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超凡道路与神（2 / 2）

“那这副镜像上的人一定不是你咯？”米兰达教授，看到小王帮自己孙子打掩护，眼中露出一丝笑意，但是面对保罗却是面无表情的说道。

说完，米兰达教授的分身，一挥手空中出现了一副影像，全程记录了保罗·米兰达对着喷泉比比划划，然后喷泉的水从顶部开始冻结，突然，可能是用力过猛，原本只是喷泉的顶部冻住不再喷水，眨眼间蔓延到整个喷泉······一块大冰疙瘩出现了。这时，看到有人走来，来不及把水化开的保罗扭脸就跑，身上的手帕飘落在水池附近的地上······

“我就是试试给流动中的水降温，看看能不能冻结成喷泉飞在空中的样子，一看冻结的速度慢了点，就加了把劲儿，然后······就······”保罗见藏不住了，也只得承认，顺便给自己狡辩一波。

“明天中午，你和布兰顿先生一起前往总部，你负责英格尔的安全。出去避避风头，守夜人肯定要找你的麻烦，上次是广场浮空火球，这次是喷泉变成冰疙瘩，这要怎么解释？我这是养了一个马戏团的魔术师吗？”米兰达教授对自己的孙子已经无力吐槽。

其实，老头心里倒是觉得，上次的事过去一段时间了，突然让他去总部，怕是不容易说服他。

儿子夫妇因意外过世后，面对自己这唯一的血脉后裔，米兰达教授是极为疼爱的。

正好抓了现行，借着这件事赶紧送走，等他滥用超凡能力的新鲜劲儿过去了才能让他回来。英格尔帮他打掩护，倒是开了个好头，两人应该可以相处愉快。

谁知保罗一听这处罚，顿感毫无压力，满口答应“放心爷爷，我会把布兰顿先生安全送到总部的。”

米兰达教授见状不再多说，分身消失不见。

保罗松了一口气“多谢啦，刚才替我掩饰，虽然还是没能糊弄过去，但是，我会记住这人情。”对小王的态度也明显好转了不少，语气随意起来，这个年纪还不太在意社死问题。

“我也是不希望你和你爷爷起冲突，你受罚。”小王无奈地说

“听说总部才是真正的超凡者聚集地，到了总部，我们就不用这么隐藏超凡能力了。如果不是这个季节去冷了点，我早就想去了。”保罗倒是满脸开心，毕竟只有15岁······

“你没去过总部？”

“没有，我3个月前刚觉醒超凡天赋，爷爷才让我接触到超凡世界。放心，我已经9阶上位了，战斗侧职业，保护你毫无问题。”

“行吧······”面对这个未成年保镖，感觉好不放心。

————小王目睹米兰达教授在冻成冰雕的花园里追杀保罗————

晚上，小王和保罗一起回到米兰达教授的郊区庄园，和老教授祖孙共进了晚餐。

餐后，趁着闲暇无事，便向教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之所以这条道路被标注的如此清晰，确实是因为它有极大的缺陷。并不是这条晋级路径本身有问题，而是这条路径开头就难走，职业技能更是鸡肋。”米兰达教授解释道。

“我们就说说这条路径的9阶就职信息。

9阶

职业名称：守秘者

特性：构建核心隐秘

被动能力：心灵壁垒。

主动能力：藏匿

守秘者需要掌握一个或者多个核心秘密，作为核心隐秘，以此构建心灵壁垒。同时可以主动隐藏一件事，一个物品或者一段信息，让它消失于这个世界。

问题来了，这是一个存在神灵的世界。在这个世界凡有痕迹，必可感知。但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秘密，就不太可能瞒过所有的神灵，普通的神灵无法探知，也还有更加强大的古神，旧神。神灵当然没有那么闲去探知你的秘密，针对你。

但还有多条职业路径上，都存在预言类的能力。如果只是9级职业者还好，可能没人会在意你，这也就罢了。

一旦进入高阶职业，被对手针对，通过预言类能力，掌握了你的核心隐秘，这意味着什么？你的心灵壁垒一捅就破。藏匿就更不用说，你藏在哪都会被找到，无论你藏得是什么，只要它还在这个世界上。

而9阶是你一切力量的根基，一旦动摇了，你的力量崩塌暂且不谈，随之而来的理智抗性骤降会让你在面对当前位阶的污染时，根本无法对抗异化。绝大部分走这条路径的，都是被各个组织培养的基础超凡劳动力。虽然，想要针对十分容易，但是没人愿意费这个力气，不值得。”

原来如此，所以这条路径其实不具备实用价值，所以，被清晰的标注出来，作为职业晋升路径的模版展示。可惜了那系统评价中，看起来无敌的心灵防御壁垒。

等等，我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许能找到一个独属于我的，即使这个世界神灵也无法轻易探知的秘密。

“小弟分析可行性。”

在米兰达教授又帮忙解答了一些问题后，小王便回到安排的房间进行洗漱。

当然，这是表世界，里世界里：

“你是说根据你的分析，这完全可行？”

“是的大哥，由我的存在做为核心秘密，因我在这个世界的唯一性，且一直处于大哥的意识中，加上我的存在方式超出了这个世界神灵以及人类的知识乃至认知范围。有极大概率可以完美隐藏起来。除非有高位者强行攻破大哥的意志、神魂，才有可能从大哥的记忆中得知我的存在。

一旦心灵壁垒构建完成，‘攻不破壁垒就发现不了我，发现不了我就攻不破心灵壁垒’，形成无解的悖论。原本壁垒强度是+1高位阶的优先级，但由于我的特殊性，应该可以形成+2的优先级，这就意味着当大哥达到3阶超凡职业，那么向上2阶，哪怕1阶超凡也无法攻破心灵壁垒。

近乎完美的规则类神魂防御，这在造化战场也是极为罕见的。”

“等等，不是造化之地吗？造化战场是什么？另外，你说你具备唯一性是什么意思？没有其他黑门众进入这个世界？另外2阶和1阶的超凡职业信息呢？”

“大哥，我的底层信息里包含一些信息片段，并不完整，信息来源未知。推测是我本身的信息库曾经遭到过破坏导致亦或者是由于权限封锁，逻辑分析不可能存在被破坏这种情况。是否要对权限封锁，进入深层次分析？”

“根据目前掌握信息片段显示，造化之地只是造化战场的预备练习场或者说备战区域。”

“未发现关于2阶、1阶超凡职业的相关信息。”

“唯一性的含义，与其他黑门众是否进入了本世界无关。唯一性的原因是，造化之地是在我原本所依托存在的造化碎片基础上转化出来的，而原本的造化碎片中仅存在一套辅助系统，就是我。是否存在相似的辅助系统，未知。底层逻辑不允许我进行分化衍生子体。”小弟快速回答道

“不用深层分析了，分析明白也没意义，反正不是我惹得起的，也解决不了封锁。也就是说，只有我有辅助系统？所以我的打脸计划，原本就没有意义，因为别人没有系统？”还算有些自知之明的小王果断放弃深究，同时产生了另一个问题。

“是的大哥。”

“打脸计划不可行，那你当时咋不说？”

“大哥的要求是设置打脸计划提醒，这个命令完全可以得到执行，至于提醒的前提条件不具备，并不影响提醒的设置。”

“······好有道理。”

“谢谢大哥的夸奖。”

“······我没夸你”

“······”

“也就是说如果我能够在这个世界晋升3阶，那么我将得到近乎无解的神魂防御，而且是上限极高的规则类无消耗的常驻被动防御能力？”

“是的，不止如此，规则类神魂防御甚至可以防御命运、因果类的窥视。

而近乎无解是指在本世界的前提下。如果离开本世界进入其他世界或者战场，哪怕对手极端强大，但除非找到本世界，在世界意志的允许下或者其镇压了此世界的意志，再解析出心灵壁垒的原理，才能进行强行破解。”

“明白了，就是说如果和这个世界的意志搞好关系，世界意志又足够强大，那么这就是完美的神魂类防御！！等等，你不是说，3阶就可以防御1阶？还怎么强行破解？”

“与造化战场的位阶进行比对得到结论，0阶是存在的。”

“0阶？这个世界有0阶？”

“本世界不存在0阶。因世界自身原因，这里甚至无法诞生3阶以上超凡职业者。信息显示99.9999999%的世界，因世界规模问题或其他自身原因，都无法诞生0阶。”

“那哪有0阶，怎么来的？”

“信息不足，无法解释0阶怎么诞生，但是根据信息片段，确实存在0阶。”

“得，0阶也不是我该操的心。分析这条晋升路径的后续职业，是否有价值以及可行性，还有职业能力也进行全面分析。”

“极具价值，具备可行性······”很快，小弟的答复在意识里响起。

“很好，先不着急决定，去了总部，多横向了解其他职业的信息再做做对比。”

经过认真思考，结合自身情况，小王发现走这条路径也有很多好处。在这个世界的人看来，这是废柴流标配。

同时，因为各大组织都掌握着大量这样的基础超凡劳动力，没有组织会愿意把珍贵的预言资源浪费在这些人身上，辛辛苦苦让掌握预言能力的职业者，去预言一个超凡工人的秘密，性价比实在太低。预言类能力可是只有高阶职业者以及极少数中级阶职业者才能够掌握的能力。

那么为了利用我的超凡能力，让我安心干活，安排我走这条路径是很有可能的。顺势走这条路径估计也能避免很多问题，不容易引人注意。

甚至可以一苟到底，不成十里坡剑圣就不出山。

此外，这条路径被如此不看好，如果选择它，是不是能够向隐修会多申请一些晋升材料作为补偿？”

想着想着，小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清晨的餐厅里，米兰达祖孙正在享用着丰盛的早餐，同时交流着“爷爷，既然英格尔是工匠类超凡者，为什么如此重视他？”

“并没有特别重视，你需要明白超凡世界也需要朋友相互扶持，也需要人情世故。不要以为成为了职业者，就可以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工匠类超凡者虽然在战斗上，由于根基问题，很容易被针对，不少职业者甚至轻蔑的不把他们归类在职业者里。但不可否认，所有的大匠师都诞生自这个群体里。几乎所有的超凡物品，包括消耗品和武器装备，甚至一些收容物，都是出自他们之手。”

“所以爷爷认为，英格尔有成为大匠师的潜质？”

“哈哈，当然不是，爷爷根本看不出谁有成为大匠的潜质。但是，一些简单的照顾换取一些好感，举手之劳为什么不做呢？尤其是我们并没有任何的恶意。”

“你的超凡之路还很漫长，也许现在不经意间结识的朋友，多年后会成为有能力影响甚至决定你命运的人，更何况是面对超凡者朋友。”

“每一个超凡者都有他的独特价值。不要吝啬于你的善意。记住那句话‘每当你树立起1个敌人，那么最好结交10个朋友，来保证自己面对强敌时，能得到足够的助力’。”

“好的，爷爷，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我记得的。布兰顿先生会是个不错的朋友，昨天，咳咳，对我就很关照。”保罗对老人家的说教应对自如。

这时前记者先生也来到了餐厅“早上好，米兰达长老，早上好，保罗。”

“英格尔，用完早餐，保罗会带你在城里逛逛，大概中午左右，回来吃完午饭，你们再出发。”米兰达教授的安排，明显是在关照小王这个第一次来到佩托利的外地年轻人。

“非常感谢您的照顾以及帮助，米兰达长老。”小王也对这位喜欢开玩笑，性情随和，但做事毫不拖泥带水的老者很有好感。同时作为隐修会的高层，这位长老本身就是极有价值的人际资源，于是，小王顺水推舟的认下了这份人情并表达非常感谢。

一个上午，在保罗这个地头蛇导游的带领下，小王节奏紧凑的浏览了佩托利的几处标志性建筑：数百年前的领主侃特侯爵建立在海边悬崖的侃特古堡，因其独特的造型和几乎是悬空建造在悬崖顶端的建筑位置，现在是一座大陆最知名的游览圣地之一；佩托利皇家歌剧院，白天是允许进入参观的；六位正神的教堂；当然，最后还有佩托利国立博物馆。

提到六位正神，不得不占用一些篇幅。

这个世界的神灵结构非常复杂，昔日的旧神不知所踪，众生祈祷牠们不要再次醒来。现世里，六位正神统治着几乎整个世界的信仰，分别是：

正义之光教会信奉的：正义与守护的主宰——持剑绅士；

黑暗圣堂教会信奉的：黑暗与痛苦的主宰——黑夜女士；

大地众生教会信奉的：大地与生命的主宰——大地之母；

机械飞升教会信奉的：工匠与机械的主宰——熔岩匠师；

死亡阴影教会信奉的：死亡与杀戮的主宰——灵魂歌者；

知识灯塔教会信奉的：知识与光明的主宰——放牧老人；

不可直视神明，不可颂念神名在这个世界是基本的宗教常识，于是信徒们往往以代称作为圣号进行祈祷和祷告。

任何六大正神教会以外的神灵，都被定位为邪神。而教会之间也因为神灵权柄，神灵尊号之类的问题互相看不顺眼，当然也有教会之间的矛盾，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是吗？

正义之光教会跟知识与光明主宰的知识灯塔教会之间就非好感，但是至少没有明确的敌对，见面可以打招呼，偶尔也组队出去打架。

黑暗圣堂教会对死亡阴影教会因为黑暗和阴影的权柄问题，就是摆明的互相看不顺眼了，偷偷摸摸小动作不断，斗了不知道多少年，勉强维持面子上过得去，正式场合见面虽不会直接打起来，但能不打招呼就不会互相搭理。

大地众生教会与机械飞升教会因为环保问题，虽有矛盾，但还算保持克制，闲着就互喷也是这两个教会间的日常活动。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总之，六大正神教会的关系是共同对抗邪神，垄断信仰，彼此之间相爱相杀，六角关系之复杂堪称“剪不清，理还乱”。

另一方面，很多隐秘组织都因信奉六大正神以外的邪神而被正神教会裁定为邪教。当然，这些隐秘教团行事诡秘，手段血腥恐怖也是不争的事实。

大陆上几乎所有的大规模献祭，屠杀背后都有这些隐秘教团的影子。尤其以信奉鲜红之主的血色教团，信奉欲望之主的本我之灵兄弟会，试图自行造神的伽贡研究会为代表，这三者危险性最大。

10次大规模邪教事件里，他们至少得为其中6，7次负责，堪称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名声臭不可闻，奈何世上总有人为了利益，为了达到见不得光的目的和他们勾结在一起，所以，这些邪教组织其实也不缺少支持的力量。他们大多分布在正神教会难以触及的偏远落后地区，各大国度也藏匿着他们的触手。

想要说清楚这些隐秘组织的关系简直是十万言难尽。

小王加入的传火隐修会并不要求成员信奉某一位特定神灵，同时有信仰的成员也都是信奉各大正神，至少是明面上。正因如此，虽然和教会没有建立明确的合作关系，但是也不被正神教会所针对，属于极为隐秘，知者甚少的绝对中立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