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回：双洎河边弃蛊果 独秀山中得正果8（1 / 2）

且说那华阳之地，土地肥沃，物产丰盛，在华胥部落的开发下，很快成为一方乐土。此处有一座山，称为独秀山，附近有一条河，乃是溱水和洧水的会之合处，称为双洎河。华胥部落在此山清水秀之地，安居乐业，转眼就是三年，双洎河成了男女青年玩耍、约会的地方。有一日，双洎河畔阳光明媚，婉如一条金色的丝带，将碧绿的河水与岸边花草相映成趣，一对少年男女正漫步在河边，他们正是风伏牺和云里牺，微风拂过，满地的花香扑鼻而来，他们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之中。正当此时，迎面走来一个瘦高身材的男子，看起来面目俊雅，赤眉蓝目，披肩的赤卷长发随风飘动，身披一件长黑袍，双手捧着一个玉盘，里面放着一对白里透红的仙果，闪闪发光，散发出诱人的清香。伏牺、里牺被那仙果吸引，不禁抬头观望。那黑衣人一直都在观注着这对少年男女的动向，见他们被仙果吸引，止步笑问：“请问你们就是风伏牺和云里吗？”伏牺答曰：“正是”。黑衣人大喜道：“太好了，我等你们很久了”。里牺问道：“你是谁，找我们有什么事？”黑衣人告曰：“我是天使，奉上帝之命下凡寻找你们，专为赐予你们仙果而来，吃了可得金身”。伏牺兄妹惊讶不已。伏牺不解，问道：“上帝为什么要赐予我们仙果？”黑衣天使告曰：“因为你们受命于天，肩负着神圣的使命，将来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你们去做，所以上帝希望你们早成金身正果，也好早日造福苍生”。伏牺兄妹大喜。

且说黑衣天使把仙果分给伏牺和里牺，兄妹俩接过仙果，拜谢黑衣天使。黑衣天使笑道：“神圣的孩子，快吃吧，这是上帝的恩赐”。伏牺和里牺正要吃时，忽见一人从天而降，大叫道：“不能吃”。伏牺兄妹大惊，观看那人，生的仙风道骨，一身白衣飘然。伏牺惊问：“你又是谁，为何从天而降？”白衣人告曰：“吾乃天使，自当从天而降”。伏牺兄妹一头雾水。里牺问道：“怎么会有两个天使同时降临于此，你们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天使？”黑衣天使告曰：“当然我是真的，你们手里的仙果就是证明”。白衣天使告曰：“他是万恶的沙旦，他给你们的不是仙果，而是充满蛊毒蛊果，吃了以后无药可救”。伏牺兄妹凭着直觉判断，觉得黑衣天使不像好人，一听他就是万恶的沙旦，不禁毛骨悚然，赶紧扔掉了手中的蛊果。沙旦露出了阴险的面目，问道：“寿成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寿成子曰：“这正是我要问你的”。沙旦曰：“伏牺兄妹受命于天，我是为他们送仙果来的，助他们早得金身”。寿成子冷笑道：“你若是有这样的好心，就不会被视为贪婪、诱惑、谎言的象征了”。沙旦不以为然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在你成为天使之前，我也是受世人景仰的天使，而且被视为福音的象征”。寿成子曰：“可是你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出卖了你的主，如今你已经沦落为万恶的邪魔了”。沙旦恼羞成怒，叫道：“人类是咎由自取，我早就说过，只要有我沙旦在，人间就别想太平”。寿成子曰：“今天遇到我，就是你的末日”。沙旦大笑道：“就凭你？”寿成子大怒，拔剑直取沙旦。沙旦拿出一把月牙铲，迎战寿成子，一个是曾经的堕落天使，一个是当今的福音天使，一场正与邪的较量在双洎河边展开，那一场好杀。

且说沙旦与寿成子战约四十回合，不分胜负。突然有数千神兵四面杀来，把沙旦团团包围，为首一个王者威风凛凛，叫道：“吾乃中岳帝君浑善是也，沙旦，今天就是你的伏法之日”。沙旦大惊道：“看来你们是早有准备，如此大的阵仗，就是冲着我来的吧？”浑善曰：“我们五岳帝君镇守五方，就是为了捍卫人间太平，你是人类的敌人，更是天庭的叛逆，我们自然不会放过你的”。沙旦曰：“不放过又如何，如果你们能奈何的了我，我就不会逍遥到现在了”。寿成子问道：“你为什么要谋害伏牺兄妹？”沙旦阴阳怪气道：“因为他们是太昊、女娲转世，本来就是我的仇敌，当年我被他们逼的走投无路，此仇岂能不报？更何况，如今他们成了人间的救世主，我沙旦唯恐天下不乱，那就更不能让他们活着了。无论是新仇还是旧恨，我都不能容忍他们的存在”。寿成子大惊，问道：“太昊、女娲转世，乃是天界的机密，你是怎么知道的？”沙旦曰：“我凭什么告诉你？”浑善曰：“天使，少跟他废话，先拿下他再说”。一声令下，中岳神兵一拥而上。沙旦狰狞大笑，周身乌烟缭绕，而那乌烟中却有致命的剧毒，冲在前面的神兵纷纷倒下。毒烟不断扩散，逼的神兵节节后退。沙旦见状越发狂妄，叫嚣道：“你们不是要抓我吗？快过来抓我啊”。随着毒烟的扩散，沙旦被毒烟层层裹罩，跟本就看不清他在哪里。正当此时，一只蛊雕从天而降，沙旦坐上蛊雕，一翅冲天，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伏牺兄妹见此惊心动魄的场面，惊惧不已。浑善见沙旦逃脱，叹道：“可惜又让他跑了。”寿成子曰：“邪不胜正，他早晚会伏法的”。伏牺兄妹上前拜谢寿成子和浑善。寿成子曰：“今有上仙降临于独秀山，专为教导你们兄妹而来，希望你们早得金身，勿负苍天厚望”。伏牺兄妹大喜。寿成子驾云回天庭，浑善也带兵回中岳去了。

且说伏牺兄妹回到家中，把此事告诉母亲，华胥闻之大喜。次日，华胥亲率臣民送子女到独秀山下，焚香祭拜，场面极为隆重。忽见一道彩虹从天而降，盘悬于山道之间，顿时金光万道，七彩缤纷，众人闻得芳香无限。伏牺兄妹很是好奇，手牵着手踏上虹桥，在众目睽睽之下顺着虹桥嘻戏向前，一直来到一处山洞之外。伏牺兄妹在洞门外站了片刻，洞门自开，里面端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上仙，气质高贵而又威严。伏牺兄妹对视了一下，料想这定是寿成子所说的上仙，一并上前拜见。上仙曰：“吾乃无化尊者是也，此处乃是我的道场玉石洞，你们就是伏牺、里牺吧？”伏牺兄妹异口同声道：“是”。无化尊者曰：“我可以给你们至高无上的权力，还可以给你们无穷无尽的财富，也可以给你们神通广大的法力，亦可以给你们浩瀚无垠的智慧，孩子，你们想要哪一种？”伏牺曰：“我都要”。里牺考虑一下，答曰：“除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我都要”。无化尊者以为伏牺兄妹贪心，面露不悦之色，责道：“你们小小的年纪，竟然如此贪婪”。伏牺解释道：“我们要这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造福人类。因为我们是受命于天，所以拥有的越多，带给世人的恩惠也就越多”。无化尊者问道：“你们拥有了这些，能带给世人什么？”伏牺曰：“有了法力可以惩恶扬善，有了智慧可以造福众生，有了权力可以教化世人，有了财富救济贫苦”。无化尊者不禁点头，心中暗自赞叹。里牺曰：“我除了不要权力，别的几样，跟哥哥的想法一样”。无化尊者问道：“你为什么不要权力？”里牺的回答很简单，告曰：“因为我永远都听哥哥的”。无化尊者告曰：“我奉天帝之命下凡到此，正是为了传道、授艺于你们，希望你们能早日结束这纷争的乱世，为人类开创一个太平盛世”。伏牺问道：“我们只是凡间的两个小孩，天帝为什么派上仙传道、授艺于我们。”无化尊者告曰：“你们不是凡间普通的孩童，而是天神转世，肩负着神圣的使命”。伏牺兄妹大惊。里牺问道：“我们的前世是谁？我们为什么转世人间？我们肩负的神圣使命又是什么？”无化尊者以实相告，把太昊、女娲转世的前因后果详述一遍。伏牺兄听了前世的身份，方知今生的造化。无化尊者遂收伏牺、里牺为徒。伏牺兄妹行拜师之礼，从此开始了漫长的修行学艺。

且说那独秀山，果然是山如其名，不愧为天下独秀，美不胜收。春天，山野间草木萌动，百花齐放，每当微风拂过，就会散发出诱人的芬芳，如同缤纷的繁星一般，点缀着山间的每一个角落，给独秀山增添了亮眼的色彩。伏牺兄妹在此姹紫嫣红的世界中，伴随着鸟语花香刻苦学艺，潜心修行。闲暇之际，兄妹俩在花木草丛中嘻戏玩耍，互吐心声、意愿。里牺面对独秀山的无限风光，感慨道：“当初在蓝田的时候，我以为太乙山是最美的，没想到此处的独秀山更美”。伏牺曰：“正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里牺叹息道：“可惜如此美好的春色，谁也留不住”。伏牺曰：“花草树木都有雕泄枯萎的时候，就像人的生老病死一样，这是无法改变，如果再看春色，唯有再盼来年”。里牺意味深长道：“虽然春色可以复原，但已经不是从前”。伏牺见妹妹如此遗憾，沉思片刻，告曰：“其实想要留住春色，也不是没有办法”。里牺笑道：“吾兄又说戏言，纵然你有通天的法力，也不可能让时光永驻的”。伏牺曰：“我没有骗你，难道你忘了自己最善常的本事了吗？”里牺问道：“吾兄此言何意？”伏牺告曰：“你最善长的就是刻画美的图纹，如果把春天的美景刻画在石壁上，不就可以留住你喜欢的美景了吗？”里牺曰：“你的办法虽好，可是刻画的再好也不如真实的美，因为缺少颜色”。伏牺曰：“只要你想要的，我一定帮你办到”。从此留心观察，苦思冥想，终于有了办法。无化尊者炼丹的时候，伏牺根据其中的原理，制成了固体颜料，后来又用花草树木的汁液，制成了液体颜料。有了各种颜料，里牺大喜，便可以大显身手了，用固体颜料把美景画在了石壁上。可是液体颜料无法使用，伏牺于是用树枝和兽皮做成了一种工具，称之为笔。液体颜料可以通过笔的操作，画在喜欢的地方。从此以后，颜料、笔、画诞生于世。伏牺兄妹带着颜料、笔、画回到部落，把画中的美景展示给族人看，族人大开眼界，赞不绝口。有个少女叹道：“这么好看的颜色，要是能用在衣服上就好了”。众人都感到遗憾。里牺曰：“不用遗憾，我会满足你们的愿望的”。后来，里牺根据颜料的原理，又发明了染料，把各种染料染在不同的衣服上，衣服变的更好看了。

且说独秀山的夏日，绿树成荫，林海翻浪，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夏天的独秀山上，仿佛给碧绿的林海镶嵌了万点黄金。有时烈日当空，有时雷电交加。每当无化尊者讲道时，伏牺和里牺都是聚精会神的听讲，无论风声、雨声还是雷声，都不能分散他们的心神。雨过天晴之后，天空一碧如洗，山间的气息格外清新，被雨水滋润的草木水珠点点，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无数珍珠，闪烁着美丽耀眼的光芒。闲暇之际，伏牺兄妹游玩于山间，里牺问道：“哥，人为什么会怕打雷呢？”伏牺告曰：“因为打雷不仅是下雨的前兆，也是对恶人的惩罚和警告，具有强大的威慑力，所以人们会害怕，犹其是恶人会害怕”。里牺灵机一动，笑问：“如果有一种东西，可以发出雷鸣般的响声，能否威慑敌人？”伏牺点头称是，从此留心此事。无化尊者见伏牺兄妹一心二用，责怪他们难成大事，辜负了自己的栽培。伏牺却不以为然，问道：“师父，您对我们的厚望是什么？”无化尊者曰：“当然是造福苍生”。伏牺曰：“我们所做的事，哪一样不是造福苍生的？”无化尊者虽然觉得这话有道理，但是仍然反对，正色曰：“那也不能一心二用，否则就会半途而废”。里牺自豪的说：“我们并没有半途而废，更没有辜负恩师的栽培”。无化尊者提出问题考验，伏牺兄妹本来就是天神转世，灵性未冥，慧根极为生厚，凡事一点就通，比普通人的进步要快许多倍，因此对答如流，没有任何问题可以难住他们。无化尊者笑道：“说的再好也没有用，我再考你的真本事”。于是令伏牺兄妹演练所学的神通。伏牺兄妹虽然学艺不到半年，本领却突飞猛进，已是出类拔萃。无化尊者很是满意，笑道：“如果你们替为师办一件事，我便不会再反对你们”。伏牺兄妹齐声道：“师父吩咐便是”。无化尊者曰：“嚣水河中有水怪师戏，幡冢山中有恶魔诸怀，二怪神通广大，皆以吃人度日，我派你们诛此二怪，然后取水怪之皮、恶魔之角回来，如果你们成功，为师非但不再反对你们，而且重重有赏”。伏牺兄妹毕竟年幼，而且学艺时间过短，从未与对手有过实战，对自己的的本领有几斤几两并不清楚，一听对方皆是神通广大的妖魔，心中没有必胜的把握，不禁有些胆怯，但一听说二怪吃人度日，便觉得义不容辞，哪怕以身犯险，也要舍身除害。无化尊者严肃的说：“既然你们答应了，就一定要办到，否则就不用回来见我了”。遂赐伏牺日月阴阳剑，赐里牺七星神剑。伏牺、里牺拜别恩师，然后下山去了。

且说二怪所居之地，嚣水河近，幡冢山远。伏牺兄妹驾云在半空之中，准备先去嚣水河，云头之上，他们正在商量对付妖魔的办法。伏牺曰：“我们学艺不久，从未与妖魔交过手，既然师戏神通广大，此战我们唯有智取，不能硬战”。里牺问道：“如何智取？”伏牺曰：“到时候我把那怪引上岸，你藏身于暗处，趁我跟他打斗的时候，从背后击杀他”。里牺谨记，依言而行。二人商量已定，于是按下云头，降临在嚣水河畔。按照此前的计划，里牺藏身于大树背后，伏牺到岸边挑战。那怪听到岸上有人，乘风破浪而出，乃是一条十丈巨鳄，张开血盆大口，直奔伏牺扑去。伏牺大怒，奋起反击，手中神剑光芒四射，照的那怪眼花缭乱。里牺还未及出手，伏牺竟然将那怪一剑斩杀。里牺现身上前，大喜道：“此怪如此神通广大，竟然被你一剑斩杀，看来我们这半年的进步确实很快”。伏牺曰：“这不是我有多强，而是我手中的日月神剑太厉害了，也是这怪太弱了”。里牺不解，问道：“既然如此，师父为什么要骗我们？”伏牺分析道：“我认为有两个原因，一是考验我们的勇气，所以才把此怪说的神通广大，二是让我们在实战中得到历练”。里牺恍然大悟，笑道：“我们有几斤几两师父是知道的，如果此怪真的那么厉害，师父是不会派我们来的”。伏牺点头称是。里牺曰：“如此说来，诸怀也不会有多厉害”。伏牺曰：“无论何时何地，千万不能轻敌，这是师父教导我们的，我们应该谨记”。遂剥了鳄鱼之皮，直奔幡冢山而去。

且说伏牺兄妹来到幡冢山，只见此处白骨累累，阴森恐怖。伏牺哀叹道：“诸怀真是罪孽深重，也不知道在此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生灵”。里牺愤怒道：“我们今天必诛此怪，为民除害”。于是来到妖怪的洞府之外叫骂，点名道姓的挑战诸怀。诸怀正在洞府中宴客，款待乌灵圣使，他是洞庭湖修蛇的使者。欢宴叙谈之际，忽有小妖来报：“洞门外来了一对少年男女，正在叫骂”。乌灵圣使曰：“世人闻诸怀洞主之名，无不闻风丧胆，谁敢如此大胆，竟然到此撒野？”诸怀笑道：“圣使贵为邪母娘娘麾下的重臣，今日光临我洞府之中，我正愁没有人肉招待，想必是天赐阳男姹女给我待客，这是你我的口福啊”。乌林圣使大笑，回顾小妖，问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小妖告曰：“男的叫风伏牺，女的叫云里牺”。乌灵圣使大惊道：“我听沙旦说过，这对兄妹来历不凡，他们是太昊和女娲转世，身上有混沌之灵，吃了他们的一块肉，可以长生不老”。诸怀大喜道：“造化，造化，我现在就出去，把他们手到擒来，然后把我的师弟诸键请来，吃掉他们其中一个，共享长生不老之福，再把另一个献给我的师父邪母娘娘”。乌灵圣使曰：“我与你同去，邪母娘娘常用姹女之血保养容颜，我们擒住他们之后，就把云里牺献给邪母娘娘，她一定会很高兴的”。诸怀令打开洞门，与乌灵圣使共引五百名小妖出去迎战。伏牺兄妹观那领头的二怪，一个红目长耳，头上长着一对弯刀似的双角，身躯魁梧高大，手持一把大斧；另一个看似中年男子，身穿黑衣银，手持乌光剑。里牺问道：“你们谁是诸怀？”诸怀曰：“我便是”。伏牺骂道：“你这厮伤天害理，造下了无边罪孽，我们奉师父之命到此，杀你为民除害”。诸怀大笑道：“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野娃娃，知道我喜欢吃阳男姹女，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份孝心却也难得”。众妖哗然大笑。伏牺手指乌灵圣使，问道：“你又是谁？”诸怀告曰：“他是我的贵客，今天就用你们的肉招待他”。里牺曰：“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乌灵圣使问道：“你们的师父是谁？”里牺曰：“你不配知道”。诸怀喝令一声，众妖齐上，一并围攻上去。伏牺兄妹并肩作战，很快诛灭群妖。诸怀大怒，抡起大斧直奔伏牺杀来，伏牺挥舞日月神剑迎战。里牺大喝一声，手持七星神剑直取乌灵圣使，乌灵圣使举起乌光剑相迎。二圣对战二魔，四个在幡冢山上一场好战，但见：

七星闪光芒，乌光射秋水；

日月阴阳气，黑风逞淫威。

且说里牺与乌灵圣使大战五十回合，乌灵圣使不敌，化阵清风逃之夭夭。里牺也不追杀，自去相助伏牺。诸怀与伏牺大战许久，无法取胜，于是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头巨大的黑牛，使足蛮里，用头上那对弯刀似的双角，直奔伏牺顶去。伏牺左闪右避，无奈黑牛力大无穷，攻势极为强大，逼的伏牺节节后退。只见黑牛双角触及之处，山崩石碎，无所不摧。伏牺与黑牛周旋多时，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眼看渐处下风，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那怪竟然在有利的形势下，突然停止了攻击，转身折往洞中跑去。伏牺以为是里牺前来相助，可是回头一看，并未见到里牺，本想追杀诸怀，又担心妹妹出事，于是到处寻找里牺。那怪趁机逃回洞中，闭门不出。伏牺寻许久，不见里牺踪影，心中很是担忧，又怕诸怀趁机逃去，于是回到洞门外叫骂。忽见洞门开处，里牺手提一对大牛角出来，笑面而迎。伏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惊喜道：“妹妹，难道你杀了诸怀？”里牺笑道：“正是”。伏牺问道：“那怪如此厉害，你是怎么办到的？”里牺告曰：“你与他激战的时候，我变成一只飞虫，钻进了他的耳朵，闹的他无比难受，所以无心再战，逃回了洞府，后来我用剑在他的耳朵里乱砍乱刺，把他折腾的死去活来，那怪暴怒之下，用铁锤般的拳头，朝自己的耳门重重一击，结果没打到我，把自己打的脑浆并流，当场一命呜呼了”。伏牺听后不禁大笑，夸赞妹妹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