑道：“你别高兴早了，纸钞还没出呢。这种法子来钱，快是快，但可一而不可再，高大胜下次就不会让我们得逞了。”

钱贵儿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哥，其实刚才我们不必跟高大胜动手的。”钱小多问为何——“高大胜一人住，家里没别人，待他离开了，我们再撬锁溜进去岂不方便吗？”

钱小多抚掌笑道：“还说自己不是强盗，我看你很有做强盗的天份嘛。”

“我不做强盗，我说的是实话啊。”

钱小多狡猾一笑：“撬锁溜门的事我岂能不知，可是这么一来不就错过了揍高大胜一顿的机会了吗？那厮打死拾钞人，手里头不知道已有多少条人命了，打他一棒子，便宜他了，刚才应该多给他来两下！”

钱贵儿苦瓜着脸说：“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哥，高大胜让你打了，我没有打，我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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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来斤纸钞再前后出了七天，共得银子十五两四钱，钱贵儿拿五两，大头让给钱小多。钱小多将十两银子交给姐姐保管，身边只留下四钱。

这七天里他除了卖钞，还去收了四次钞，有两次证明消息是假的，等了半天没见到有人出来发钞；另两次消息是真的，当中一次他嫌本金要得多，没敢下手，结果错过了机会，还有一次本金要的不多，他下手了，结果踩了狗屎亏了二十几个钱。

歇了两天没有事情做，第三天他得到消息，晌午来到吏部图门巴雅尔大人府外收钞。许是消息来得突然，聚集的拾钞人不多，左不过四十多号人。钱小多看见人少，怀疑这又是假消息，但看见人群中常大爷也在，也就有了依仗，安心坐下来等。

等不多时，一蒙古管家出来发钞，收本金一百个钱，并且只收铜币，不收实物。百姓日子清苦，手里头哪有这么多铜币？向来都是以物易物的多，钱币买卖少，这一下便走了一半的拾钞人；剩下一半里不少人嫌本金要得高，又走了好些，在场只剩下十来人。

钱小多不能判定是坑是福，又去瞧常大爷，见他没有走，正往怀里摸钱，当下就跟钱贵儿一人交了一百钱。

那蒙古管家收齐了本金，细细将账目看过，然后又逐一点算人头，磨叽了好一会儿，确认不错了，才令厮役扛出纸钞来。一袋袋的纸钞哗啦啦往地上倒——数量不少，纸钞不新，但一眼扫过去就发现好些面额五百、三百文的钞，当中更有几张面额一贯的大钞。

钱小多暗暗欢喜，待管家一离开，他头一个便冲了上去。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快了，想不到还有人比他动作更快，他一头撞在人家的后背上，摔一跌，额头又磕在那人的后脚跟上，肿起一块。最可气的是，他疼得呲牙咧嘴，那人却回过头向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