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欲擒故纵(1 / 2)

崇祯十三年九月十五日天气晴,人体感觉冷。宜大局为重,宜赐名。注:适时的退让是否有必要?

未时时分,朱慈烺被请至三法司,迈步进入大堂,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的各部官员纷纷起身参拜。朱慈烺见主位空着,便也没客气,端坐于上。

原本应与各位大臣礼让一番,再说本宫是被请来作证或旁听的,理应由主官上座云云,互相矫揉造作一阵。

可今日朱慈烺没心情在繁文缛节上耗费时间。解语从昨日傍晚起始不吃不喝,就在窗下杵着,也不爱动弹,弄得朱慈烺心情烦躁。

立马下锅罢,吃出问题来怎么办。况且还没到一个月,要不,一会儿寻御医把脉,开几副药看能不能治好。

朱慈烺心不在焉的说道:“开始罢,朝廷有更重要的事儿等待列位臣公处理,别搁这瞎耽误功夫。”

众臣闻言不免愕然,殿下摆明不配合,想早些走完程序。

王道直正了正帽檐,道:“殿下,与本案相关的其余案件皆已调查过。成国公府的郎管家外甥,贝子业指使奴仆驾车强行收割已成熟麦田被张安撞见,遂发生冲突。

贝子业买通顺天府内书吏,书吏受贿后,授意狱卒拷打张安致死;贝子业在西郊荒野被人杀害,同行奴仆不知所踪;贼子纵火焚烧房屋后逃离,已全城搜捕但仍未归案,之后详细说明……”

朱慈烺不耐烦道:“说重点。”王道直被一呛,停顿片刻道:“敢问太子殿下,那日前去探望张安遗孀,可有发现可疑之人?”朱慈烺道:“未曾。”王道直道:“可否说说那日的细节。”

朱慈烺说了大致经过。王道直心道,确是与殿下的侍卫耿郅所说一致。

王道直对相关案件心生疑窦,总感觉哪里古怪,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推动着一切,却一时琢磨不透。

王道直以询问的眼神先看向刑部尚书傅永淳,见他如老僧入定,闭目养神,显然无心掺和此事。他又看向众人,见众臣皆无异议。

王道直说道:“殿下,成国公府的郎管家今早投案自首,交待了事情经过,承认他就是诅咒殿下真凶,案发前曾有妖道在成国公府门附近徘徊。

他还坦白,有自称贝子业往昔的奴仆,借机索要为贝子业复仇,纵火焚烧屋宅的赏钱,被他拿银钱打发了事。”

朱慈烺听罢心如止水,问道:“那郎管家为何要谋害本宫?”众人一时没有头绪。朱慈烺似是自问自答的说道:“我看那郎管家许是潜伏下来的阉党余孽。”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殿下是要掀起惊涛骇浪么。朱慈烺又道:“事情清楚明白,东宫侍讲、编修多为东林党人。”

他略一拱手道:“父皇登基伊始便着手翦除阉党,奈何魏阉余孽贼心不死,才作出此等悖逆之事,徒让天下人耻笑。”

众人一听,怎地将你昏君老爹抬出来了?

朱慈烺道:“还请列位臣公秉公执法,早日结案,以安朝廷人心。”原来不扩大化抓捕阉党,众臣这才放宽心。朱慈烺匆忙返回慈庆宫。

当日给朱慈烺看病的御医,周神医来了。当得知朱慈烺唤他来,是为了给一只名为解语的兔子看病时,周神医眼皮都在跳。

给朱慈烺搭了搭脉象,周神医默然,按说依脉象看朱慈烺没什么问题。

朱慈烺不满地把周神医的手放在解语耳后位置,急切询问:“御医,老神医,解语可是害了什么病?”瞥见周神医眉眼低垂,心道,莫非要扁鹊三连罢?

周神医叹口气,心想:自己医术退步了么,我看是你有病,可脉象不会骗人。

在朱慈烺的协助下,周神医掰开兔子的嘴,又摸摸兔子肚子,问道:“殿下一天喂几回兔子?”

朱慈烺纠正道:“不是兔子,是解语。嗯……瞧它饿了就喂,有时黄伴伴也帮着喂。”

周神医无奈道:“解语吃多了积食,多溜溜。”顺手写个方子递给黄伴伴,嘱咐道:“每日一副药,三天就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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