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占卜（2 / 2）

一切开始模糊，尤文半是清醒半是浑噩。

一片朦胧扭曲、虚幻破碎的世界里，尤文找回了部分知觉，迷糊的游荡在那里。

然而，他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眼前始终只有不连贯的朦胧灰雾。

又等了好一会儿，梦境依旧没有给予画面启示，尤文从睡梦中醒来。

他皱着眉，用手轻轻揉捏太阳穴。

“失败了？为什么？前置信息不足？”

“可是，我灵摆占卜就成功了呀！”

尤文思索了一分钟，有了一些猜测：

“那个凶手大概率是恶魔途径的非凡者，或是其他具有反占卜能力的非凡者，而从“灵摆法成功，梦境占卜却失败了”这一点来看，对方的反占卜能力不是很强，他对他自己的反占卜效果最好，导致我占卜不出他是谁。”

“相对的，不够强的反占卜能力，使得他没能屏蔽我对自身危险的占卜……对方大概率是自身的序列或物品有反占卜效果，我是序列8他大概只有序列7，甚至可能是其他擅长反占卜的序列8。”

“哪怕我不是纯粹的怪物途径非凡者，对方能做到这种程度，至少要和我同级。”

“嗯！先不下结论！反过来再试一次！看是不是我占卜水平的问题。”

尤文拿起钢笔，换了一张纸，写下新的占卜语句：

“昨天凌晨在飞鱼街杀人的……”尤文顿了顿，放弃了原本想写的“连环杀手”四个字，改成了“是一位非凡者”。

接着，他再次拿起红水晶银链，用左手持握，垂直在纸面的“占卜语句”之上，近乎接触。

他收敛心神，进入冥想，闭上眼睛，开始重复默念占卜语句：

“昨天凌晨在飞鱼街杀人的是一位非凡者。”

……

一遍又一遍，他睁开双眼，看向灵摆，这一次，他看见红水晶银链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果然！失败了！”

尤文立刻放下红水晶银链，在纸上写下新的占卜语句：

“我遭受致命威胁的地方”。

放下钢笔，他握住纸张，默念七遍，往后靠着椅背，又一次进入了沉眠。

很快，他看见了一片无垠的、虚幻的、灰白的雾气。

雾气缓慢分开，露出了一条宽阔的街道，漆黑的街道两侧，是一排排的房屋，其中一栋房屋的门牌号是……飞鱼街9号！

尤文从梦中醒来，缓缓吐气。

他没有迟疑，又拿起一张纸，写下新的占卜语句：

“将对我造成致命威胁的人”。

然后，再度进行梦境占卜。

不出预料的，这第三次的梦境占卜也和第一次一样失败了。

尤文借此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时，他感觉自己疲倦得像是随时能睡过去，脑袋就仿佛熬了三个通宵般发空发痛。

“刚晋升做了太多次占卜的原因嘛？”

尤文强撑着，快步离开书房，返回卧室，没来得及脱鞋，一到床边，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