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被耍了（2 / 2）

“为什么呢？”

“动物和人的眼睛不同，看到的世界不同。动物有灵性而没有慧根，它们比人能看到的世界更为真实，但是他们并不能理解。它们知道怎样做是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是对的。”

“人就一定能懂吗？”张晓明问。

“人间自有高人。”

“你是吗？”

老奶奶笑了笑，“当然不是，我差得远了。我只是个出马仙。”

“为什么你能做出马仙？”

“和有的人会被动物附体是一样的。也许是因为徳薄，不能得到足够的保护。也许是因为体质较弱，阳气弱。或者和我一样，年轻时，家里穷，靠这个挣口饭吃，人身难得，说起来是不合算的，但是，饿肚子的滋味儿，你们都不知道多难受。”仿佛想起了以前的时光，眼睛里闪过一缕哀伤。

“都是可怜人？”一个发小问。

“如果是德薄，应该不算可怜吧。如果是求财，”张晓明心想，既然靠这个吃饱，那应该也能吃好，甚至得到更多。“更算不上可怜人。”

只是现在，坐在自己面前排椅上的这位老奶奶，如果真是她，现在想来，怎么也得九十多岁了，难道是她的孙子在这上学？

“奶奶。”

“嗯。”还是低着头，仿佛随时要睡过去。

“您来找谁？”

“我孙子。”

哦，那应该不是找我。

“您让传达室的人给您通知了吗？”

“嗯。”

张晓明环顾四周，没看见再有谁往传达室来。

“谁呢？”

“你。”

张晓明眨眨眼，“我？”

“我的乖孙儿。”说这话时，内容和音调里的矛盾之感，让一直坐在前面在手机上斗地主的传达室老大爷都忍不住抽空回了回头。

老奶奶慢慢抬起头来，一双精光四射的双眸在那张垂垂老矣的脸上颇显怪异。

不对，这对儿黑葡萄似的眼珠不就是前几天出现的那只黄皮子的嘛？！

“你怎么在这？！”张晓明仔细瞧了瞧，果然就看到一根竖起的毛茸茸的尾巴躲在校门外的灌木丛中摇来摇去。

“三年级二班的张晓明，我在这里等你啊。”

“少tm放屁，我的旺仔牛奶呢？！”

被附体的老奶奶的眼睛瞬间睁大，甚至以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张晓明。“你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