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萧王魏王(1 / 2)

北镇抚司大牢内,骆养性审问着朱纯臣:“成国公,何必受皮肉之苦,你家祖辈也对朝廷有功,没必要搞得那么不体面。

我们这一票人陪你耗小半天了,你于心何忍,还是交待吧,我们也好交差。”朱纯臣道:“让我交待同党是吧?好,好,记好,骆思恭。”

骆养性摇了摇头,从牙缝里呲一句:“冥顽不灵。”对左右喝道:“来,让成国公见识下咱们镇抚司的手段。”

此时来人近前与骆养性耳语了几句,骆养性起身往顺天府衙赶去。

两摞书信摆在书案上,朱慈烺示意骆养性翻看那摞低矮些的。

骆养性翻看起来,面部表情变化极为精彩,从震惊到错愕再到不可置信最终转变为麻木。

朱慈烺似是早预料到骆养性的表情,玩味的笑道:“这只是冰山一角,从成国公府翻出来书信,还有两大箩筐摆在后院。

喏,旁边那一摞,更劲爆,想不想看。”

骆养性哪里敢,连忙道:“不敢不敢,是臣失职。”与成国公府来往的书信中有些事他是听说过的。

比如天启崇祯年间京师中勋贵私通往来于辽东、建州、朝鲜的海贼走私蟒袍等贵重物品。

再比如通过边将报功,给远离前线数几百里外养尊处优的自家儿孙、亲戚买军功。

甚至还有涉嫌结党营私打击异己,暗地里妄议朝政的言辞。一桩桩一件件着实令人瞠目结舌。

朱慈烺道:“挑几封给朱纯臣带去,让他配合调查,本宫好向父皇讨个恩典。涉事的跑不掉,可那些毫不知情的也不应给他陪葬。”

这几日朝中大臣,尤其是勋贵们人人自危,生怕逆案牵连到自家头上,没一个触霉头为成国公说情。

当听说在成国公府里翻出来几箩筐来往书信时,那些心虚的人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是日,耿郅又陪忙里偷闲的朱慈烺在街上闲逛。见朱慈烺买了一把糖人攥在手里,耿郅都怕他齁着。

走出几十步,耿郅总感觉哪奇怪,想了一会儿,原来是殿下只吃糖人脑袋。看着失去脑袋的糖人躯体,不对,是尸体,透着股诡异。

朱慈烺见耿郅盯着糖人,问道:“你说除恶务尽是不是天公地道,百姓们所期待的呢?”

耿郅答道:“除恶务尽自然令人畅快,可……”朱慈烺没再追问,沉默的向前走。

慈庆宫殿内,朱慈烺沉浸在教会解语握手的满足中。黄伴伴喂解语吃一次青草,解语便握一次手,朱慈烺也跟着嚼一根小鱼干……

……

没多少人知道,他以前是个打更的。刘尚德身着月白道袍,宽衣博带,脚上蹬双新领的羊皮官靴。

每日扣门,递信,喝茶,婉拒人事银子,被礼送出门,汇报,就是他工作的真实写照。他大概是最早猜到太子殿下会给这群高门显贵留一条活路的那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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