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国舅宴（2）（2 / 2）

龙儿耸了耸肩，无奈道：“我的法力在你身上，我有办法也使不出呀！”

疤脸少女已经疼得不停挣扎，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她忍不住伸手在脸上抓出一道道血痕，企图用痛去攻击疼痛。彦时秋看着她这般难受，又催道：“不然我就把法力还你！你快帮帮她！”

疤脸少女见他在自言自语，急得张口叫喊道：“快帮我拿药啊！”

龙儿把手轻轻搭在彦时秋天灵盖上，一道意识传进了他的脑海里。彦时秋顿时了然，一手按住疤脸少女，另一只手捏出法诀，手中凝聚点点金光，伸手便覆盖到她脸上的伤疤上！金光涌动于他的手掌，他只感觉这只手突然胀痛，就像被锤敲棒打一样，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都开始了就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主人别一下子催动过量的法力，你肉体凡躯，会受伤的！”

毕竟彦时秋不懂用法，没有经验，龙儿看见他催动过量的法力去完成一个如此简单的法诀，早知道多教他运用，现在要是驾驭不成反而受噬的话，自己真的是铸下大错了！龙儿连忙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帮他控制法力的流动。

疤脸少女看着眼前之人竟然懂仙术，随后脸上的痛渐渐平息下来，大为震撼，盯着眼前少年目不敢转，吃吃说道：“你……你是神仙？”

彦时秋摇了摇头，待法诀过后，那少女脸色红润了很多，打开手掌，那道深深的疤痕已经消失不见，肌肤恢复完整，皮肤比原先更要细致光滑……

这时候，门被打开，丫鬟带着大夫闯了进来！见有不速之客在小姐床边坐着，惊呼一声：“来人啊！有流氓！”

说时迟那时快，彦时秋瞧见旁边掉落的面纱一把拿过来盖在少女脸上，低声道：“别让他们知道！”才站了起来，退到一边。丫鬟也赶紧跑了过来，但见少女右脸上面纱没盖住的那块，原本的疤痕已经不见，不由一愣！掌柜正要出去招呼人过来给彦时秋抓住，却是少女一劝止道：“等一下！”

少女戴好面纱重新下了床：“赵掌柜不必紧张，他是我朋友……小菊，我好多了，送大夫和掌柜下楼吧，我和这位公子叙叙旧。”

大家将信将疑退出了房间，这里便重新回到二人空间。

少女连忙取来铜镜，打开面纱，这困扰多时刀疤竟然不见了！少女顿时喜出望外，一把跪到彦时秋跟前：“小女素问，拜见上仙！”彦时秋连忙伸手，扶她到茶几上坐下：“你误会了，我只是普通人一个。你长期服用洋金花，导致你有些神志不清，甚至出现幻觉，方才可能是你疼出幻觉了！”

“若不是神仙您的法力无边，那小女脸上的伤疤怎会消失不见呢！”素问伸手抚摸右脸，原来伤疤已经不在，反而皮肤更加光滑细腻，满是崇拜和感激，“您真是活神仙啊！”

“呃……”对啊，伤疤这事儿怎么自圆其说呢，彦时秋一时间哑口无言。他本来以为龙儿传授的再生咒，只可以修复她脸上断开的血管神经和肌肉组织，没想到用力过度，竟然把创伤留下的疤痕也修复，还给她做了个美容……这咋说的过去！

“上仙在上，素问定会替上仙保守秘密！”说罢素问又跪了下来！彦时秋一阵头痛，只得含糊回应道：“你是真的才好……”素问惊恐，连忙立誓：“上仙法力无边，素问不敢不敬！若素问违背誓言，定叫天打雷劈！”

龙儿这时候幽幽道：“只怕日后她会说漏嘴哦……要不要……”

“不能草菅人命！”彦时秋当即喝到！素问见状，更以为他在跟神明隔空对话，更加惊恐！拜倒在地，不敢起身！

“那主人，要不要我给她篡改一下记忆？”

彦时秋点了点头……

过了好一会，门被敲响，得素问允许，小菊走了进来。这时站在门边的龙儿抬手在小菊脑袋上一挥，小菊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对着彦时秋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小菊不要放肆！”素问摆手让她过来，“彦公子方才赠我妙丹灵药，全靠它，现在我已经不痛了。彦公子可是我的恩人！”

小菊轻轻揭开素问的面纱，只见右脸上伤疤依然在，顿了顿，对彦时秋问道：“那小姐脸上的旧伤还会复发吗？”

“你放心，她不用再担心会旧痛复发。洋金花只能解决一时疼痛，吃多了对身体有害，她以后也不用再吃了！”彦时秋敲了敲桌子，指着装有洋金花瓶子，“这东西你家小姐吃了多久了？”小菊说，吃了一年多，彦时秋大惊！连忙问素问：“你最近是否经常心神不宁，喜怒无常？”

素问点了点头。

“每次服用洋金花时，是否伴随头晕、头痛、手脚无力等症状？”

素问又点了点头，小菊补充道：“有次还心跳过慢，呼吸困难。”

“最近是否食欲不振，出现呕吐恶心等情况？”

素问又点了点头。

“那便是你服用洋金花镇痛的副作用，虽说你可能服用次数不多，但是对身体的伤害还是有的。往后你还需要找医师开些条例的方子，慢慢养好身体。”

“彦公子医术高明，莫非是出身医药世家？”

彦时秋他懂个屁医学，全凭龙儿这个百科全书。白蛟一族本是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修炼，对天地间的百草灵气相当了解，而且龙儿的第二任主子是个药仙，几百年间对医学方面已经熟练掌握，比如刚刚的所用的“再生咒”，焕发体肤，修补筋骨只不过是皮毛，若在龙儿手中，甚至可以能起死回生。只是龙儿现在没有了内丹，只剩一成法力，无法发挥正常所有法咒的正常力量，而彦时秋因为是肉体凡躯，也发挥不出这些法咒的两成效果。

“略懂一二。”彦时秋尴尬地笑了笑，“只是曾经读过一些医学经书而已，并不懂太多医术……”

素问点了点头，惋惜道：“原来如此，可惜了，舅母这几年肺病缠身，药石罔医，身体每况日下，舅舅散尽钱财也无法医治好舅母，唉……”

“你舅母？”

“恩，素问舅舅便是国舅爷，舅母便是他发妻。”

舅舅是国舅爷？那刚刚在厕所听到姓马的和另一人谈论的丑女莫非就是……彦时秋恍然大悟，想必是她为了悔婚才弄得毁容下场，暂且不理这个八卦，彦时秋爱莫能助：“肺病我不太懂，若是长期肺病，有可能是肺癌。肺癌……”瞬间，汹涌的回忆不断袭来，彦时秋想起了他不愿面对的过去。

“彦公子？”素问想到舅母的病情严重，红了眼眶，但却见彦时秋眼角一滴清泪划过，她不会明白这滴眼泪有多重，她不认为能有人三言两语间便可感同身受，所以这滴眼泪的意义是什么？莫非他有相同的经历吗？

五年前，他妈妈开始气喘，咳嗽，胸闷，直到半年后，被确诊肺腺癌中期。回想起那两年，陪着母亲长期在医院和家之间奔波，住最专业的肿瘤医院，用最好的靶向药，最后还是没能救回她。他清楚记得，临别那天，母亲双眼紧闭，张着嘴巴大口抽气，他握着母亲的枯瘦的手，感受着体温渐渐流失，他一边一边又一边地呼唤着，但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回应……

为什么非要是现在？为什么不可以是当时遇到龙儿！如果可以，作为儿子他宁可不要一切，哪怕是用自己生命交换，他也愿意！因为那个人是自己的生母啊！

“嘭！”

彦时秋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用疼把自己从痛苦的记忆里抽离出来，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素问不知道他为何发脾气，以为是自己要求过分了，连忙跟了上去：“彦公子，对不起！是素问失礼了，您莫要生气！彦公子！彦……”

“不要跟着我！”彦时秋突然回头，叫素问差点撞进他怀里，突然大声呵斥吓得素问愣在原地。回头，彦时秋喊上含枝和青鸢便动身离开。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青鸢先是听到彦时秋的厉声呵斥，从彦时秋那难看的脸色看得出他心情此时很差，连忙扯了扯含枝的衣袖，示意她别再追问。二人路过，给素问作揖行礼，便连忙跟上彦时秋的大脚步，下了楼去。

“小菊，赶紧让赵掌柜派人跟上，务必知道彦公子在哪落脚！”

“是！”小菊听令，立刻赶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