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是我闻（1 / 2）

眼看局面僵住了，老蛇却又装作神游天外，置身事外。四人一个抱着胳膊，一个单手拄腮，一个抬眼瞪着天花板，一个垂头看着桌面。张晓明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这些修炼了千年的家伙，气性倒也挺大。

狐狸看老黄鼬半天没有解释的意思，干脆拍案而起，这一拍桌子，仿佛倒把老蛇拍回了神，忙道，“哎呀，好啦好啦，胡兄何必生气，咱三个人又凑不出桌麻将，老黄让自己的小徒弟陪我们玩儿也是好意嘛。”说完，老蛇看向小黄鼬。

可惜，小黄鼬还是没有能够领会它的意思，因为它现在还在盯桌面呢，仿佛要给桌面盯出个洞来。

“对吧，小黄儿。”老蛇只好提醒它。

“呃，对对。”小黄鼬看看老黄鼬，师父当时让自己幻化成另一人的样子，只说是灭灭狐狸的神气，但现在这个样子，仿佛事情搞得有点严肃了。自家师父的脾气自己也知道，就是一头顺毛驴，顺着毛摸，还有的商量，逆着毛摸，便硬刚到底了。

自己也不好说话，说多说少的，师父再不乐意。

但是，看蛇前辈望着自己，小黄心里一横，算了，试着说说吧，别结下梁子，大不了挨顿骂。

“师父说，大家一起搓麻将，还少一个人，说我辈分低，和你们一起搓麻将不太方便，为了大家都舒服一点，给我变成另一人的样子。其实，我现在还不会变形，所以，刚才胡前辈让我变回原型，其实，并非是我自己变回的，是师父帮我变回来的。”

行啊，小黄儿，张晓明心中暗赞。几句话，讲明白前因后果，避开那根毛到底是烧黄的还是本来就黄的，避重就轻。还不忘夸自己师父几句。

小黄鼠狼的话果然起到了效果，狐狸也不能在继续纠缠那根黄毛的事，揪着没法说明白的事情不放，不是跟小辈计较，它老胡最爱脸面，干不出这等事来。

眼看狐狸气消了大半，小黄又惴惴地看着自己的师父，生怕它老人家不高兴，毕竟嘛，他俩还可以拍拍屁股走，自己可要在这里呆着呢。

老黄鼬点了点头。但还是拉不下脸去。

老蛇一看气氛化解的差不多了，赶紧又拉着狐狸坐下。小黄拿起酒壶，说要给前辈们倒酒，狐狸和老黄鼬这时候都拉不下脸来，一个不好意思说“坐”，一个不好意思说“喝”。

给小黄鼬忙活的一身汗后，气氛才又慢慢地和缓了起来，游戏又继续下去，这次是轮到老蛇了。

“柳叔，您是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呢？”

“真心话。”

小黄儿心里还真就没什么想问的，摸着下巴暗自思忖。一个是自己资历浅，年龄小，这老蛇的事儿自己是一概不知，另一个是自己就算知道，这话也不好说，毕竟嘛，问深了肯定不合适，交浅言深何况自己的辈分还低。问浅了，往哪浅呢，这些修炼的老家伙，又多有些自己的怪癖，别一个不小心，问到不合适的。不过，这老蛇看着可比自己师父和狐狸好相处多了。

“嗯，柳叔，我想问，守护亚当和夏娃偷吃的那颗苹果树的蛇，你们认识吗？”小黄鼬原本想问的是“听说蛇性本淫是真的吗？”又觉得这样问不好，老蛇同样也可以说，那黄鼠狼爱放臭屁是真的吗？自己不说，得给自己师父个面子。

小黄鼬及时地调整了问的方向，问的是西方的人类起源里的蛇，也算是变相地给了老蛇一个面子，老蛇很受用。

听说过西方人类起源的传说是亚当夏娃和苹果树，还有守护果树的那条蛇，且不说这个起源是不是真的，就算是，老蛇的寿命再长，也不过几千年，哪能认识那条蛇。

当时，老蛇就被哄得有点飘，狐狸眼睛一眯，看了看小黄鼬，若有所思。

“哎呀，”老蛇扭了扭身子，“不认识不认识，我们隔了好几代了。可能我们的先祖也许能认识吧。”

“哦，是的，东方的神话传说中也有蛇的故事。”

狐狸一听，“什么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