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突破和意外21（1 / 2）

长春苑里一座小院中，沈莫已在榻上静坐了两天一夜。

虽然没说突破不成功会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他还是打算谨慎些。

反复揣摩后，自觉没什么问题了，沈莫进入冥想状态，准备开始突破。

他怀中揣着仅剩的四颗灵石，口中含着一粒从任老处得来的聚气丸。

本来不必如此，汲取自然灵气便可。

但沈莫觉得还是有备无患的好，要是突然周围的灵气供应不上，怀中灵石就是应急方案，虽然他压根不知道怎么使用。

至于聚气丹，是应急方案的应急方案，应该只要吃下去就行了。

他开始观想“容器”，《无我》功法中观想物的是一团透明人影，没有面目。

沈莫有过多次引气入体又及时“寸止”的经历，此刻也算轻车熟路，尽管如此，用于塑造观想物的时间也耗去了他两个多月。

待塑形完成，他的意识立刻就捕捉到了游离的灵气。

同一时间，那灵气也被他识海内的“容器”所吸引，两者直接双向奔赴。

接下来就是一场马拉松了，需要以精神力牵引这股灵气沿功法运转周天点亮一个个窍穴。

整个过程中容不得一点差错，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转眼已是第二日清晨，饶是沈莫三品资质，此刻也头冒虚汗、脸色发白，这是精力过劳的征兆。

引导刚开始不久他就发现了一件事情：开窍后想要维持其不闭合，需要留下少量的灵气，这会导致引入的那一股灵气不断损耗，周身有三百六十个穴位，肯定是不够用的。

而已经开始突破后也无暇分心去补充灵气，只能一鼓作气。

好在他大半窍穴本身就是开窍状态了，只需引导灵气走过便可，这便是资质的体现了。

到功法走完一个周天时，那股灵气还余下近半。

随着他念头一动，剩下的部分便一股脑涌进了“容器”中。

嘭——的一下，沈莫感觉有奇点在脑海中迸发，纯白色的光芒以炸裂地姿态直接撕裂意识领域中的黑暗，但并不疼痛，反而如清泉流淌般宁静舒适，五感相比之前清晰了不止一个级别，身躯上毛孔的开合都能察觉到。

他像是破开囫囵到达了一个新的境地，生机勃勃、无限可能。

脑海中的人影在灵气的填充下仿佛有了实体，开始变得灵动起来。

后天返先天，他的道基成了。

“天人感应，缘法自生”，接下来该干什么他忽然心领神会。

下一刻他浑身毛孔舒张，三百六十个窍穴首次朝外界索取灵气。

从意识领域中望去，便是一个个光点如同萤火般向身躯汇聚而来。

他已然能够通过脑海中那个没有面目的人影来感知周围灵气了，而且并不是突破前一丝一缕那样捕捉，是周身十丈范围内的都清晰可见。

眼下，周围的灵气正源源不断地向他涌来。

但是不够，满足不了三百六十个窍穴的需求，他的身躯隐隐有些痉挛，那是窍穴在提醒他，它们需要灵气。

正当他准备吞下口中聚气丸时，吴用传授给他的呼吸法自行运转，除却毛孔外，口鼻肺喉，整个呼吸系统都加入到了汲取灵气的队伍中。

光点飞舞的速度陡然提升了一个等级，以至于十丈领域内都出现了短暂的灵气真空。

窍穴逐一被填满，脑海中的人影渐渐凝实。

嗡——他的躯体发出轰鸣声的声音。

“周天星穴共振，引气入体始成。”

此时此刻，沈莫完成突破，实实在在地跻身到了炼气士行列中。

但他没有停下，因为灵气仍旧在不断涌来，通过体内的运行路线转化为法力。

他开始运转《无我》第二层，截断灵力转化的路径，将其引入早已溢满的窍穴中。

本来《无我》第二层是以时间慢慢温养、扩大窍穴。

但沈莫已经知道了下一修行方向其实就是扩大窍穴容积以图增长法力总量，他打算先破后立，借着这股灵力潮汐冲击更高的境界！

周身窍穴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膨胀，疼的沈莫面部抽动，但他仍然没有停下的想法，甚至主动咽下聚气丸来助长体内的灵气风暴。

终于，窍穴不堪重负之下开始接二连三涨裂，噗嗤噗嗤的轻微响动连绵不绝，像是一个个气球在漏气。

他忍着剧痛将泄露后正要逸散掉的灵气聚集起来，按照第二层功法所讲的方式进行温养。

本已产生裂痕的窍穴在滋润下缓缓修复，其规模稍微扩大了一圈。

如此反复，察觉到第四次再无增长后沈莫才停了下来。

稍作体会，确定自己已经达到了《无我》第二层，并且是第二层圆满，能够继续修行第三层！

但此时一阵虚弱感从深处传来，强迫他退出了冥想状态。

沈莫眼前一黑，直接倒在床榻上昏睡了过去，他和身下的被褥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醒来时正值黑夜，是被饿醒的。

红着眼睛一连吃了三颗果腹丸又喝下半缸水，沈莫才倚着水缸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观星象算了算时日，他吓了一跳，这次光是突破过程加上昏睡的时间就拢共用去一个多月！

难怪饿的肋骨都凸出来了。

内视一下，感受着自己第二层圆满的修为，他心中欢喜，但更多的是后怕。

妈的以前还嫌“天人感应，缘法自生”讲解的不够科学详细，结果这就是真实情况你敢信？

在踏入引气期的第一时间，他就陷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像是冥想的更深层次，其行为几乎在遵循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