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回:有始有终真圣母 无情无义伪君子(1 / 1)

且说孝实回到庸城复命,百官因风明无礼,无不义愤填膺。容谯大笑道:“我早就说过,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百官不解,议论纷纷。天英曰:“我们的敌人打了胜仗,却用我们的牲畜、粮食去犒劳他们,结果反被他们羞辱,这是对共主权威的公然挑衅,共主竟然还能笑的出来”。百官无不痛心疾首,容谯却不以为然。灵兆叹道:“自先祖容成开创基业以来,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容谯曰:“我们两次讨好风明,就是要向他示弱,正是为了让他轻示我们,如今我们的目的达到了,难道不值得高兴吗?”孝实曰:“共主说的对,我两次去见风明,他的态度有着天壤之别,看来我们的示弱确实麻痹了敌人”。百官惶然大悟,皆言共主英明。容谯郑重其事道:“失去一些牛羊、粮食算什么,他日我要让风明十倍偿还,我们的使者所受的侮辱,他日我也要风明十倍偿还”。灵兆问道:“难道共主要跟风明开战吗?”容谯曰:“是的,我要风明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尤宜劝道:“如果与风明开战,应该在甘瑜向我们求救的时候,如今旸嵎氏已灭,东方各部都归顺了风明,五分天下风兖氏已居其二,其势如日中天,此时与他开战,非明智之举”。容谯曰:“我当初不与风明开战,原因有四:其一,休战期未过,我身为天下共主,不能失信于天下;其二,甘瑜谋杀了风允婼,却移祸给我们庸成氏,我不能上他的当;其三,是为了麻痹风明,让敌人疏于戒备;起四,是为了坐山观虎斗,我们却能养精蓄锐。昔日所作的一切,正为今日之事”。灵兆曰:“共主所言极是,昔日我们如果和甘瑜结盟,他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共主,私下与风明议和,如此一来,我们不仅破坏了休战期的信义,还背负了谋杀风允婼的恶名,岂不是替别人解危,自己却引火烧身吗?”尤宜曰:“即使共主的决定是对的,可是以目前的形势,我们只能暂避风芒,还不到开战的时候”。容谯笑道:“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风明虽强,却是外强中干,我有五胜,他有五败,此战我军必胜”。天英问道:“请共主明示,我方有哪五胜,敌方有哪五败?”容谯起身,胸有成竹道:“风明劳师征战,我却养精蓄锐,以精锐对疲惫,此乃吾胜彼败之一也;风明小视我,疏于防备,而我却是有备而战,以有备对无备,此乃吾胜彼败之二也;风明残暴,我守仁义,以有道伐无道,此乃吾胜彼败之三也;我是君他是臣,以君伐臣,此乃吾胜彼败之四也;我有足够的时间调兵遣将,出其不意,突袭罗奉,纵然风明属部再多,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此乃吾胜彼败之五也”。百官皆言有理,纷纷表示赞同。

且说风明东征其间,雀鸣对华胥进行了残酷的迫害,可怜华胥身怀六甲,从此坠入了苦难的深渊。雀鸣在部落里散布谣言,说华胥命中带煞,是她克死了先首领,如果新首领娶了她,也会被克死,甚至会给整个部落带来灾难。雀鸣毕竟是巫师的女儿,在她的蛊惑下,人们信以为真,对先首领的死耿耿于怀,生怕华胥克死了新首领,更怕她给整个部落带来灾难。华胥一如既往,宽和待人,可是谁也不领情,人们都视她为灾星,以前对她的尊重,如今却变成了忌恨,无不后悔当初的决定,纷纷反对她嫁给新首领。这对于华胥来说,正是求之不得,可是她却十分伤心,因为她百思不得其解,部众为什么如此误解她。尽管华胥再三申明,说她始终没有改嫁的意思,一切都是形势所逼,可是人们还是不肯原谅她,都对她敬而远之。如此一来,诺大的风兖氏,华胥除了自己的影子以外,只有一条猎犬陪伴。那是风允婼留下的猎犬,它很通人性,自从风允婼死后,它就忠心耿耿的守护着女主人。华胥很喜欢这条猎犬,每当吃饭的时候,总会与它分享。雀鸣为了阻止华胥嫁给风明,企图置她于死地,而族人对华胥的孤立,正好为雀鸣提供了下手的机会,于是收买华胥的仆人游洪,指使他在华胥的食物中下毒。华胥接过仆人送来的食物,正准备吃,一旁的猎犬起身,上前摇头摆尾。华胥看到猎犬,想起风允婼生前带领勇士们狩猎的情景,心酸之余,胃口全无,于是把食物全部喂了猎犬。猎犬吃了食物之后,惨叫不绝,很快毒发身亡。华胥大惊,料想有人谋害她,担心防不胜防,便以守丧为由,独居山洞,此处距离风允婼的坟地不远。从此以后,华胥脱离了族群,在野外挖野菜、采野果,以此谋生,艰难度日。族人以为远离灾星是好事,避之唯恐不及,更是无人问津。华胥的仆人、侍女们迫于與论的压力,纷纷与华胥划清了界线,游洪得到了雀鸣的好处,于是成了她的家奴。

雀鸣见华胥脱离了族群,势单力孤,更加肆无忌惮,直接派人去刺杀华胥。几个家奴来到华胥居住的山洞,刚好华胥不在,于是到处寻找,发现她在野外挖野菜,于是假装上前问安,伺机下手。忽有一只巨鹿出现,把几个恶奴踢翻在地,吓的他们连衮带爬逃命。华胥大惊,巨鹿口吐人言,告曰:“夫人莫怕,我是四象天官之一的冬神天鹿,名叫符拨,是奉天帝的命令下凡保护你的”。华胥不解,问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间女子,天帝为什么要派上神来保护我?”天鹿告曰:“因为你肚里的孩子是天神转世,肩负着圣神圣的使命,将来是要统一天下的,所以不得有失”。华胥大喜,上前拜谢冬神。雀鸣得到几个家奴的回报,骂道:“一群没用的废物,几个大男人连只鹿都对付不了”。次日,雀鸣又派几个家奴去谋害华胥,发现她正在河边洗菜,正要上前下手,忽见河中巨浪滔天,一条青龙趁风破浪而出,华胥惊倒在地。几个恶奴顾不了华胥,吓得落荒而逃。青龙见华胥受惊,告曰:“圣母勿惊,我是四象天官之一的春官青龙,名叫孟章,是奉天帝的命令下凡保护你的”。华胥又惊又喜,上前拜见春神。青龙告曰:“你肚里的孩子受命于天,是未来的救世主,所以你是人间圣母,这河中的美味,任你所取”。华胥曰:“河水深不见底,我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如何下水捕捉?”青龙告曰:“这个好办,你只要来到河边,对神祈祷,说出你想要的一切,只要是河中有的,都能满足你”。华胥大喜,于是听从照办。雀鸣得到家奴的回报,以为华胥被青龙吃了,心中大喜。第二天早上,雀鸣带着家奴来到华胥的住处,见华胥不在,更加确定她已经死了,刚要转身离开,正好华胥提着竹篮回来。雀鸣始料未及,不禁大惊失色。华胥笑问:“雀鸣姑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雀鸣曰:“你是先首领的夫人,独居此处,我实在不放心,所以带人过来看看”。华胥笑道:“雀鸣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在此丰衣足食,你不用担心”。雀鸣见华胥的竹篮里有一条又肥又大的鲤鱼,问道:“你从哪里抓的这么大的鱼?”华胥曰:“天无绝人之路,此乃天神所赐”。众人不解,问是何意。华胥告曰:“我只要站在河边祈祷,把我想要的食物说出来,神就会赐予我的”。雀鸣半信半疑,目示几个家奴下手。几个家助正要动手,却被天鹿暗中施法,动弹不得。雀鸣惊走,几个家奴跟在后面灰溜溜的逃去。

且说雀鸣回到部落,把怪事告诉族人,族人惊讶不已。次日,有数百男女跟随雀鸣来到河边,想一看究竟。果然见到华胥对着河中的青龙有说有笑,然后带着满篮子鱼、鳖欢喜而归。此事在部落里传开,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地上有巨鹿的保护,水中有青龙的保护,要杀华胥实非易事。但是雀鸣仍然不死心,再次召集家奴,吩咐道:“华胥身怀六甲,最喜欢吃山上的野果,你们趁她上山的时候,正好将她灭口”。几个恶奴在山上找到华胥,声称前来帮忙。华胥口虽称谢,实有戒备之心,几个恶奴正要对华胥下毒手,忽见一只斑阑猛虎现身,一声吼叫,吓得恶奴们连衮带爬,逃之夭夭。猛虎见华胥受惊,告曰:“圣母莫怕,我是天界的四象天官之一,秋神白虎是也,名叫监斌,奉命下凡保护你的”。华胥转忧为喜,上前拜见秋神。白虎曰:“汝乃未来圣主之母,这山林中的野唯任你挑选”。华胥曰:“我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如何能独自在深山中狩猎?”白虎告曰:“这个不难,你只要来到山下祈祷,把你想要的一切说出来,神就能满足你的愿望”。华胥再拜谢恩,于是尊从照办。雀鸣听了几个恶奴的回报,以为这次华胥定被猛虎给吃了。第二天早上,雀鸣又带几个恶奴来到华胥所居的山洞,只见华胥正在悠闲的吃着野果,地上有一只很肥的山鸡。雀鸣大惊,几个恶奴面面相觑,华胥依然热情相迎。雀鸣曰:“听说你遭遇了猛虎,很为你担心,所以过来看望”。华胥曰:“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雀鸣问道:“你是怎么抓这么肥的山鸡?”华胥告曰:“这也是天神所赐,只要我想吃山中的野味,来到山下祈祷就可以”。雀鸣感到不可思议,违心的问候几句,便带着家奴离去。次日,有上千人随雀鸣到山下观看,只见华胥得到两只肥兔,正对白虎道谢。从此以后,族人更对华胥充满了好奇,经过雀鸣妖言惑众,人们更加确信华胥是妖邪。

却说有一天,罗奉来了一个衣衫褴褛之人,蓬头垢面,向众人打听华胥。有人问道:“你是谁,打听华胥夫人做甚?”那人告曰:“我是他的朋友,名叫敖因,如今落难来投”。有人告诉亮翼,亮翼正在盘问,刚好雀鸣路过。雀鸣憎恨华胥,对她的朋友自然不会有好脸色,几个恶奴狗仗人势,为了讨好雀鸣,对敖因一顿羞羞。可是他们作梦都想不到,他们已经惹祸上身,并且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雀鸣怒视敖因,恶狠狠的骂道:“那贱人已经被我们赶出了部落,要找她别到这里,马上给我滚,别给我们的部落带来悔气”。敖因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卑躬屈膝的问道:“高贵美丽的姑娘,请问华胥现居何处?”雀鸣对敖因上下打量一番,取笑道:“怎么,你要与她同住一处吗?”说完大笑,几个恶奴一趁二和。雀鸣令游洪为敖因带路,去山洞寻找华胥。所谓男女授受不亲,雀鸣本想利用此事败坏华胥的名声,岂料游洪一去不回。雀鸣派几个家奴一并去找游洪,结果又是一去不回。雀鸣告知亮翼,亮翼派兵到处寻找,总算找到了几个恶奴的尸体,皆被剖头取脑,双眼全被挖出。众人闻此惨状,无不毛骨悚然。雀鸣曰:“那敖因定是妖魔,他是华胥的朋友,这都是华胥给我们带来的灾难”。部落里人心惶惶。雀鸣想起自己得罪了敖因,怕他报复,行为有所收敛。其实那敖因并非华胥的朋友,而是来自阿修罗界的魔鬼,爱吃人脑、人眼,奉波旬之命来刺杀华胥,因被雀鸣和几个恶奴羞辱,所以起了杀心。由于华胥脱离了族群,正好给敖因提供了下手的机会。

且说敖因来到华胥所居的山洞,向华胥乞讨。华胥见敖因衣衫褴褛,以为他是落难的乞丐,正要把食物施舍给他,岂料那怪却对她伸出了魔爪。眼看华胥性命危急,千钧一发之际,忽见一位白衣神将现身,叫道:“泼魔,住手”。敖因大惊,拔出魔剑直取白衣神将,白衣神将手持玄冰神剑,与敖因杀在一处。战约四十回合,敖因不敌白衣神将,正要逃时,白衣神将施放寒气,冻的那怪全身僵硬。敖因寸步难行,被白衣神将生擒,大呼饶命。白衣神将问道:“你这厮是何来历,为何到此行凶?”敖因为求活命,只得以实相告:“我与华胥夫人无冤无仇,是阿修罗界的波旬派我来杀她的”。白衣神将问道:“波旬为什么要加害华胥夫人”。敖因告曰:“因为阿修罗界得到了天庭的机密,听说太昊、女娲转世人间,雷神趁电送子之事在人间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波旬料定华胥夫人肚里的孩子不平凡,阿修罗界的魔族为了重返人间,所以不能让这个孩子出生”。华胥在一旁听着敖因的话,后怕不已,不禁暗叹自己命苦,在部落里被人加害,如今独居山洞,又遭到邪魔的追杀。白衣神将问道:“波旬是怎么知道雷神趁电送子之事的?”敖因告曰:“是沙旦在人间打探到的消息”。白衣神将大怒,一剑斩杀敖因。华胥赶紧上前,拜谢白衣神将救命之恩。白衣神将笑道:“我就是冬神符拨,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华胥目睹冬神金身,果然非同一般,不禁感叹不已。

且说风明班师回罗奉,百姓夹道相迎,为胜利欢呼雀跃。风明进城之后,向众人问起华胥,得知她独居山洞,为先首领守丧,不禁感叹她的痴情,欣慰道:“如今大仇已报,我和华胥终于可以成亲了”。雀鸣反对道:“万万不可,因为华胥是妖邪的化身”。风明叱道:“休得胡言”。雀鸣曰:“如果她不是妖邪,为什么好端端的不住在部落里,却偏偏要独居山洞,不就是为了与邪魔为伴吗?”风明惊道:“雀鸣,你此言何意?”雀鸣曰:“我见她独居山洞,还以为她真是为了给先首领守丧,觉得她可怜,于是派人去帮助她,结果看到她在野外与巨鹿为伴,在河中与水怪为伴,在山林与猛虎为伴,无论是河中美味还是山中野味,随意享用不尽”。众将闻此,惊讶不已。风明问道:“有何证据?”亮翼曰:“雀鸣姑娘所言非虚,就在不久之前,部落里来了一个乞丐,自称是华胥夫人的朋友,落难来投,雀鸣姑娘派人为他带路,岂料一去不回,雀鸣姑娘派人去找,结果又是一去不回。后来我得知此事,派兵到处寻找,发现那些人皆已被害,而且被取脑挖目,其状惨不忍睹,那乞丐如此残忍,我料绝非人类”。风明曰:“那也不能断定此事与华胥有关,也许那乞丐一并被害了”。亮翼曰:“可是我们没有找到那个乞丐的尸体”。风明曰:“或许有人想陷害华胥,装神弄鬼也说不定”。众将谁都不相信华胥是妖邪,于是议论纷纷。雀鸣叫来部众作证,族人众口一词,皆言如此。雀鸣曰:“如果我一个人这么说你可以不相信,可是众人有目共睹,难道你还不相信吗?”风明百思不得其解,遂决定亲自去一探究竟。

且说风明到了华胥独居的山洞,并未见到她与妖邪为伴,料想定是雀鸣妖言惑众。华胥见风明亲自到此,急忙拜见首领。风明曰:“此战我军大获全胜,灭了旸嵎氏,不仅杀了甘瑜,还将他悬尸示众,屠其宗族八百余口,三十万部众被罚配为奴,全部赏赐给了参战有功的属部首领”。华胥大喜,急忙告慰亡夫在天之灵,然而欣慰之余,又觉得风明做的太过残忍了。风明问道:“如今大仇已报,华胥,你该满意了吧?”华胥责曰:“罪魁祸首是甘瑜,杀了他也就够了,何必诛连太多,何况百姓实属无辜”。风明曰:“唯有如此,方解我心头之恨,我要让世人知道,这就是与我风明为敌的下场”。华胥见事已至此,也不想为此过多的争论,于是感谢风明为她的丈夫报仇。风明笑问:“按照我们此前的约定,你也该履行承诺了吧?”华胥曰:“我没有违背约定,可是族人不同意”。风明的态度十分坚定,说道:“只要你同意就行,谁也阻止不了我”。华胥见风明不依不饶,推脱三年丧期过了再说。风明不想再等,拒绝道:“守丧是子女应尽的义务,吾兄尚无子嗣,可令家族中的侄辈代为守丧”。于是不顾华胥的反对,强行把她带回部落,在侄辈中选一人为风允婼守丧。族人见华胥重回部落,深怕她会给部落带来灾难,无不议论纷纷。风明与部落里的贵族、将官商议,准备择日与华胥成亲,众将官听信了部落里的谣言,无不有所顾忌,纷纷反对此事。风明怒道:“我和华胥的婚约是你们见证的,也是得到部落上下赞同的,事到如今你们却反对,岂不是让我遗笑天下?”

蒙开智曰:“我们虽然杀了甘瑜,可是并没有彻底的报仇,因为甘瑜是受容谯指使的,不仅旸嵎氏的使者这么说,所有的降将都是这么说,也就是说,容谯才是我们真正的仇人,只有灭了庸成氏,我们才算真正的报了仇,所以,现在还没到华胥夫人改嫁的时候”。风明曰:“讨伐庸成氏的事以后再说,我们此前的约定是只要灭了旸嵎氏,华胥就改嫁于我,诸位当时都是一致赞同的,难道想出尔反尔吗?”众将理屈,皆沉默不语。蒙开智还想再劝,忽听外面一片混乱。

且说风明率众出视,原来是雀鸣扇动百姓闹事,反对首领娶华胥为妻。风明喝止百姓,叫道:“雀鸣,你想怎么样?”雀鸣曰:“我是代民请愿,望首领三思”。风明喝道:“我和华胥的婚约是你们一致认可的,现在想干什么?”雀鸣声泪俱下道:“首领啊,你醒醒吧,你的魂已经被那妖妇勾走了,我们不能看着你步上先首领的后尘”。风明怒道:“别以为你是巫师的女儿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是怎么对华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看在巫师的份上,我可以宽恕你,如果你再敢胡闹,别怪我翻脸无情”。雀鸣不甘心失去心爱之人,见风明如此偏袒华胥,悲愤之下争论不休。蒙开智见首领发火,赶紧喝止雀鸣。风明叹道:“巫师啊,也该好好的管教管教你的女儿了,你看她现在这样子,成何体统?”巫师向首领赔罪,然后带着雀鸣离开,族人也纷纷散去。雀鸣改变不了风明的决定,心中悲伤不已。蒙开智劝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首领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强求是没有用的”。雀鸣泣曰:“如果说他和华胥有婚约,那么我和他也有婚约,而且我和他的婚约在先,为什么他和华胥的婚约不能改变,我和他的婚约就能改变?我不服,我不甘心”。蒙开智叹道:“这都是天意,也许你们命中注定无此姻缘”。雀鸣声泪俱下,叩求父亲帮助。蒙开智本来不想答应,无奈雀鸣以死相逼,只得勉为其难。

且说风明向臣民公布了婚期,众将官见风明态度坚决,迫于首领的权威,虽然没有人主动支持,但也没有人公开反对,等于默认了他的决定。蒙开智曰:“此事不可,因为华胥是恶煞的化身,如果首领娶了她,会给部落带来灾难的”。风明曰:“巫师,你是部落里德高望重的长者,你怎么也说这种话?”蒙开智曰:“这是神告诉我的,为了首领,也为了部落,我不得不说”。风明反驳道:“神有没有说过我不知道,可是我们的守护神是救过华胥的,就凭这一点,她就不可能是恶煞的化身”。众人皆被雀鸣蛊惑,唯独狄莫为华胥说了句公道话,仗义执言:“是啊,华胥夫人那么善良,她怎么可能是恶煞的化身呢?”蒙开智颠倒是非,蛊惑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雷神不是要救华胥,而是要劈死她,只是怕殃及周围的将士,所以才让她躲过一劫”。风明正色道:“凡事要讲证据,不能因为你是巫师,说什么就是什么”。蒙开智曰:“雷泽的大脚印就是证据,那是华胥的真身留下的,在雷霆之怒的震慑下,所以她原形毕露”。众人见首领和巫师起了争执,为了部落的安危,大多数倾向于神权一边。风明曰:“雷泽的大脚印分明雷神赐予华胥的护身术,你身为巫师,是代天宣言之人,岂能颠倒是非?”蒙开智劝道:“首领何故执迷不悟,难道你忘了先首领是怎么死的了吗?正是因为他娶了华胥,所以不到半年就死于非命”。风明冷笑道:“巫师危言耸听了吧,吾兄是被甘瑜所害,与华胥何干?按照你的说法,是不是所有战死的将士,都是因为他们的妻子命中带煞?”蒙开智曰:“如果我的话是危言耸听,那么族人亲眼看到的总不会有假吧,华胥与妖邪为伴,此乃族人有目共睹之事”。风明曰:“那是雀鸣妖言惑众,你应该心知肚明”。蒙开智曰:“此事乃族人亲眼所见,岂能是雀鸣凭空编造?”众将官都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但是铁证如山,他们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风明问道:“有多少人亲眼所见?”蒙开智曰:“据说有上千人亲眼目睹”。风明曰:“那毕竟是少数,也许他们是受了雀鸣的指使,否则我为什么没看见?”蒙开智怒道:“首领强词夺理,恐怕难以服众”。二人互不相让。神仆提出把华胥叫来,与雀鸣当面对质。

风明传令叫来华胥和雀鸣,当面对质。雀鸣曰:“你不在部落居住,却独居山洞,与妖邪为伴,你不是妖邪又是什么?”华胥曰:“我不是不想留在部落,而是不敢,因为有人要谋害我”。雀鸣曰:“你胡说,你是先首领的夫人,此前族人对你有多尊重,首领是知道的,谁敢谋害你?”华胥曰:“那日我吃饭时,刚好没有胃口,于是便将食物喂了猎犬,谁知道猎犬吃了之后,当场毒发身亡,这不是有人谋害我,又是怎么回事?”风明大惊道:“竟然有这种事,你为何不早说?”华胥曰:“首领远征在外,亮翼将军守城任重,我能跟谁说,难道跟想谋害我的人说吗?”雀鸣曰:“说话要有证据,是谁给你送的食物?”华胥曰:“是游洪”。雀鸣曰:“游洪是你自己的仆人,怎么可能谋害你?”风明令传唤游洪。亮翼告曰:“游洪已经死了”。华胥心中叫苦不迭。风明问道:“他是怎么死的?”雀鸣曰:“还不是因为华胥”。华胥见雀鸣一再陷害自己,怒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雀鸣曰:“那天部落里来了一个衣衫褴褛之人,自称是你的朋友,我叫你的仆人给他带路,岂料被他所害,为此还搭上了我六个仆人的性命,你与妖邪为友,不是妖邪又是什么?”华胥解释道:“那不是我的朋友,是一个可怕的魔鬼,他是来杀我的,若不是冬神相救,我恐怕已经死于魔爪之下了”。众人一听冬神救了华胥,无不诧异,谁也猜不透,华胥身上有多少秘密。风明曰:“有人说你与巨鹿、猛虎、水怪为伴,并且得了很多好处,这又是怎么回事?”华胥告曰:“他们不是妖怪,他们是天界的青龙、白虎、天鹿三位天神,他们是奉天帝的命令下凡保护我的”。雀鸣嘲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能惊动天神保护你,说这话也不怕遭天谴”。事到如今,华胥只得以实相告:“三位天神下凡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为了保护我肚里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受命于天,将来是要统一天下的”。风明本来是非华胥不娶的,可是听了这话却犹豫了,虽然他爱华胥,可是他更爱权力,他怕华胥的孩子将来与他争夺天下,更怕他为父报仇。一边是最爱的人,一边是最怕的人,而最怕的人却在最爱的人的肚子里,风明左右为难。华胥请求道:“我本就不愿意孩嫁,既然这里容不下我,请允许我回娘家部落”。风明不从,对于他而言,要么娶华胥,要么斩草除根,只是一时下不了决心,遂将此事暂时搁下。

且说风明野心勃勃,却被情所困,对于华胥,他不知道该杀还是该娶,弄的身心疲惫。亮翼是风明的心腹,见风明烦恼,问为何故。风明告曰:“一个是我最喜欢的人,一个是我最忌惮的人,而后者又在前者的肚子里,我能不烦恼吗?”亮翼曰:“首领说的是华胥夫人和她肚里的孩子吧?”风明叹道:“是啊,真是造化弄人,你说我该怎么办?”亮翼问道:“对于首领而言,天下和华胥夫人哪个更重要?”风明沉默许久,乃曰:“如果非要选的话,当然是天下重要,可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失去华胥”。亮翼叹道:“这确实是个难题,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风明大喜,问道:“你有什么办法?”亮翼曰:“先娶了华胥夫人,等她生下孩子,再弄死他,然后告诉华胥夫人,就说那是个死胎”。风明从之,向华胥逼婚,华胥宁死不从。雀鸣见风明仍然不肯放弃华胥,于是心生毒计,在部落的井里下毒,导致部落里许多人病倒了。仅仅数日,蔓延到上万人。风明大惊,令医者救治,面对越来越多的病人,医者也是束手无策。蒙开智趁机搬弄是非,以此蛊惑人心,宣传曰:“看到了吧,这都是华胥给我们带来的灾难,我早就劝过首领,可是他不听,如今果然应验了”。经过巫师的鼓动,族人无不怨恨华胥,一致请求严惩华胥。风明见众怒难犯,急忙与众将官计议,问道:“事到如今,如何是好?”蒙开智劝道:“只有烧死华胥,才能消除部落的灾难,也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族人的愤怒”。风明大惊失色,于心不忍。雀鸣火上浇油,坚决要烧死华胥,族人不明真相,纷纷支持巫师的决定,唯独狄莫沉默不语。风明被华胥拒绝,于是怀恨在心,觉得这正是斩草除根的好机会,但是经过再三考虑,决定再给华胥一次机会。部众见首领下不了决心,纷纷高呼:“烧死华胥,烧死华胥…”风明起身道:“此事干系重大,容我三思”。说完,踉踉跄跄的离开。

且说部落里一片吵闹,人们大喊大叫,纷纷请求烧死华胥。华胥听到人们的感声,吓得不知所措,刚要开门出视,正好风明登门。华胥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风明告曰:“巫师要烧死你,并且得到了部众的支持”。华胥百思不得其解,问道:“我一向以诚待人,从未有过害人之心,他们为什么那么恨我?”风明曰:“巫师此前说你是灾星,结果刚好部落里有数百人突然病倒,数日之内蔓延到一万多人,人们认为巫师的预言应验了,所以非要置你于死地”。华胥怒道:“凭什么,就凭他是巫师,就可以随便给人定罪吗?”风明曰:“巫师是代天立言之人,族人当然相信他的话,何况你与妖邪为伴,是族人有目共睹的,如今巫师的预言正好坐实了这一切”。华胥辩解道:“那些是天神不是妖邪,你们把天神说成是妖邪,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风明曰:“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如何服众?”华胥被族人冤枉,孤立无援,只能把风明当成唯一的依靠,问道:“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风明望着华胥,显出一副无奈之状,叹道:“就算我相信你又有什么用,所有的人都不肯放过你”。华胥泣曰:“你明知道我是冤枉的,难道还要烧死我吗?我死了不要紧,可我肚里的孩子是你兄长的唯一骨血,你忍心一尸两命吗?”风明情绪激动,叫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不是我要烧死你,而是整个部落的意思”。华胥为了保住肚里的孩子,不惜跪地哀求,声泪俱下道:“首领啊,看在你兄长的份上,就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愿意远离风兖氏”。风明不依,推托道:“按照巫师的意思,如果不烧死你,就不能得到神的宽恕,也难平众怒”。华胥惊道:“那你打算怎么办?”风明趁机落井下石,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愿意嫁给我吗?”华胥曰:“愿意怎么样,不愿意又怎么样,这事跟改嫁有关系吗?”风明信誓旦旦道:“如果你嫁给我,哪怕是众怒难犯,我也会保护你”。华胥终于看清了风明的面目,苦笑道:“不愧是风允婼的好弟弟,竟然在我最危难的时候趁人之危”。风明曰:“这不是趁人之危,而是为了保护你,只有你成了我的妻子,臣民才会对你有所敬畏”。华胥悲愤道:“如果我不答应呢?”风明沉默许久,叹道:“那就没办法了,我也无能为力”。说完,起身要离开。华胥无比绝望,悲痛欲绝,不禁放声大哭。风明止步,回望华胥,却欲言又止。华胥叩求道:“如果非要烧死我,那就等我生下孩子以后吧,也好保住风允婼唯一的骨血”。这句话并没有唤醒风明的良知,反而坚定了他要斩草除根的决心,于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且说蒙开智得到了首领的同意,派人抓捕华胥,华胥哭喊冤枉,整个部落视华胥为灾星,没有一个人为她说句公道话。蒙开智当众宣布华胥罪状,说她命中带煞,克死了先首领,与妖邪为伴,残害部落七条人命,并且给部落带来了瘟疫。华胥面对君权和神权的双重迫害,仍然不屈服,大骂道:“蒙开智,先首领待你不薄,你为了公报私仇,竟然颠倒是非,连先首领唯一的骨肉都不放过,不惜一尸两命,你陪当巫师吗?你对得起先首领吗?”蒙开智心怀愧疚,叹道:“就让你身上的邪气在烈火中化为乌有吧,虽然你失去了邪恶的身体,却得到了干净的灵魂,希望你来世好好做人”。华胥骂道:“蒙开智,你别假慈悲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蒙开智令将华胥捆绑起来,派人严加看守,听候首领的发落。风明忍痛割爱,不愿亲自出面,交由巫师全权发落。蒙开智本来就愧对华胥,见首领如此悲痛,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打算放华胥一条生路,把她赶出风兖氏。众人都以为风明会高兴,结果却出乎意料。风明曰:“华胥已经是风兖氏的人了,无论她走到哪里也改变不了,既然她获罪于天,只有她死了,才能洗脱我们的罪名”。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这话竟然会在风明的口中说出。狄莫劝道:“首领啊,自古血浓于水,华胥夫人怀着先首领的骨肉,难道你忍心让她一尸两命吗?”风明惺惺作态道:“人非草木,熟能无情,可是为了我们的部落,我没有选择”。狄莫曰:“那就等华胥夫人生了孩子之后,再执行火刑吧”。风明曰:“我能等,但是部落里的瘟疫不能等,如果等到孩子出生,部落里还能剩下几个人?”薛辞劝道:“如果烧死了华胥夫人,我们肯定会跟仇维氏结怨的,她的娘家可是西方霸主啊”。风明曰:“那就先下手为强,正好拿华胥祭旗,然后西征仇维氏”。风明的绝情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他对华胥的痴情是有目共睹的,可是转眼之间,从痴情到绝情,态度的转变竟然如此之快。古铭劝道:“仇维氏是我们的盟友,庸成氏才是我们的敌人,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弃敌而伐友?”风明曰:“正因为是盟友,他们才不会有防备,正因为路途遥远,他们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正好攻其不备。庸成氏已经跟我们议和,而且雷泽会盟之时,他们的使者已经目睹了我们的兵势之盛,我料他们也不敢来犯”。蒙开智附和道:“首领说的对,仇维氏虽然是我们的盟友,可是如果我们烧死了华胥,就会变成我们的敌人,如果不趁早消灭,只怕他们会跟庸成氏结盟”。二人一拍即合,众将唯有从命。族人得知华胥被判了火刑,无不叫好称快,唯有狄莫甘犯众怒,为主母送去了最后一顿晚餐。可是华胥悲痛欲绝,根本就无心享用。

且说雀鸣屡次谋害华胥,华胥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如今成了众矢之的,料想必死无疑,心中窃喜不已。蒙开智回到家中,雀鸣迫不及待的问道:“父亲。首领同意处决华胥了吗?”蒙开智点了点头。雀鸣大喜道:“太好了,我要亲眼看到华胥被活活烧死,如此方解我心头之恨”

蒙开智目睹雀幸灾乐祸之状,脸色铁青,用愤怒的目光瞪着她。雀鸣不解,问道:“父亲,你这是怎么了?”蒙开智没有回答,而是挥起一掌,重重的打在了雀鸣的脸上。雀鸣始料未及,因为这是她父亲第一次打她,而且出手是如此之重。雀鸣感到头昏耳鸣,脸上火辣辣的痛,惊问:“父亲,你为什么打我?”蒙开智曰:“你干的好事,你自己清楚”。雀鸣佯作无辜之状,问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蒙开智曰:“居我观察,族人并没有染上瘟疫,而是中毒所致,开始我还不相信你会如此狠毒,后来我派神仆暗中跟踪你,发现果然是你干的”。雀鸣见事情暴露,直言不讳道:“是我干的,因为我要让华胥成为众矢之的”。蒙开智愤怒道:“你为了个人恩怨,竟然不顾族人的死活,你的嫉妒之心到底有多可怕?”雀鸣不以为然道:“我下毒是有分寸的,不会致命的”。蒙开智劝道:“收手吧,不要再连累无辜的族人了”。雀鸣不依不饶,愤恨道:“只要华胥一天不死,我就不会收手,我会在不同的井里下毒,中毒的人越多,对华胥的仇恨就越来越深,直到她被仇恨的怒火烧死为止”。蒙开智大惊道:“难怪数日之内,就有上万人中毒,真是作孽啊!”雀鸣冷笑道:“这是华胥造的孽,要怪只能怪她”。蒙开智曰:“我已经判了华胥死刑,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该收手了。我命令你,快把解药投入井中”。雀鸣曰:“不行,必须等到华胥死了才可以,因为那样才显得逼真”。蒙开智责骂道:“你假借神的名义公报私仇,就不怕神的惩罚吗?”雀鸣冷笑道:“既然你那么公正无私,为什么还要判华胥火刑,你向众人揭发我啊”。蒙开智曰:“如果那样的话,死的就是你”。雀鸣咬牙切齿道:“反正我也不想活在华胥的阴影里,不是她死就是我亡”。蒙开智面对雀鸣的那份执着,唯有无奈的叹息,最终默许了她的行为,可是他作梦也没想到,他对女儿的纵容究竟会给部落带来怎样的灾难。

且说当天夜里,罗奉城里有四个人难以入睡,分别是:绝望的华胥、矛盾的风明、自责的巫师、兴奋的雀鸣,由于他们各怀心事,所以彻夜难眠。夜深人静之际,庸成氏的军队悄然而至,在夜幕的掩护下,已经四面云集,而罗奉城里却没有任何防备。守城的岗哨正在打盹,巡逻的将士由于食物中毒,突然纷纷倒地。如此一来,正好给了对方可趁之机。容谯亲临城下,见城中毫无防备,大喜道:“天助我也”。随着一声令下,喊杀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那时的城比坞堡还要简陋,罗奉城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庸成氏的大军一举攻破。城中的百姓在睡梦中惊醒,一片混乱,庸成军见人就杀,无数百姓死于乱军之中。风明听到喊杀声,急忙提剑出视,正逢蒙开智匆匆而至。风明惊问:“出了什么事?”蒙开智曰:“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敌人,或许是贵族中有人叛乱”。风明寻思道:“难道是有人想篡位?”话音未落。忽见狄莫来报:“不好了,庸成氏的大军攻破了罗奉,杀进城来了”。风明大惊失色,咬牙切齿道:“容谯,你这背信弃义的小人,你好大的胆子”。蒙开智恍然大悟道:“容谯向我们示弱,正是为了麻痹我们,我们中计了”。此时众将纷纷聚集。风明组织人马迎战,无奈百姓自相惊扰,加上病者极多,风兖兵伤亡惨重。众将眼看罗奉难保,皆劝首领弃城而逃。风明令巫师带领百姓先撤,自率将士断后,将士们见首领身先士卒,深受鼓舞,无不浴血奋战。直到百姓全部撤走,风明才弃城而去,可怜那些中毒之人,皆死于乱军之中。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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