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斗法（2 / 2）

两男子便向高地走去，张晓明目睹了之前的战士们是怎么走到这里便倒下了的，担忧地看着他们，直至他们沉步继续向前走去，张晓明悬着的心便也放下了些。

转头一看，连长貌似也微微松了口气，敌军已经撤走了，上面命令占领这里的高地，却能久攻不下，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到，真不知道自己如何向上面交差。不过，终究是上面的人见多识广，随军带着这等奇人异士，希望他们能带来好消息。

连长他们在下面等消息，张晓明却可以尾随那二位而上。

跟随两人进了山林，山里一片寂静，不闻一点声音，两人对视了一眼，张晓明从这一眼里看到了一丝警惕，随后，两人各向外迈开一步，就地打坐，捻手成诀，嘴中念念有词，身体一阵晃动，再睁眼时，那个高个子的青年男子，瞳孔已然变成竖瞳，矮个子的中年男子，瞳孔扩大了一倍，充满整个眼珠，仿佛看不到一丝眼白。二人起身，青年男子走路时，头和身体呈现不同方向的晃动，看起来不像人，倒像是蛇，中年男子比起之前的沉稳，多了些灵巧。

难道这是请了仙家上身？张晓明心想，之前小黄儿说他的爷爷也参与了，但是，直到这里，都没有见到老黄鼬的身影，想来，应该是这样了。

张晓明继续远远地缀在他们后面。

两人分开了点距离，一左一右，一前一后的搜索着，视线内的范围，又不时地交换一下眼神，确定彼此的情况。就这样搜寻了大概有一刻钟，随着搜寻时间越来越长，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大，从原来的几乎一步之遥，到接近十几米的距离。十几米，对于成了精的蛇和黄鼬来讲，应当也就是一瞬间的距离。

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张晓明心中也很是赞叹，看起来风格迥异的两个人，却是彼此的好搭档，这既需要胆气，默契，也需要对彼此的实力的了解和信任。既然黄鼬是老黄鼬，不知这蛇，是否就是那天一起打麻将的老蛇呢？

正想着，中年人首先停了下来，随后，青年人脖子往后仰着，表现出一种蛇类进攻时的姿态。

张晓明竖起耳朵倾听，但只闻风声，风过林间树叶的声音，正疑惑间，草丛里窸窸窣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是摩擦过草坪，在草丛里快速的穿行，这，难道是什么爬行动物？张晓明环顾四周，辨不清方向，看前面两人，青年男子在左，中年男子在右，两人一起望向的是青年男子左前方的方向，张晓明虽目不能及，也向那个方向等着。

草丛窸窣的声音越来越大，似雨声，雨打树叶的声音，雨打玻璃的声音，雨落在伞面的声音，到最后，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耳边响起了。张晓明凭借自己的耳力，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左前方，就是什么也看不见，渐渐地，仿佛起了雾，张晓明心想，还好这只是幻境，倘若真的身在其中，自己一个肉体凡胎，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张晓明的佛号还没在心里念完，右边的中年男子突然转身，与此同时，左边的青年男子也抬手阻击，瞬间一道火红的影子和一道青绿色的影子缠绕在一起，只见雾气中两道身影你来我往，身形交错，时而只能看见一种颜色的残影，时而两抹残色，时而只觉雾气更浓，奶白色的雾气中瞧不见任何踪迹。

再看右边，又是两道身影缠斗在一起，倏尔，张晓明睁大了眼睛，刚才的一瞬间，他甚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在雾气单薄了点的地方，他看到，和中年男子对打的那人，不，那个东西，顶上好像长了很多瘤子一样的很多鼓鼓囊囊的东西，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两人打着打着，雾气甚至散了些，一开始来时声东击西，继而又用浓雾隐藏自己的招式和身影，现在却允许雾慢慢退去，显露自己的踪迹，这，到底是实力支撑不住装神弄鬼，躲躲藏藏，还是，不需要了？

张晓明担忧地看向那位中年男子，知道他有可能是被老黄鼬附身，虽说碰到那俩黄耗子，自己的生活直接偏了轨迹，但毕竟他们也没有伤害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