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麻烦上门(2 / 2)

老灯在不远处一听就不乐意,粗犷的嗓门吼道:“你睁眼说瞎话不怕闪舌头,刚才明明一男一女将这人抬出来,那小伙还对我说这人喝醉就闹事,抬出来醒醒酒,然后就回到第三个门里。”

那胖妇人也不吃亏,指着老灯说:“傻大个,老娘搁这开店七八年了,四邻街坊哪个不认得,这屋有没有人还不如你个外乡人清楚?”

老灯不愿和妇人纠缠,转头对马队长说:“警察同志,你应该检查那屋子,有人呆过自会留下痕迹。”

这马队长悄然无声的和老灯拉开五六步距离说:“涉毒大案,又牵扯人命,只能把你带回去,请你配合,”说完对其他人点了下头。

老灯身后的两名警察领会其意,迅速拔出配枪指着老灯,其中一人喊道:“举起手来,趴倒地上。”

老灯听到喊举手感到特别刺耳,虽说已脱了军装,但这投降的动作,压根儿就不可能会。

再一看那马队长,已经从后腰摸出手铐。

老灯问:“配合你们办案责无旁待,但你不去屋内调查,仅凭那老娘们儿一面之词,就对我拘留,还用抢指着我,合适吗?”

马队长举着手铐晃了晃说:“涉毒案不是刑警队的处置范围,我自当按规定上报,由重案组处置,而你是唯一现场目击者,又没身份证明,只能先行拘押,放心,那娘们儿自会带回局里。”

老灯说:“合着刚才半天给你说的都是废话,老街招待所302房,我行李里就有全部个人材料,你去看看不就明白了?”

马队长不耐烦的说:“如何办案,轮不到你个嫌疑人来教诲,现在我要拘押你,配合还是不配合?”

老灯气道:“你他娘的更年期提前了吧,我怎么还成嫌疑人了?”

身后一警察不耐烦的喊道:“举起手来,趴下,第一次警告。”

话音未落,老灯已闪电般出现在他面前,一把夺下他手里的六四式手枪,手臂由肘击改为横扫,砰的一声就将这警察拍了出去。

三米外第二个举枪的警察感到胸口遭到重击,待看清是只穿了布鞋的大脚后,人已翻滚着倒飞了出去,手中的小手枪自然落到老灯手里。

老灯左手握着两把手枪,转身来到刚掏出枪的马队长跟前,右手一把夺下手枪。

没理会目瞪口呆的马队长和车里的两个小辅警,稀里哗啦将三把枪在警车椅子上拆了个零散。

从打飞二人夺下三把枪到拆散,不足十秒,老灯没理会大眼瞪小眼的几人,拍拍手钻进警车后座,冲车外喊道:“愣着干啥,收队啦。”

马队长毕竟见过世面,也是部队转业军官,像他这类从机关转业的军人,自然知道军队里的杀神什么德行。

黑着脸把座椅上的手枪零件扒拉到车厢地板上,一屁股坐在车座上吼道:“不走等着下馆子呐?平时让你们参加集训班,不是家里换煤气就是屁股疼,今儿个也是让你们开开眼。”

摔了跟头的两个警察爬起来,一个揉着胸口,一个扶着腰,提溜着大檐帽,龇牙咧嘴上了车,心里明白,这大个是手下留情,不然至少得折断几根肉排。

刚才文字记录的小辅警看坐不开,回头看了眼老灯,一龇牙来了个憨笑,起身到后排与老灯挤在一起。

开车的辅警见人都上了车问道:“头,去哪?”

“先去老街招待所,取这杀才行李,再去看守所,草,老子头次吃这么大的亏。”

不说这马队长如何埋怨,单说洪文智接上闺女丽丽回到十里堡轴承厂宿舍。

宿舍与轴承厂一墙之隔,十二栋五层红砖预制板结构的筒子楼房,楼的山墙面都刷着标语:丢掉包袱轻装前进,发展是硬道理;

每层都有公用厕所和洗漱间,做饭也是各家在唯一的走廊上,液化气罐单头燃气灶是标配,谁家炖个肉烧个鱼,这个尝一口,那个分一碗,自家反而吃不几口。

虽说不方便,但大家很多时候吃食堂,家境也相差无几,反而都和睦相处其乐融融。

只是一年多来,厂里经常停工停产,拖欠工资,很多人家里也很久不炒菜了。

更有风言风语,说厂里要改制,由厂里的能人买下厂子或承包,国家不再管理,不改变现状的话,厂子早晚破产,到时候大家都没饭吃。

洪文智是残疾军人,若是丢掉这铁饭碗,没有别的手艺,如何养活一家子人?因此几个月来,家里一直弥漫着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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