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就职超凡与不可能的再会（2 / 2）

【传火】是世界赋予防火女的使命，她为传火而生。

在这永不休止的轮回中清醒面对了一次次绝望与那背叛的人，是她。

但在最后那一刻，她放弃了自己坚持了不知多久的信念，将选择的权力给了那位她追随的灰烬。

其实，在她第一次得知：灰烬‘冀望火已不在的世界’时，她淡淡地温柔的说出的那段话，就让那位灰烬知道了她的心意。

“灰烬大人······防火女是不能拥有双眸的······”

“我明白了······我是您的防火女，会遵从您的指示······这件事就请您深埋心中吧，请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您为了寻找传火王者们奔走，而我只是位无眼的防火女······这层认知就等到您背叛一切的那一刻为止······灰烬大人，若您改变心意······就请您杀了我，夺取这对眼眸吧······如此一来，我就仍是原本的防火女······从那以后永远如此。”

她在保护那位灰烬，即使是他要违背，她赖以支撑自己的，义无反顾的无数次踏入轮回的使命，她仍在保护他，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再次终结，为他换取重新选择的机会。

陪着灰烬一路走来的防火女，在最终的最终得知了世界的真相：余火早就不足以支撑这个腐朽的世界，一次次轮回得到的不过是苟延残喘。面对无数如飞蛾扑火般，战斗至死的勇士们，最终，防火女将选择的权力，交给了她所侍奉的那位强大灰烬。

是继续传承这余火————让世界继续这般在腐朽中轮回。

还是熄灭这最后的余火————终结彼此的苦难，等待黑暗中再次出现‘那一簇小小的火团’，去期待那也许只存在于希望之中的，新的开始。

在尝试过黑魂3原本的各种结局后，那时的王前羽忍无可忍，选择了一种属于自己的结局：

永远沉默的灰烬，口不能言；

默默陪伴的防火女，目不能视；

他熄灭了那最后一缕火焰；

在黑暗中听着她最后的轻声呢喃，

“灰烬大人啊，您还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他······砸掉了老爹为了奖励他考上大学，斥巨资送给他的外星人电脑。让黑魂3的结局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刻，耳中回荡那温柔的声音，心中也留下了永远的遗憾。

出乎意料的是，当听说了他的‘新版结局’，老王并没有想象中的怒斥他脑子玩坏了，而是说“当年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干呢。。。”

当中二之魂稍微退去，理智回归，王前羽不可置信的说“这怎么可能，我见到了你···我是说···你认出了我···我是说···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这里难道是！······”

“我会告诉您一切。”再次沉默了许久后，她恢复了清冷毫无起伏的语调。“但首先，您需要找回您的力量，灰烬大人。”

“是的，就职。”王前羽的思维终于从遥远的外太空回来了······

“对于曾经漠视着，毁灭过，拯救过世界的灰烬之王大人而言，这并不难。而这，是我一直为您保存的种子。”她在袖中轻轻用匕首划破指尖，一滴血被弹入了提前准备好的超凡晋升素材里。那素材上，一丝极为淡薄的金色一闪而过。

“请在余火（文明之火）前，许下您的誓言。”说完，她用那被金属眼罩遮住的双眸看向祭坛上的火焰，仿佛再一次等待他的决定。

思考了片刻，王前羽认真地看向了她“这一次，你来决定。”

“您将传承余火，驱散那无尽的黑暗。”于是，她不再犹豫地继续说道。

“我将传承余火，驱散那无尽的黑暗。”上一次她遵从了他的选择，这一次他希望她来决定。

防火女将晋升素材——一杯颜色暗淡的液体，送到了他的面前。

“亲自登上余火的祭坛，在传火祭祀的主持下，可以代替任何超凡晋升中的仪式，这是世界在这个时代赋予传火之人的特权。饮下这杯素材，您将开始就职。”

一口将杯中物饮尽，他再次看向了她。

下一刻，难以形容的剧痛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身体仿佛被无数的刀片切割，却完全无法动弹。耳边疯狂的呓语响起，伴随着强烈的污染，各种难以忍受的负面情绪汹涌而来。忍受着肉体与灵魂层面的双重痛苦和污染，王前羽艰难的在心中按照和小弟推演好的方案颂念：

“你来自未知，你从不存在，你永不远离，你诸天相随”四大特征具备！

“吾血之血啊”锚点成立！

“自源而始，因我而终”

“同意。”小弟回答

“同意。”来源未知的声音，以难以描述的音调，在无法窥测的维度同时说出

“同意。”仿佛是回音般，第三声响起

密契达成！

恍惚间，肉体的痛苦还在继续。耳边的疯狂呓语却感觉像是关上了录音室的门，模模糊糊的依然存在，但污染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一段十分陌生又无比熟悉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

“拖着残破的身躯，穿着腐朽不堪的铠甲，他回到了出发的原点······在充斥着恶臭剧毒的腐败沼泽森林中，在散布着诡异诅咒的寂静地下墓地旁，在深藏着阴暗恶毒的幽深罪业之都里，在矗立云端的古龙之顶上······他带着浑身从未完全愈合过的伤痛，沉重而坚定的踏步前行，无数次拔剑劈砍，无数次持矛突刺，无数次挥盾格挡，无数次斩杀强敌。

那看似枯瘦的身体里，蕴藏着强大无匹的力量，即便被一次次击倒，也终会再次爬起，一步步向前踏出，永不停息。他曾狩猎诸王，踏着半神的残躯向着最终之地迈进。

那在无数次生死之间，千锤百炼的精湛技艺，一直沉睡于这枚寄托了无限思念的种子之中。

被她守护着，期盼了无数岁月的力量，终于，在王前羽的灵魂深处醒来了······”

伴随着力量觉醒的，那在黑魂世界无数次战死与重生的漫长记忆，此刻也与王前羽进行了融合，仿佛这原本就是属于他的记忆，虽然角度不同。

原本游戏中的故事，在这个世界，却是真实的。

那不曾加冕，却被世界认可的最后的王，灰烬之王，于此间有血有肉的真实存在过。

他与王前羽融合为一体。

王前羽瞬间明悟，这里就是曾经的黑魂世界！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原来有着更深层次的解读。

————王前羽怒骂着无奈地看着灰烬之王一不小心掉下了悬崖，嘎了————

悬于深渊之上的祭坛旁，她用双腿当做膝枕，双手捧着他的面颊，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不死的灰烬从黑暗中再次归来，一如昨日

他的身体在承受着力量灌注带来的巨大痛苦，那剧烈地颤抖在她温柔的抚慰下，缓缓平静了下来。

终于，他睁开了眼，看向她那属于双眸的位置，轻轻点头，仿佛在说“我回来了。”一如昨日。

这不再是当年中二的情结，不再是令他冲动一时的遗憾。

灰烬之王，真的归来了。

“这是原本就属于您的力量，我保留了它的种子，作为契机。期望有一天，能再次与您相遇。这一天终于来到，我将它交还给您，请再一次踏上征途，我的王。”即便防火女努力地按捺心中的激动，语调里仍听得出那一丝颤音，向她的王俯身行礼。

如同第一次发出声音般，沙哑撕裂的声音从王前羽的口中传来，跨越了无数的纪元，说出了，那口不能言的灰烬在当初，最后的黑暗来临前，心中最大的遗憾，与熄灭火焰真正的原因：“你曾陪伴我在幽邃教堂的深处穿行，你曾和我一同敲响王都洛斯里克的钟声，你曾目送我迎战古老飞龙，你曾看着我将吞噬黑暗的米狄尔斩于剑下，你曾随我败尽诸王，你曾祝福我‘灰烬大人，愿你能找到安歇的港湾’。我却永远无法说出口‘防火女，你才是灰烬心中真正的余火啊’！这一切，只为能让你从那永无止境的痛苦中得到解脱。”

灰烬之王那时的记忆仿佛昨天般在眼前刷过“一路行来，怎能让你在最终，独自面对绝望，哪怕失去不死，永不再复苏，我，将在黑暗中继续与你相随。”

神情从未有过变化的传火祭祀，这一刻沉默了良久，隐约间嘴角似乎轻轻地扬起了一丝弧度，然后，用那平淡清丽的声音，说出了他们曾经第一次遇见时，说过的话“欢迎来到营火，无火的灰烬大人。”言罢，又补充道“这一次，我们永远相随。”

······

“看来，你又遇到了麻烦。”

“所以，您又回来了。”

“交给我。”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

下一秒，又再次睁开，王前羽猛地坐起，仿佛刚经历过窒息般，大口喘着气。

————王前羽祭祀场边缘与如同深渊般的黑暗洞穴对视————

“任务面板刷新，主线任务出现：

任务：传火

失败：抹杀

任务奖励：已提前赋予”

“小弟······”

“大哥，这是从底层系统中自动出现的，我只是一个弱小无助，寄生于系统的可怜小AI，仅能调动一部分系统资源为你提供帮助，影响不了系统底层逻辑的运行。”小弟诚实脸

“楚轩的性格真的会这么说话吗······这任务布置的真特么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