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兄弟和守夜人（2 / 2）

还没等他继续说话，对方继续补充道“或者说······守夜人。”果然是下午看到的那名跟踪者。

快速回忆了一下看过的那些网络经典，这个词倒是不算陌生，是官方组织，里面也有坏人，但是远比邪恶阵营那些教派组织名声好的多，算是守序力量的主力军。

“你好先生，有什么能够帮助你？”肾上腺素开始分泌，双手轻微有些抖的王前羽说道。

“不请我进去说吗？接下来的对话相信你不会希望你的邻居听到。”中年守夜人目光锐利，淡淡地说。

“特勤局是什么，守夜人？我只是个小记者，没有什么不希望邻居知道的事情。”对方既然是官方组织，应该不至于在楼梯上大开杀戒攻击自己吧？附近可是有不少住户，哪怕已经是深夜，一旦打起来，动静一定会吵醒这些邻居们。这可以让对方多些顾忌。

“从昨天下午开始，我就跟在你后面，昨晚又保护了你一夜，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守夜人对面王前羽的表演并不感冒，直接挑明了自己的行动。

“······那么，请进，守夜人先生。”一时被对方的“坦诚”怼的有点接不住话，也知道不好继续装傻，便让开了房门。

谁知，那人刚走到门口视线略微扫视，便站在原地没有继续前进“我并没有恶意，否则你看不到今天的黎明。”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动手的小记者知道，对方发现了他的陷阱，对方说的也算是事实，昨晚的自己确实没有反抗能力，于是松开了拉绳，退后几步摊开双手“只是为了自我保护，毕竟最近接触的案件调查有些诡异。你不会怀疑是我做的吧？我只是想写篇报道。”

入内坐下后，守夜人不置可否，直奔主题的问道“说说你的调查进度，都发现了什么，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为了不让自己更加被动，记者先生没有再继续掩饰，简明扼要的描述了自己从介入案件、开始调查、到这几天的发现，最后分析道“我认为每个失踪女工都被做成了神像，或者说‘人像’带走，只有最后一个“人像”，可能是因为治安官和我去的及时，没有来得及被转移。对方的目的未知，那个没有被带走的‘人像’也许是个重要线索，甚至可以当成饵，来钓出动手的人。”

“你对动手的人有什么判断？”守夜人仍然不置可否。

“一个成年人被压缩到1尺的等比大小，这不是正常手段可以做到的，行凶的人不是普通人。”王前羽只好继续说出自己的猜测。

听到最后一句，守夜人先生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好了，英格尔·布兰顿先生，你是一个登记过的民间超凡者，配合守夜人调查，应该是在你登记时候就明确过的。不要继续用‘凶手可能不是普通人’这种话敷衍我。我清楚这件事不是你做的，现在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或者调查出什么，如果有价值，你可以得到一些奖金或者便利。”

擦，前身是个登记过的超凡者，这绝对是个大纰漏，差点玩砸了。问题是，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前身是超凡者的痕迹和记录，差点坑死我。这里一定有什么是我遗漏的，或者说前身还有其他的藏匿地点。

“好吧好吧，对方应该是在准备一个仪式或者什么，制作‘人像’很可能不是最终的目的。”只好结合自己的分析，和以前看过的网络经典东拼西凑了，看对方的意思，自己应该是能以超凡者的视角，提供一些有效情报的，如果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反而徒增怀疑。

“哦？具体说说看。”中年守夜人语气终于有了些变化。

“‘人像’本身应该不具备太大价值，或者说只在特定情况下具备价值，如果要血肉的话，不如带走尸体，凶手应该做得到。那么，结合我看到的现场，以及四周的污染，它的价值应该是一个象征物甚至祭品。受害者生活轨迹都集中在工厂区和贫民区，这些城区人员构成复杂，底层工人失踪不容易被察觉，对方动手的频率不高，目标较为分散，进一步降低了被发现的可能。而持续收集‘人像’这一些东西，我猜测对方需要一个特定的数量或者对数量有一定需求，这么多‘人像’很可能是为一个更复杂的计划做准备，比如，一个用途未知的仪式。”以王前羽对克苏鲁世界的了解，这个体系对力量的使用，大量始终重复性材料的情况难猜，加上如果要将超凡力量作用于一个较大范围，那么仪式几乎是必然的选择，只好这么硬着头皮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说的自己都差点信了。

“还有什么吗？”

“最近几天，动手的频率加快了，这意味着，对方即将准备好，很可能进入最后的阶段了。”最后补充道，又顺嘴问了句“你能看到我的档案？不会弄得满城皆知，谁都能看吧？”

中年守夜人从兜里掏出几页文件，扔了过来“我是3队的队长贾斯丁，民间超凡者的登记档案是保密的，调阅需要权限。特勤局是不会随意透露已登记的无风险民间超凡者的。这是我拿到的登记档案原件，你看完自己销毁了吧。”

“之前，我派人一直盯着那个没来得及转移的······‘人像’，想要抓住尾巴，但是我的人跟丢了，转移过程中有人配合，对方有组织。”

“现场已经做了防污染处理，但是不建议你再去那里。”

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临出门扫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弓，眼角抽了抽“虽然不是枪械，这玩意你最好别拿出门，这也是违禁品。看在······就不没收了。那么，再会。”

关上门，正准备看自己的简历，又听见敲门。

还是贾斯丁队长“你昨天受到的污染非常严重，几乎失去意识，普通超凡觉醒者不可能这么快恢复过来。不要大意，被污染到失去意识几乎和异化划等号了，如果不是昨晚我给你灌了一瓶4号圣水，后续又看你还算稳定，我就直接动手了······一旦感觉恶化或者承受不住第一时间去教会或者特勤局求助，别给我增加额外工作量。这瓶4号圣水算是你调查的信息费用。”说完，点了点头离开了。

额外得到一瓶4号圣水，王前羽也多少有点高兴，这东西在这个世界可是能救命的。

小心解除了陷阱，来到桌前仔细研究起自己的档案简历······

前身3年遭遇过一次污染事件，父母双亡，自身因接触污染产生轻微良性异化，情绪丧失60%。

等等，这算良性异化？在克苏鲁世界还真算，在这个充斥着疯狂，污染，异化的世界，愤怒等过于强烈的情绪往往是污染扩大甚至进一步异化的诱因，情绪丧失意味着至少不容易因情绪问题给污染火上浇油。

超凡位阶：9阶下位（最低阶中的最低阶）

超凡能力：材料硬化（无法作用于超凡物品，强化程度非常有限，不具备培养价值）

行吧，毕竟在克苏鲁世界的封印物，收容物过于强大，普通物品的硬化意义不大，尤其是强化程度“非常有限”······

超凡职业：无（未就职）

意志等级：A级（因遭遇污染事件，并成功存活，意志成长性高，因王前羽穿越而来已作废）可惜这属性再高也没用，这东西只有在对抗同位阶污染或者高位阶轻污染的时候才有意义，难道拿去当人型污染测试棒？再强的意志碰到高位阶强污染也得嘎，无非是别人异化了10秒就嘎，你异化30秒才噶，还得多受20秒的罪。自身超凡位阶9阶下位，出门碰到个9阶上位超凡者搞不好都特么算高位阶。

看着登记信息，发现前身基本是个废柴，鉴定完毕。下一秒，突然想到，这身体到底是我的还是前身的，还是融合了？前身的能力我能用不？离开的时候能带走不？试试！

找了个木条，用手掰了掰，握住木条嘴里念念有词“强化，坚固，变变变！······”没啥变化······额······

“小弟，我的身体是否有异常的地方，是否有超凡能力存在？”

“大哥，检测到刚才你念强化咒······的时候，精神出现极短暂异常波动，但波动不强，外界能量出现轻微变化。不排除你有超凡能力的可能性，建议集中注意力多次尝试。”

“哈？真行？”一时来了劲头，盯着木条使劲儿看！！不，瞪！！

经过和系统检测的配合练习，王前羽还真的基本掌握了，强化材料的能力。

这就像学游泳，学骑自行车，找到感觉，一旦会了，就是会了，稍加练习后，想忘都难。

这种强化虽然强化程度不高大概只有30%左右，效果竟然是全方位的，硬度，柔韧性，延展性都得到了强化，可以根据自己的意志选择不同的强化方向，而不是登记上显示的单纯材料硬化，前身应该是留了一手。

而且这能力用起来消耗也不大，似乎自己只是起到一个协调和指挥的作用，在自己的指挥下，强化物品的绝大部分能量是来自外界，而非来自自身。

趁热打铁——其实是新奇感上来了，把自己的武器装备都强化了一个遍，心满意足的躺下睡了过去，玩过头了，精神严重消耗，秒睡······

半梦半醒中，王前羽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惨叫声，恐怖的血腥味，暗淡晃动的画面，恍惚间看到一个人蹲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神情虔诚。鲜血和油脂混杂在一起从眼口鼻，从每一个毛孔中渗出流淌到地上······

猛地惊醒，王前羽马上查阅系统记录，同时询问小弟刚才自己是否出现异常“大哥，你刚才的精神波动出现异常，疑似受到残存污染干扰，但在异常过程中意志力出现极轻微增长。”脑海中辅助系统小弟回答道。

“看来污染没有被彻底清除，不过，污染竟然可以强化意志力？不对，也许是对抗污染可以强化意志力。系统记录分析通过对抗污染强化意志力的可行性。另外，差点忘了，前天晚上，贾斯丁队长给我灌了一瓶4号圣水？”

“是的，在大哥昏睡时，贾斯丁队长曾出现喂了你一瓶四号圣水，并在房间内停留2小时17分。”

“早点你咋不说！！！这哥们大半夜在床边看了我2个多小时？！真惊悚，是什么脑回路才会干这样的事！话说回来，人家算是救了自己，额，虽然不理解，但是只能接受。小看了污染啊，前天那一眼，不只是让我睡了一晚，看来是差点要了我的命。前天晚上对抗污染，意志力变化了吗？”

“之前你并没有明确询问，大哥。是的，当时对抗污染期间的数据显示，意志力出现小幅度增长，意志力共计提升0.06，在服用4号圣水后，污染程度大幅度减轻，意志力出现大幅度增长，意志力共计提升0.17。”

“也就是说对抗污染，能增加意志，但是有风险，幅度较小。喝圣水反倒能大幅增加意志，风险还小？不对，应该是对抗污染时喝圣水才行。本质还是对抗污染，圣水是降低副作用，放大强化效果！又或者是因为战胜了污染才有这么好的效果，圣水等于理智值的援军！”

好东西，这圣水得想办法多弄点，研究一下弄个稳妥办法刷意志力！先定个小目标，把意志点到10，然后再强化其他的属性，全部点满，做五边形战士！！！”找到了增加属性的办法，王前羽大喜。

但转念一想，意志和战斗没有太直接关系啊，在克苏鲁世界倒是挺实用——抗污染，可自己的战斗力没有啥提升啊。等等，前身既然是超凡者，不可能一点信息都不留下，肯定藏了东西。之前因为新鲜感，玩过头秒睡了。。。。。。忘了找了

半小时后，看着手里的钥匙，不禁皱了皱眉头“钥匙找到了，毕竟藏的这么隐蔽，肯定是藏了好东西，不过！锁在哪呢？！！”想了想，前身的生活轨迹并不复杂，报社和家就占据了大部分，难道藏在报社？

再睡一会儿，天亮了去报社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