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圣武甲（1 / 2）

距离发生在风景区中的战斗已经过了三天。在这期间，警察也曾经找上门，询问机械蝎子袭击当晚的情况。由于事前已经对过口供，警察最终也没有将机械蝎子损毁的事和三人联系上。

虽然最后勉强过关，路天择还是让她们老实待在家里几天。他白天到店里帮忙，晚上回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忙些什么，很少过问干预艾尔维娜她们的行动。两人也乐见这种状况，专心搜索戒指内的魔法，以及进行一些常规修炼。

空闲之余，两人学会了用客厅里的电视来打发时间。在研究的过程中，她们通过新闻了解到华夏国政府对那两次机械兽袭击事件的处理后续，以及世界多地陆续发生类似事件的报道。

这天一早路天择照常出门，两人做完家务后继续她们的任务。突然，处于冥想状态下的艾尔维娜猛地睁开双眼：“找到了！”略显颤抖的声音下满是压抑不住的狂喜。

只见她两手掌心相合，缓缓分开，戒指的宝石的光芒变成金色，一段段文字逐渐围绕着艾尔维娜展开，映在虚空之中。

玲珑看着浮在空中的金色文字，问道：“公主，这就是那个可以拯救哈特兰王国的魔法吗？”

“没错，这个魔法的名称是‘圣武甲’。刚刚我粗略地看了一下，除了元素魔法以外，似乎还有相当大一部分内容是关于战斗魔法的。我并不擅长战斗魔法，需要你跟我一起研究。说不定最后还得靠你来使用这个魔法。”

两人对着空中的那些文字开始研究起来。这种魔幻的景象如果被人看到定是要让人惊得合不拢嘴。不过对于艾尔维娜和玲珑来说早就见怪不怪了。

两人一研究就是两个多小时。玲珑终于开口：“公主，这魔法的咒文用语、法阵样式跟我所熟知的元素魔法和战斗魔法似乎都有很大出入，咒文内容虽然包含了元素操控和战斗强化，但还有很多其他领域的魔法内容。毕竟是八百多年前的魔法，会不会只是单纯的我们现代这些魔法的原型？”

艾尔维娜并不同意玲珑的判断：“不对，这既不是元素魔法，也不是战斗魔法，而是召唤系魔法。”

“什么？召唤系魔法？这魔法的名称是‘圣武甲’，难道这个魔法只是用来召唤一副盔甲？区区一副盔甲就能帮助我们复国？”

艾尔维娜神色极为凝重。她抚摸着空中的咒文，似乎要将这个关乎国运的魔法的一切都烙印在眼帘深处。随后她缓缓道出这个魔法的特别之处：

“玲珑，这可不是普通的盔甲。这是一件法器——一件消除了咒文、法阵、施法材料等几乎所有施法要素的法器——除了魔力以及盔甲自己。

正因为消除了其他所有的施法要素，所以它能让使用者自由使用元素、战斗、精神、构造等所有派系的魔法，甚至单凭使用者的意志，创造出全新的魔法。这……真是不可思议，我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这是真实存在的。但仅看目前圣武甲显示出的性能，确实有帮助我们复国的能力。”

“什么？！消除施法要素？！这……这不就是陛下‘魔法革新计划’的目标吗？”

所谓的“魔法革新计划”是哈特兰王国国王艾洛克针对魔法、法师施法前摇过长的弱点而准备进行的改革计划。

魔法起源于古时候的占星和祭祀仪式。最初，法师只能通过吟诵冗长的咒文来发动“言灵”——即魔法的原型，极为低下的施法效率限制了法师们无法去做更多人力无法完成之事。

几千年来，无数优秀的法师前仆后继，为了提高施法的效率创造出各种辅助咒文吟唱的施法要素，包括浓缩咒文的法阵，引导魔力流动的法器，以及作为触媒催化的施法材料。咒文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浓缩精炼，然后才有了今日魔法的形态。

尽管有如此多的努力，施法终究是一项繁琐的事情。在其他国家都逐步削弱魔法的地位转而培养战士的时候，唯有哈特兰王国坚持了下来。后来哈特兰将魔法和格斗结合，催生出战斗魔法，也才有了以艾尔维娜为代表的传统法师和以玲珑为代表的战斗法师的分类。

战斗魔法虽然不如传统魔法繁琐高深，终究也是魔法，比起纯粹的战士来说还是显得不方便。更重要的是，培养一个优秀的传统法师或是战斗法师的成本和难度都要比培养一个优秀的战士高得多。时间、金钱、人力等等因素都限制了魔法的普及和进一步发展。

在这背景下，王国贵族们凭借持有的丰富魔法资源，轻易招揽并培养了大量法师，并囤积大量无法满足施法要求的普通人作为奴隶，由此垄断了哈特兰政府的人才培养和获取途径，影响政府高层的政治决策。伴随着统治阶级的固化，腐败滋生，民众之中催生出大量不满情绪。

艾洛克的“魔法革新计划”，就是想通过对传统魔法进行全面的精炼修整，打破贵族的垄断，稳定国内的民心，提升哈特兰的国力。由于工作量庞大，而且关系到魔法这一国家命脉，他只是组织秘密试行，在一些简单的元素系魔法以及一些常用魔法下手而已。

艾尔维娜当初移动路天择的眼镜时用的“移物”以及后来战斗时使用的“火球”等等都是这个计划的产物。大多数魔法还是要以传统方式来催动，就连“浮空”这样的魔法艾尔维娜目前也必须借助魔杖施放，而玲珑更是有专门的飞行魔杖。

如今圣武甲的出现，让本来是想象中极为艰巨的计划，就这么轻易地化为触手可及的现实，这怎能不给艾尔维娜和玲珑的内心极大的震动？

虽然内心很惊讶，但艾尔维娜细细分析，很快冷静了下来：“我倒觉得与其说这实现了‘魔法革新计划’的目标，不如说这是计划的灵感来源。”

“这怎么讲？”艾尔维娜接触王室内幕众多，更容易推断出事情的大概。这方面玲珑很难跟上她的思路。

“这个魔法是王室传承下来的，在过去一定曾经使用过，只不过正如父王所说的那样，发动的条件很苛刻，现在没法使用了。估计他就是想要将圣武甲提高施法效率的原理应用到普通魔法上，才有了‘魔法革新计划’。如果真是这样，那得好好看看这圣武甲的发动条件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