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沙兽(2 / 2)

因此,每当身边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要从都能准确的推测出,他们将要干什么,想要得到什么。而有一人无论奕璁如何猜测,总是猜错,那就是他的父亲,倘若母亲哥哥们的内心就像是一个残破的院落,只要稍微窥视就能知道其中的大概,而父亲的内心就像是一个戒备完善的壁垒,无论如何推敲猜测,总是与事实有偏差,这偏差或多或少,但他从未准确的对过。

而陆流云,在奕璁的眼中就像是一块开垦的田地,你永远都猜测不出,这块田地是长出作物,还是任何东西,陆流云的一切行为都是不可预估的,于是奕璁放弃了,开始去推测付流的心思,可一个小孩能有什么心思,于是这种能力,这几年奕璁就没再用过了。

但三天前夜晚的谈话,如今奕璁明白了,那是师父在托孤,陆流云将付流交给了他,陆流云恐怕也明白这次的离去,恐怕回不来了,可有一点不明白的是如今的陆流云,可以称得上是整个九夏大陆的第一人,又有谁能对他产生威胁。

片刻后,奕璁调息完毕,他强行将心中的思绪压下,随后拿起那把黑色的剑,缓步站起开始了练习《碎仙剑法》,中途奕璁那压下的心绪彻底爆发,一股璀璨的剑意冲天而发,融入防御大阵上溅起一阵阵的涟漪随后归于平静,而奕璁则出了一身冷汗,刚才那一剑耗光了他全部的灵气。

神弃之地的昼夜温差极大,在夜晚地上的沙子甚至能结上一层霜,在不用体内灵力来维持体温的情况下极其危险。

奕璁撑着剑向洗浴室走去,这里在奕璁练剑之前,就备好了一桶热水。他将衣物脱去,进入桶内,放松肉体,恢复耗尽的灵气,回想着这三年的时光。

三年前,奕璁瘫坐在一处废弃的建筑里,看着建筑外不断逼近的沙兽群,绝望充斥着他的整个内心。

因为他不明白,明明是独居生存的沙兽,为什么会聚集起来,还聚集了几十只,方圆百里的沙兽都来了。

奕璁叹了口气,将残破的宝剑随手一扔,整个个人躺在地上放松了下来,他认命了。

一只幼年沙兽他要花费七成的灵力才能勉强斩杀,而如今有几十只沙兽将他围困,灵力又几近枯竭,死亡成了必定的局面。

奕璁放弃了挣扎,回顾这短暂的一生,发现他这一生都活在别人的眼中,父母希望他能,重振家族荣光,身旁的好友都把他当枪使,兄弟希望他能乖乖听话,他从没有自己的主张,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一股莫名的情感涌出。他不服,他想做自己,他也想只听命于自己。

可是一切都晚了,就如他的人生一样,莫名其妙的加族,莫名其妙的遇袭,莫名其妙的被沙兽围杀于此,一切都晚了。

奕璁闭上眼,等待着沙兽将自己分食,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他和沙兽之间,那人只是抬手一挥,几十只沙兽便被击飞出去发出一声声悲鸣,“畜生,还不快滚。”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奕璁睁眼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只觉得那人周遭都散发着金光。

几十只沙兽见此一一跑开,不断地对着那人发出恐吓般的叫声,但那人充耳不闻,来到奕璁的身旁看着奕璁。

奕璁也是看着那人,说不出一句话,他以为是父亲派人来救他了。

可那人的一句话就将奕璁打回现实:“你是谁,为何要到我的领地来。”随后便在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枯竭下晕了过去。

奕璁从浴桶内出来,利用刚恢复的灵力将体表的水分蒸干,散发出大量的蒸汽,穿好衣物后就向村外走去。

夜晚的神弃之地沙兽们都在休息,这是猎杀它们的最好时机。

奕璁将灵力汇聚在双眼后提着剑走出门去,此时的村子一片漆黑,不见半点人影,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整个村子安静的可怕。

奕璁刚来这里时,曾经来到每户人家敲门看看,但没有人应答,然后他敲了每户人家的门,扒了每户人家的窗户,发现屋主们都躺在床上,瞪大双眼盯着屋顶一动不动,显得十分怪异从此之后奕璁就再没有在晚上去村西了。

整个村庄在进入夜晚后就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白天里的生机在此刻全部都消散了,就好像这里本就是这样的死寂。

奕璁不再理会,转身向防御阵法外走去,神弃之地很大,核心区占了其中的六成,只有实力强大的沙兽才配有享受这六成的地盘,而其余的沙兽只能在边缘区游荡,而能在神弃之地修练出强大的实力十分困难,可能百只沙兽才出现一只。

这大大的提升了奕璁狩猎沙兽的难度,找到沙兽比猎杀要困难多倍,由于奕璁多年来不断地猎杀,沙兽们甚至记住了奕璁的气味,这对奕璁来说十分不利,可能猎杀一只沙兽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那么奕璁可能要花费三四个时辰来找到它。

沙兽这种生物,能将吃到的一切东西灵力化,他们没有排泄物,这是上千年进化而来的结果,这里的食物,真气都十分珍贵,它们必须要利用好一切的资源,以此它们进化出了代替消化系统的灵置化系统,用来吸收能见到的一切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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