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乱世相逢(2 / 2)

文墨深觉有趣,偏僻山野,师父又经常不在,无人玩耍,终日也无其他事。便每日做完杂事后就勤加修炼。练至后来,数日不食却也不觉饥饿。

于是文墨甚感安心,似是于流离乱世中找到了一丝依仗,便继续跟着册子练下去。

其间赤阳子得知他的进展,点点头,又摇摇头,嘀咕着“难怪难怪”,隔了数日,又塞给文墨几本标着《符箓》《法决》《拳脚》的册子。

文墨除了打理菜园,便是努力功课,一晃五年过去,各项法门均可施展一二,只是于符箓一道颇感喜爱,也乐于加倍钻研此道。

一日,赤阳子又是外出,留文墨一人守家。

大清早文墨正在前院洒扫,道观大门被人邦邦砸响。文墨皱皱眉,未到初一十五,这时来客倒是少见。匆匆赶去开了大门,见得一个俏生生的少女站在门口。

少女看起来约摸十四五岁模样,生得极为娇美,一身红裳,脸上却是气鼓鼓的模样,见到文墨就是大叫:

“赤阳子呢?让他给姑奶奶出来!”见到文墨后又道:“你是何人?之前没见过你!”

文墨皱眉道:“小道云崖子,五年前拜入观中,师父云游未归,不知女居士所为何来?可是与师父旧识?”

文墨说出这话,自己也觉得怪怪的,这女孩不过十四五岁,跟师父如何能成旧识。但听她说话,倒像是来过观里,许是山下猎户的亲戚,曾跟着上过香的?

少女上下打量文墨,见眼前这个小道童眉清目秀,透着一股文秀之气,少女便收起火气,脸上仍是一副老成模样。半晌嘟囔了一声:

“老东西想什么呢,这世道还收什么徒弟,惹上这么趟子因果。”

文墨心中有些不快,他是极敬重师父的,不光是救命之恩,又有传道养育之恩,最是听不得他人对师父不敬,随即说道:

“居士大清早前来,在我观前对吾师出言不逊,又不言明所为何事,究竟是何道理?”

少女看看文墨,突然笑道:

“赤阳子是我师弟,若是按辈分来论,你倒要叫我一声师伯,往日我便指着你师父鼻子骂他,他也是不敢还半句嘴的,你倒敢来教训起我了。”

文墨张着嘴愣了半晌,不知道该作何回复。

少女伸手将文墨推到一旁,嘴里嘟囔道:“发什么呆,我进去等你师父。”便自顾自走进观内,直奔客堂而去。

文墨连忙跟了上去,边走边问:“你说是便是了?有何证据啊,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你别上来就往进闯啊。”却又不敢与少女拉拉扯扯。

少女背着手径直走去,回道:“我叫做徐渺渺,你们这白鹤观当初还是我帮忙建的,这才多少年岁,就旧成这般模样,你师父平日到底在忙些什么。”

少女连串发问,文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硬着头皮反问道:“你说是就是了吗,又没见什么信物,如何作数?”

平日里赤阳子也未曾向他提及师承,师父不提自己也不愿深问,对师承何门何派一概不知,心里想着来人若是随便拿出什么东西说是信物,自己也是无法可想,当下只得硬撑着质询。

徐渺渺站定转身,盯着文墨一字一句说道:

“你师父从来没跟你说过师承何门何派,是也不是?”

文墨愣在那里,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

徐渺渺微微一笑,轻轻巧巧转了半圈,一言不发继续往客堂走去。文墨不知如何是好,默默跟在身后。

待得徐渺渺在客堂坐定,叹了口气说:“你也别愁眉苦脸的了,我已给师弟发了急讯。他半日之内必到,到时便知是真是假。我此次前来,是找他麻烦的,他偷了我的东西,自是理亏,必不敢责怪于你。”

文墨期期艾艾半晌,挠挠头,跑去沏了壶茶端来,给徐渺渺斟满。随后默默坐在一旁,多少有点监视之意,徐渺渺也不在意,笑一笑便闭目养神起来。

半日一晃而过,时至晌午,只见赤阳子急匆匆自道观外小跑而来,推门进了客堂。见到屋内两人,一个闭目养神,一个坐立难安。

文墨急忙迎了过来:“师父,这人一早就过来,自称是您的师姐,对您多有不敬……”

赤阳子抬抬手止住了文墨的控诉:“无妨。”

随后对上首少女作了一揖:“师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