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石晓楠一愣,旋即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时,阿强拎着酒走了过来。

“林厂长,要不要都打开?”阿强问。

“都打开。”

阿强打开酒瓶,准备往杯子里倒。

林少中拦住了他,“阿强,自己来吧。”说着他拿起石湾米酒。

“那好,我去上菜。”

阿强放下啤酒瓶转身离去。

林少中拿起石晓楠的杯子准备倒酒,石晓楠笑着说:“厂长,倒一点儿就行了,我不会喝酒。”

林少中笑道:“我知道你们贵州人喜欢喝甜酒,石湾米酒和甜酒差不多。”他给石晓楠倒了满满一杯。

“厂长,你怎么知道贵州人喜欢喝甜酒?你去过贵州么?”

“去过,我母亲曾在贵州工作。”

这时,阿强端着子鸡炒辣椒和冬笋炒鳝丝走了过来。

“林厂长,先慢用,剩下的马上就好。”阿强把菜放到桌上就离开了。

林少中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放到石晓楠的碟子里,笑着说:“晓楠,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

石晓楠把鸡肉放到嘴里,咬了一小口,品了品说:“不错!”

林少中面带微笑,呆呆地看着石晓楠,他非常喜欢她吃东西的样子,那么斯文,那么优雅;他在心里想象着这块鸡肉如果到了马兰花嘴里会是什么样子,肯定嚼都不嚼就吞下去了。

石晓楠歪着头,眉毛上扬,眨了眨眼问:“厂长,你怎么不吃呀?”

林少中笑着说:“我在看你吃。”

石晓楠撅起小嘴,像个耍娇的孩子似的说:“别看了,丑死啦!”

林少中举起杯,“来,喝酒!”

石晓楠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这酒怎么样?”

“味道怪怪的,没有我们贵州的甜酒好喝。”

“这酒没你们贵州的甜酒甜,但劲儿比甜酒大,在我眼里,你们贵州的甜酒就是甜水。”

“厂长,你们东北人是不是都很能喝酒啊?”

“是啊,东北天寒地冻,不喝酒怎么过?记得我们刚下乡那年冬天,天寒地冻,青年点就像冰窖一样冷,连水缸都结了冰。我们就是靠着东北老白干才熬过了那个寒冷的冬天。”

石晓楠望着林少中,在她眼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个传奇,他是那么神秘,那么富有魅力。

“厂长,今天你可真棒!”

“什么真棒?”林少中不解地问。

“你对陈先生说的那些话,还有你愤然离去的样子,真的很潇洒!”说完她还加了一句:“Youareman!”

林少中笑着问:“你说什么?”

“不好意思,一句英文,意思就是,你真是个男人!”

林少中开玩笑道:“怎么,我不是男人还成了女人不成?”

“不好意思,其实这句话翻译成你们东北话就是……你真是个爷们儿!”

“爷们儿,这可真是句东北话,你从哪儿学来的?”

石晓楠羞涩地一笑,“我也不知道。”

林少中端起酒杯,“来,为真爷们儿干一杯!”

石晓楠端起酒杯,她的眼睛看着林少中,随着林少中的节奏把杯中酒都喝光了。

这时,葱油蟹块、葱油石斑和虎皮尖椒都上来了。

林少中夹了一块蟹块放到石晓楠盘子里,他笑着说:“你多吃点,这东西在我们那里很多。”

“你们那里靠海么?”

“靠海。我小时候海边蟹子可多了,退潮的时候都能抓到。”

“真的!”

“我给你讲一个我小时侯的故事。”

“记得我一岁的时候父亲带着我们一家去海滩度假。那天退大潮,海滩上到处都是螃蟹和各种贝壳,司机带着姐姐,警卫员抱着我,我们一家一边捡螃蟹一边往沙滩深处走,等我们回头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海水包围了,美式吉普车也陷在海水里……”

石晓楠紧张地问:“那可怎么办呀?”

林少中微微一笑:“多亏了附近的老乡帮忙,才把吉普车拉上岸。”

石晓楠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林少中,嘴里喃喃地说:“厂长,你可真了不起!”

林少中显得无所谓的样子微微一笑,他再次举起酒杯,“来,晓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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