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元旦,被鬼火带着穿越(1 / 2)

人们数着分和秒,新年的烟花齐刷刷地沿着沿河路绽成了一片新的骄阳,临时灼亮了大地。原本阴暗的天空瞬间被烟花唤醒。河岸边的松树林中,有隐隐约约的鸟巢,随风摇曳,在一闪一闪的烟花中,一道鬼火在松树林中制造出浓密的阴影,惊出了杜荀的一身冷汗。

杜荀闭着眼睛都能顺着沿河路走上三五公里,他住的沿河路旁的出租屋离市博物馆只有不到3公里,穿行三个红绿灯,不用拐弯。他每天这样上下班,已经整整三年了。他颤巍巍地走在路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看向烟花的方位,眼袋深陷,显得疲惫不堪。他的嘴唇干裂,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心脏也随着“砰、砰”的声响跳动。

“我真的会死吗?”杜荀身体微微颤抖,嘴里不时发出低低的咕哝声。他的手指冰凉而无力,羽绒服已经将他裹得密不透风了,但仍有奇怪的凉意渗透他的身体,仿佛是月光,又仿佛是他那奇奇怪怪的病。

“我真的会死吗?”杜荀止住了本就缓慢的步伐,朝着河边的烟花凝视、发呆,他又看到了那团鬼火和阴影。他心里想着他那还没过热恋期的,染着一头红发的新女友。她原来以为杜荀桌上的病历单是一场恶作剧,直到他摊牌后,她甩甩衣袖就拖着行李箱从出租屋离去了。杜荀站在窗台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无数美好的时光像一束烟花,绽放在天空。

杜荀看着天空,似乎看着她在跳舞。他这一生都碌碌无为,高考复读两年仍无望,最终听了建议转学了美术,才能通过艺考顺利读完大学。毕业后考编几年未果,低薪应聘到博物馆美术陈列区当了一名兼职解说员,每天重复着说辞,好歹也是有了份稳定的工作。

可是噩耗总是在猝不及防间开了大招一样瞬闪而来。

人的一生,像极了元旦的烟花,易逝。有些绚烂,也有哑炮。杜荀就是这样一颗哑炮,还没来得及升空、绽放,就陨落了。他也期盼着一个美好的生活,一个充满爱与和平的世界,没有贫穷,没有饥饿。

杜荀沿着沿河路一直走,有一只他熟悉的德国牧羊犬蹲在路牙旁,看着烟花。杜荀挑逗了它一下,那只牧羊犬回过头,它有着宽阔的背肌和愤怒的眼睛。杜荀却嘴唇无色,身体埋在宽大的羽绒服里,眉毛已经放弃了对于引力的抵抗,垂搭着,他努力不让牧羊犬看出他衰弱的样子。

“老子连一只狗都不如!”

……

烟花卡着点,让黑夜有了大约十秒钟的光明。之后瞬间停了,寒风依然彻骨,鬼火飘在松树林中,一道浓密的黑影又一次在松树林中闪过,藉着月亮的余光和牧羊犬凶恶的目光。杜荀切道了,他从泊油路走进了松树林。杜荀明白:“烟花燃,鬼火尽,他就成功活过今年了!”

松树林笼罩在一片幽暗中。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下,投射出斑驳的光斑。冬风撕裂了安详,松针发出撞击的声音,仿佛一万只猫头鹰在逃亡。月光如钻石般闪烁,那道黑影从树林中飞掠而过,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杜荀被这静谧而神秘的松树林中的黑影惊吓到了,他浑身瘫软,手脚都用不起来力气。但是无论他往哪个方向看,再也见不到路牙和来时的路了。

黑影在松树林里越跑越快,步伐越来越轻盈,如同一只猎豹在树林中穿梭。眼前这个苗条秀丽的画着口红的红袍少女,她神情紧张,眼神犀利如鹰,透露出一股锋芒之气,一直朝着一个方向飞奔。忽然,他感觉到身后一道寒光,少女斜头避让了一下。一支透着寒光的箭从他耳旁疾驰而过射在了身边的树上,箭羽还留有余音。杜荀惊愕茫然,却始终动弹不得,人们经常在奇怪的梦里却什么也做不得,眼看着眼前的红衣少女被追杀。身后一群黑衣人举着“鬼火”一样的火把,正朝着她追杀而来。领头的剑客手握一柄精钢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

“我靠!这么多男的打一个女的?”

杜荀分不清这是一个梦,还是真实,但是寒风彻骨不像是假的。

更多的利箭朝着少女袭来,只见她用一记又一记的闪躲闪出了三丈远。利箭射在了松树上,杜荀渐渐享受这般追逐,即便是做梦,他也希望红袍少女赢得这场赛事,何况眼前这个少女比从他出租屋搬出去的女朋友要惊艳百倍。

“现实生活中老子又失恋又要死了,在梦里还能再来一遍?”红袍少女仿佛听见了杜荀的咕哝,停止了奔跑,后面追杀的黑衣人也降低了速度,陆续将少女围在了中间,没有人敢擅自靠近。杜荀感觉自己不是在被追杀,而是这个故事的导演或者编剧,能控制剧情的走向。

领头的剑客拿剑指向少女,喊了一声“杀”,众人朝着他奔袭而来。只见她昂首跪倒俯冲,来了一记足球场上梅西式庆祝动作,便从人群中脱离。顺手捡了一截松树枝,使了一套神秘剑法,犹如流水般流畅,每一招都准确无误,迅猛无比,打得追杀者鸡飞狗跳。她的身法灵动异常,时而如风般轻盈,时而如山般稳固,让人难以捉摸。很快,场上就剩下领头剑客一人没有解决了。红袍少女一不做二不休,持着松树枝,朝剑客刺去。

树林中的剑客身手矫健,他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树木间。接着,他又突然出现在另一处,剑光闪烁。神秘剑客的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冷漠之意,他似乎与这片树林融为一体。少女手中的松树枝,已被剑客凌厉而又准确的剑法切的所剩无几了。幸好她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不然刚才的一记凌空流星剑准在她额头刺一个孔洞。倒地的少女拔下松树上的一支箭,在剑客再一次使出凌空流星剑时偷袭刺中剑客的咽喉。她躺在地上,剑客圆峥峥的眼睛依然盯着她。杜荀也能清晰看清楚眼前这个剑客濒死的眼神,一支以为身在梦中的他看着这副眼神无比的真实,剑客的血溅在杜荀的脸上,黏糊糊的。

他还在惊愕中,躺在地上,盯着眼前这神秘的一幕。用手指沾了沾脸上的血,闻了闻,又放在嘴里唆了一下……

“靠。不是番茄汁!”

杜荀感到恐惧和恶心,他毛骨悚然,厌恶无比。血液的味道和触感令他作呕,仿佛一股腥臭的气味弥漫在松树林中。杜荀不禁感到恐惧和不安,他带着疑惑想要推开眼前高大的剑客,却根本站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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