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本将心向明月（2 / 2）

张晓明微微点头。

“但是你让它相信唯物主义。”老黄鼬话头一转，神色微凛。

张晓明微微眨眼。

老黄鼬右爪一挥，一幅画面直接在张晓明脑海中展开。

“假如这个世界是唯物的，那么我从哪里来，为什么我会有思维，为什么我会说人话，为什么我需要封正，为什么讨的封能决定了我是谁？”，张晓明看到，一只小小的黄鼠狼坐在一处山洞旁的大石头上，抬头望月，眼神中似有哀伤和迷茫。夜色里，这个孤单的小身影显得更为单薄和可怜，张晓明近二十年来，那颗安稳沉睡的良心仿佛睡梦中被吹了点冷风。

小黄鼬喃喃自语，“这个世界是唯心的还是唯物的？”

你TM瞅瞅你自己，你都会说人话了，你问我唯心的还是唯物的？张晓明腹诽，然而一想到它是如何今天这般景象的，自己的那个小良心又仿佛不大不小的打了个喷嚏。

小黄鼬又哀怨地看了月亮一眼，两只前爪托着腮，继续陷入自己漫长的思考里去了。可惜，月亮虽然万古，却口不能言，即使是自己的小小朝拜者的小小疑惑。她冷漠地看着人间，冷漠地面对人间的崇拜、歌颂、忽视和不以为然，看着万物，看着刍狗。

一个小小的黄鼠狼，哪能奢望月亮开口告诉你答案呢。

脑海中的画面消失，张晓明再次回到现实中。小黄鼬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老黄鼬看着张晓明。张晓明一会儿看看老黄鼬，一会儿看看小黄鼬。本来在老黄鼬的映衬下，张晓明没有把视线停在小黄鼬身上，细观之下，竟比上次见到它的时候憔悴了许多，等等，原来动物焦虑的时候也会掉毛？

老黄鼬把张晓明的表情尽收眼底。

“所以，你得对它负责。”

“停停停，打住，这不但是它的信仰，这也是我的信仰，它才信了多长时间，我信了多长时间？我这是把实践检验过的真知灼见馈赠于它。这是我赠人玫瑰的大爱，不感谢也就算了，还要我对你负责？！”对你负责，你不就缠上我了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它需要你帮助它走出来。”

做梦！！“它讨封为什么找我呢？”张晓明决定从别的话题找找突破口。

于是，又一幅画面，直接在张晓明的脑海中展开。

这老东西真是一点儿废话都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