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侯府夜谈(2 / 2)

“谁说我的主意不好,我们思月又不能当个不能见光的娃娃永远躲在咱们侯府,也不能在外面四处漂泊永远躲着不和咱们见面,这可是最好的办法,既能让咱们思月名正言顺的回府,来日她要是想要仗剑江湖,有咱们侯府的庇佑,在外面也能自在些。而且,若不是我出的这个馊主意,阿月怎么执掌我们椋州大军,未来又怎么成为我椋州之主。”定北侯月如霜推门而入,听着自家夫人的吐槽,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两句。

杨氏看见他来更气了,“我们思月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我稀罕者还来不及,我这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偏偏还要当着众人面前凶她,我这戏快演不下去了,这坏人总是我来当,你倒也出份力啊。还有啊,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军营里生活,得吃多少苦啊.......”

定北侯夫妇自成亲之后一直琴瑟和鸣,明面的大吵不过是为了掩盖思月的身份演给别人看的,私下的吵架更像是夫妻间的撒娇,安然看着两人的斗嘴倒也不着急,翘着二郎腿坐在大殿的椅子上,吃着瓜子,好不有趣。

直到斗嘴的内容转向少儿不宜的方向,安然迫不得已紧急叫停,她还是个孩子呢,可不能听那些有的没的。

“好啦”安然一手挽着一个,“我的好舅父舅母,天色已晚,咱们还有正事没谈呢”。

杨氏:“阿月,你今天带回的可是你说的萧三爷,可是在你让玖霄带消息回来之前,你与那吴家小子的事便已人尽皆知了。”

“什么”安然手里的瓜子散落一地,她们从茶馆一路回来,走得都是人迹稀少的小路,倒是没发现城内早已经流言四起。

安然:“是我大意了,我以为拦住茶馆便能阻止这场无妄之灾,可是我明明也派人在街上巡逻了,怎么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而且我出去不过半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杨氏:“我也不知是从哪起的头,突然连家中的仆人也在传,这吴家当年造反,我们没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倒是算计上我们思月了,如今在世人眼中我们思月已算是半个死人,他们竟然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

定北侯气愤的拍着桌子,“这帮混账东西,若不是我们思月身上的毒还未全解,我定是要率军攻入梦都替姐姐姐夫报仇。吴家那小子小时候看着还不错,当年曾拜我为师,也算是我的徒儿,只是越长大越是无能,竟然受制于潘氏那个蛇蝎妇人,如今沦为弃子倒想起阿月了。”

“不对,若真是要阻止这场大婚,这种方法并不是最妥当的,一国之君的婚事最是马虎不得,若是不能得到群臣的认可,那帮人口诛笔伐便能让这场婚事告吹,若真是吴家那小子的主意,那便是蠢到家了。的确会有一些前朝老臣会借着此事反对太后,但是中立党并不一定会买账,一个前朝的郡主,怎么也不比新朝的权臣之女更有价值,这步棋我怎么有点看不懂了。”杨氏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却又找不到头绪,一时有些发慌,“难道是你那好徒儿知道了阿月的身份,想要利用姻亲将椋州收入麾下。”

定北侯一把将夫人揽在怀里,“夫人莫慌,你想到的事情我也想到了,我回府之前特意派人打听了一下,到没人提到这件事,即便是有人挑明了又如何,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椋州没有贪生怕死之徒。”

安然捂了捂眼,假装看不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舅父舅母先冷静一下,我刚刚想到一件事,如果那萧三不是当今圣上一党的人,也不是真的要让失踪的安南郡主与当今圣上完婚,而是要挑起两方的争斗,或是就是为了让椋州造反呢,或者就是为了让我们椋州掌权呢。”

“怎会”,另两人都被这一想法震惊了。

安然道:“今日婉汝无意间提及那萧三乃是沧州人士,我观其面相也不过刚刚及冠,若是我猜的不错,他有可能是沧州之乱的幸存者,若真是如此无论是潘太后还是小皇上都不能驱使得了他,那他得目的绝不是给小皇帝找一个生死未卜的皇后,而是给不满大安的统治,想要激起椋州的怒火,恢复我凤国的治理。只是若真如我猜想,此人已在椋州定居三年,一直隐而不发,突然一鸣惊人,怕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激怒了他,椋州之外怕是已经乱了.....”

外面一阵飓风肆虐,窗户发出砰砰巨响,窗栓啪的一声断掉,屋外的风雪终是闯入,冲散了屋内的温暖与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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