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现实!(1 / 2)

一望无际的荒野上坐落着一座座规模庞大的聚集地,这些聚集地隶属于占据荒野的猎手组织,自一千三百年前九大势力前身教会的神明们相继飞升神座后,猎手组织为保障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人类在荒原立足,派出七大城主创立七大聚集地。而第七号聚集地就仿若一座巨型堡垒沿着穿城而过的大川傍水而建。

在这个秋雨绵绵的季节,路上行人路过这个监狱时纷纷急匆匆的打着伞快速通过,好像生怕靠近这令人胆寒的地方。漆黑的钢铁壁垒恍若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般令人心慌,墙壁那头时不时传来的劳改口号震慑着城内的宵小之辈,同大名鼎鼎的司法局、城防部联合保障城内秩序稳定,这就是荒原七号聚集地里唯一一座监狱——由猎手组织直接管辖的猎手第七聚集地第一监狱。

由猎手组织总部掌控绝对管辖权,城主府和司法局代为管理。

监狱位于整座聚集地的地下,位于排水隧道的下方,而这地面上被围起来的宽阔操场、气派大楼就是整个监狱唯一的出入口。

此时,在暗无天日的监狱地牢:

“这是哪!??我明儿还要上班呢!你们绑谁不好非要绑我?我招谁惹谁了?开灯啊!该死的混蛋们!”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空间里,一个身材匀称的人影剧烈挣扎着,尽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依旧无非挣脱那结实的绳索,黑暗和对未知的恐惧侵袭着这个可怜社畜的内心,可浸透了水渍、细沙的绳索反而把手腕磨的生疼。嗅着空气里长期不透风的腐臭味,司维像蛆般蠕动着坐起来。

“别嚷了,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该死的败类!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的杂碎早就应该少一点了!要不是上头下了严令不让动刑小爷一定让你尝尝我猎手八段序列——猎户那菿奣的能力!”

随着那守卫震耳欲聋的砸门声震下一些土屑碎石,这个“该死的社畜”一惊,伴着被吓了一跳的激灵颤抖着嘶吼了起来:

“破~喉~咙~”

他知道如果此时这个似乎是守卫的家伙一旦离开,那么就只能等待死亡的到来,而人通常在习惯了令人反胃的嘈杂声音里基本上会选择屏蔽这些人渣们令人作呕的喊冤声,而通常情况下敢这么叫的人都会被守卫注意到。比如被拉到别的房间折磨一顿然后再被绑回来等待死亡的到来,但这样激怒守卫至少可能让这黑暗到毫无光线的狭窄监狱透一点光进来,以便于了解自己所处的情况。逃生几率会稍微大一点点。

尽管大不了多少,可也比什么都不做强。毕竟节操和小命比起来还是小命重要一些,对死亡的恐惧是所有生物与生俱来的本能。以守卫砸门足以震下土石的力量来看自己绝对打不过,一看就是练家子。

等等!猎手八段序列!序列?那是什么?游戏等级吗?不对,没人会在‘工作’时间提游戏,即使这是个‘恶匪’!况且在司维的三观里,要达到靠砸门震落土屑碎石这样的力量至少得是拳王泰森级别的!不可能有任何组织派这样的强者来看守‘犯人’!

这样的强者在网络上数十年没有听闻过了!上一个还是泰森。而且守卫的口音听起来怪怪的?似乎……似乎是云中地区至蜀地地区的口音!似乎有一种特殊的腔调,能听懂,却绝不是普通话!糟糕!那‘守卫’回来了!果然被我的话激怒了吗!一会儿只要守卫开门了就一定会有光线!得抓紧机会了解自身处境!

伴随着思想浪潮的汹涌澎湃下,一道刺眼的光照进了这个狭小的黑暗空间——门开了!

光线刺激着双眸,让司维的眼睛不得不眯了起来,过了两个呼吸才缓过来,慢慢睁眼。

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只漆黑的靴子!是‘守卫’!这个混蛋!居然用那滂臭的脚踢小爷!总有一天我要报复回去……如果有机会的话……

当司维的后背和土墙剧烈的撞击后,他几乎快要失去意识,即使在飞出的过程中绷紧了背部肌肉的同时绷紧脖子,也仍然被凹凸不平的土墙上凸起地石块震的脑袋眩晕。守卫似乎没有用全力,否则以刚刚砸门的力量来看一旦使出全力司维绝对会被踢断颈椎。

好在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束缚双手的绳索被踢断了!

“上头说不让用刑可没说过不让打!你这渣滓最好给我老实点!本来上头拖工资就心烦,你还给老砸添乱?!你这个没用的家伙!”守卫朝司维旁边的地面吐了口唾沫,满脸凶恶。

司维强忍眩晕感,自知被束缚双脚,无法发力,身上的道道伤痕也在劝说司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把怒意压在心底,询问到:“大哥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绑我?我交钱您放我出去好吗?”

守卫闻言,不屑的弯了下嘴角:“就你?你身上的装备早被头拔下来卖了,浑身上下都没得一个子儿,连九段都没圆满的废物!哪来的钱贿赂我?我堂堂盗贼会缺你那点铜刀子儿?而且你这可是被连坐的家伙,除非城主亲自下令赦免或者案子查出眉目了,你才有机会出去。此次大狩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父亲难逃其咎,我一个小小守卫怎么敢随便放人?别做梦了!”守卫并没有在意司维的口音怎么这么奇怪,毕竟九大势力里都有不同地区的人,而在自己辖区里的犯人基本上都是贫民窟里抓进来的,基本上浑身上下的家当加起来也不值几个子儿。可以说的上是毫无油水的工作了。

不过相比起那些在荒野上和各类毒虫猛兽殊死搏斗的同僚们,那样的工作即使薪水再高,也万分凶险,这份毫无油水的工作倒也没有性命之忧,也算是一职难求了。

言罢,守卫不给司维辩解的机会,吐了口唾沫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守卫关上厚重的金属门,整个牢房重新归于黑暗,司维才终于松了口气。可当紧绷着的神经一放松下来,脑袋就剧烈疼痛起来。

一段记忆如浪潮般涌来,猝不及防下司维毫无悬念的从侧坐的姿势躺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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