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通缉15（2 / 2）

两个人的交谈还在继续，一队军警却走过来了。巴格拉基昂现在看见这伙人不自觉的心里有些抵触，他们分成两组，都拎着个桶，手里拿着一大叠纸往路两旁贴，也不管人家是木头屋子还是砖石房子，甚至棚子也在贴，不一会儿就到他们跟前了。巴格拉基昂等他们走了，就凑到他们贴的东西前面，然而，那上面赫然印着马克西姆的肖像和巨额赏金——他们在通缉马克西姆！

为什么？巴格拉基昂在地牢里关了几天，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卜克内西自然也不知道昨晚在这个镇子上发生了一场生死之战，更不知道有一户人家在睡梦中就命丧黄泉。

不管怎么说，眼下的情况都让巴格拉基昂的内心更紧了。他不相信马克西姆这样一个在自己冲动上头的时候劝解自己的老大哥会做什么激进的事情触怒当局，更加不相信马克西姆会是个坏蛋。

“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李卜克内西扶着眼镜仔细端详，发现马克西姆被通缉的事实后，也是感到莫名其妙。

“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就是了。”巴格拉基昂眉头紧锁，他打算还是得去一趟阿纳托利那里，他觉得这老人家总能知道点儿情况。但是老头子说过要取得联系不能贸然前去，而是画一个十字镐的标志，会有人跟他联络。其实巴格拉基昂觉得这有些多此一举，他又不是不知道沿河路106号108号。不过他觉得还是先按规矩来，想到这儿，他决定不能闲逛下去了：“威廉，我想起了我还有事，我得……”

“你去吧，你愿意陪我到这边儿逛逛我已经很感谢你了，本来是我去看望你的。”李卜克内西坦然说道。

巴格拉基昂挥手告别，径直朝着只住了一个晚上的小公寓走去，因为他想自己是在那附近被那女的绑走的，他们应该直到自己住在那附近的。但是因为地形不熟悉，找路还花了些时间。回到小公寓门口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夜色悄悄爬上来，空气变得更冷了。他在门口看见房东的那个女儿在跟一个小伙子发脾气，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安娜太太知不知道这个事情。他趁现在工人还没放工街面上人还少，捡起一块煤渣在比较显眼的地方画上了那个记号。然后他就在这附近来回的转，等着有人带他走，甚至绑了也行。

然而他就这样一直饿着肚子晃荡到工人们下班，他甚至全程目睹了安娜夫人女儿和那小伙子之间的纠葛。看来是小伙子喜欢这个姑娘，但是这姑娘有点儿嫌弃他。不过巴格拉基昂觉得你不喜欢人家很正常，男欢女爱得你情我愿呀，但是这小姑娘言语间带着的刻薄和侮辱多少有点儿不应该，这也让巴格拉基昂对这对母女的印象大打折扣。

随着人潮涌来，没等来神觉者的他却等来了下工的尼古拉和老谢尔盖。

尼古拉见到巴格拉基昂在门口晃荡简直惊喜万分，冲上去紧紧拥抱住他：“你为什么不进屋里等呢？”巴格拉基昂也不好说他其实在等别人，而且尼古拉这样的热情实在不多见，把他搞得有点局促。

老谢尔盖进屋后，尼古拉把巴格拉基昂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对他说：昨天晚上，我差点儿没命！是马克西姆救了我，他也是神觉者！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我看见他把自己的胳膊扯下来当武器！

在那个古怪的梦里，巴格拉基昂着实是见过太多血腥残忍的画面了，这样的小场面并不能刺激到他。但是尼古拉这一连串的信息确实惊到他了，不过，是谁袭击了尼古拉呢？

“我哪儿知道啊，一个大晚上穿了一身黑礼服还带着礼帽的男人。不过幸好他的目标好像不是我，两次袭击我被马克西姆拦下之后，他就跟马克西姆干开了，他更像是专门来找马克西姆的，而我只是不小心闯入了这场不属于的战斗。”

“为什么呢？这样做是为什么呢？难道说，袭击人的正是马克西姆，而这位戴礼帽的黑衣人则是来铲除他的猎人？”

这就合理多了啊！

只是他不敢相信，马克西姆这个看着如此忠厚的长者老大哥，会是这种袭击普通人补充血液延缓堕落的下三滥。或者，他已经接近崩溃即将堕落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是在阿纳托利那里寄存了剩下的两支教会神血吗，阿纳托利他们可以把血给他救急的呀，阿纳托利不认识马克西姆吗？

他一时间头脑风暴，不停的胡思乱想，同时又着急怎么还没人来接应他。最终他还是决定不等了，自己去沿河路找老头子问问清楚。至于尼古拉，他都亲眼看到作为神觉者的马克西姆是怎么战斗的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他拉上尼古拉直奔仓库，尼古拉整个人都懵着就跟来了。就在他找到那间仓库的时候，他却发现106号门牌下的小门没有锁，而是虚掩着，他也不顾提前打什么招呼了，画了记号那么久都没人来，还顾得上什么呢！他一手推开门就跳了进去。

他原本指望一进去就看见阿纳托利像那天早上一样坐在小窗边的简陋桌子后面安安静静的工作，或者在一旁的小床上休息，但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在里面来来回回转了两圈，这次仓库里堆满了货物，格局也变了，那个隔板木墙也没了，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他只好把尼古拉晾在一边又走出去看了一眼门牌号，又环视四周的环境。

没有啊，就是这儿啊，这老爷子，跑啦？

嘶，我总不能是被一伙儿骗子给骗了两支神血吧？

尼古拉莫名所以的跟出来问，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巴格拉基昂正挠头呢，忽然他看着那扇小门，他就问尼古拉：“你刚才出来的时候，关门了吗？”

他分明记得自己只是跟出来而已连碰都没碰那门一下。

“没，没有啊。”

巴格拉基昂纳闷儿，手指着门问道：“那，这门是怎么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