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欲擒故纵(2 / 2)

待周神医走后,朱慈烺一边数落,一边遛解语:“你个蠢兔子,也不知道个节制,喂你你就吃……”

三司会审结果已经出来,与昨日一般无二,日子似乎归于平静。

……

朱慈烺用过午膳,就同等在宫门外的耿郅来到东城黄华坊一座宅邸内。

进门后耿郅关紧大门,朱慈烺便见院内三人齐齐跪下,口称:“恩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愿来生……”

朱慈烺抢步上前制止道:“什么当牛做马的,我帮你们也不是为了这些,只是想着世道本不该是这番模样。”

张安道:“主公恩情铭记于心,愿为主公驱使。”朱慈烺道:“叫我少主罢,都先起来说话。”

小男孩壮着胆子道:“少主哥哥。”朱慈烺捏捏小男孩脸蛋儿,说道:“少主哥哥有点拗口,不好听。”小男孩问道:“那叫什么?”

耿郅适时说道:“这位是太子殿下。”朱慈烺又连忙阻止三人下拜。

小男孩道:“那我能叫你太子哥哥么。”稚气未脱的童音显然是给张安夫妇吓了一跳,不待二人呵斥,朱慈烺满口答应道:“好,准了。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答道:“没有大名。”

张安道:“回禀殿下。”朱慈烺道:“叫我少主。”

“回少主的话,他有个小名:狗剩。贫苦人家,贱名好养活。”

朱慈烺点点头,对小男孩说道:“哥哥给你起个名字罢,就叫炳则。炳,明也;则,法其可法者曰则,张炳则。”小炳则似懂非懂的应了声。

有些人见一面便心生欢喜,也不知什么缘由,小炳则就是如此。

朱慈烺转而向张安问道:“狗剩可读过私塾?”张安道:“回少主,才读两年。”

朱慈烺又看向妇人,道:“蒋氏,你和狗剩在地窖里躲匿,捱了将近一日一夜,受苦了。”边说边亲昵的摸摸小炳则脸蛋。蒋氏忙道:“算不得什么苦,托殿下鸿福我们一家才能团聚,那……。”

见蒋氏欲言又止,朱慈烺说道:“想说甚么就说嘛。”

蒋氏问道:“寻来的那两具死尸……可安葬了么?”朱慈烺闻言心下赞许,道:“今日清晨厚葬了。”

朱慈烺又与张安交代几句话后离开宅院。

回宫的路上,朱慈烺边啃着糖葫芦边说道:“一会儿到黄伴伴那领这次赏银。”

耿郅道:“那之前讹……”

“怎地叫讹,那叫善后,他姑息纵容外甥造的孽,自然得他掏钱。”

“那善后的钱……”

“你不都说了么,善后,自然是由该去之人送到人家家里。”

翌日清晨,北城教忠坊失火那家宅子旁的两户人家发现自家的水缸里多出了一包银钱。

耿郅在大街转角接应,来人身量高挑瘦削,奔到耿郅身前,道:“耿百户,那两家就熏黑些砖瓦,不必给那么多银子吧?”耿郅道:“郝总旗,不义之财,散出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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