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一梦惊两世,大闹侯爵府(1 / 1)

看守袁文浩那辆马车的是一名黑衣蒙面女子,掀开车帘一镖打在张宝儿这辆车厢上,里面黑衣汉子忙掀帘出来看看,见是前面自己人正朝自己招手过去,便对着里面张宝儿几人道:呆着别乱动,听话会留命不伤着。说完就奔向到前面马车里,黑衣女子则一个纵身便钻进张宝儿车厢里,张宝儿没理会,闭着眼小憩,以为是刚才的黑衣汉子又回来了。柳名亭紧抓着张宝儿胳膊一脸惊恐,书童和马夫也是惊恐失色,身体哆嗦。这辆马车厢里虽然有尿骚味但比前面那辆好多了,黑衣女子挺满意,竟然坐在车厢里烤起火来。而前面那辆马车厢里,那黑衣汉子刚进去一股酸臭味直冲脑门,忙探头出车厢对着下面竟吐了。原来袁文浩三人连那马夫被那黑衣女人丟到一起,一刀架在袁文浩脖子上,袁文浩马车上曾喝了点小酒,受了惊吓吐了,靠着车厢闭着眼睛发抖呢。两把飞刀直接把张刘两书生头上帽子直接钉在了后箱顶上,两人吓得口吐白沫,屎尿齐出,晕了过去,车夫吓得颤抖,尿了裤子。里面又是火盆取暖,有些温度,那里面气味想想都直冲脑门。

一杯茶功夫,其他黑衣人几个纵跃眨眼间又回到马车前,为首之人道:屋里没人,又让他们跑了。那这些人怎么办?其中一人道。为首黑衣人道:都是读书人,莫要多生事,都打晕了吧。里面黑衣女人准备先对张宝儿动手,张宝儿也听到外面说话,急忙道:等下,晕在这里一晚上不就冻死啦!为首黑衣人掀开帘子,上下打量着张宝儿,张宝儿急忙笑脸迎合道:诸位英雄都蒙着脸,一身黑衣英姿勃勃,又不相识,我们又没什么损失,自行离去当无事发生。为首黑衣人看了一眼其他人,摆了摆手:只打晕他,话太多了,其他不理会。说完转身离去,黑衣女人咯咯咯咯发出笑声,对着张宝儿脖子拍了一掌,张宝儿傻眼了,还没等到多想,脖子间像是抽筋一样,大脑嗡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清晨,雪花满天飘舞,似乎想迎来今天的好运。县城里,刚被人清扫过的街道又铺上了一层积雪。两旁林立的商铺陆陆续续地有伙计拆下门档准备一天的营业。街道上几乎望不见几个行人。侯爵府座落在县城东面,后临一条小溪流,已经结上厚厚的冰绵延望不到尽头。占地约三百丈,几乎占据了后街整条街道,亭栏花园,屋设商铺,林林总总。正门两旁,两大尊狮狩镇守门庭,侍兵林立两旁肃严威武。两扇金环大门敝开着,门楣上首中间悬挂着“侯爵府第”四个金黄大字的牌匾耀目生辉。正客厅中坐满了人,有身穿官服的县太爷,身穿道袍的道士和身穿僧袍的僧人,分庭而坐。其中也不少侯爵爷的儿子儿孙或坐或立,坐在正首的侯爵爷四方大脸,天庭饱满,身材臃肿,满头银发,正一脸愁绪,手不停地扶着胡须道:众位可有良策擒住此等贼子,也是为民除害。这一连几日未见现身,也是踪迹全无。众人沉默。不多时,好几个Y环纷纷上来献茶给每人,其中有八个人,一人还是女子,小声私语道:昨夜被他跑掉了,今天必然会带着其他兄弟来,见机行事,我们最好擒一人,不可分散开了,人多蚊子少,紧盯着一个就够了。为首大汉道。其他7人颔首,心里却是喜滋滋的。有千两赏金拿分,往后一段日子不愁啊。这八人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望:为首汉子,江湖人称鬼见愁,使双刀,一旦被其缠上,除非功夫强过此人,不然很难脱身,不死不休。那名女子,江湖人称玉面三娘,三姐妹之一,排行老三,自称屠夫三娘,善使飞刀,出手狠辣,喜欢分尸,人人畏惧。却无人见过三姐妹姿容,易容术也是一绝。还有一大汉,身高近两米,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使一把砍柴刀,江湖人称阎王使者。若是张宝儿见到了,必然目瞪口呆,庆幸自己还能活着。

原来几日前,府内深夜就被贼人光顾,还杀了人,杀的是五小姐的Y环,才惊动府人。还真是差点就被贼人成了事,被发现,逃了,谁知当夜贼人又去而复返,还在五小姐闺房墙上留了字:闲来无事采采花,谁知鄙府无情义。若馨若灵空守闺,三日必来解闺衣。花梨狐谦辞。字字狂草,竟还插有一枝梅花在墙上,入墙三分。候爷大怒,但在院试如此的特殊日子期间,不敢大动干戈,特秘密邀请江湖人士来府上助阵。三天之后也是院试的日子,此贼选在此日,也是桀骜不驯。张庭威这几日也是紧张万分戒备,双眼血丝,消瘦了不少。整个侯爵府一片肃然,几乎每个角落里都有几人持枪箭站守。

张宝儿自从昨晚被人打晕后,柳名亭他们几人果然没事,可怜这几个书生,被车夫急匆匆地驱车赶回来,瘫软在车里。后被下人和客栈伙计一一扶进房间里,洗洗又是找郎中看折腾了大半夜,才消停下来。张宝儿被扶进房间,躺在床上。郎中看过后,只说是晕睡过去了,不要打挠,明天醒来便没事了。如今近中午了,这几人依然在睡着,客房伙计倒是省了心,跑了几次看了看便不再理会了。可怜小妍儿昨晚上洗了澡被剥了干净只围着被子睡了一晚,早晨醒来,以为那位书生公子会过来帮自己起床穿衣,等了半天,肚子都饿了,依然没见人,只好自个儿抖抖索索地扒拉衣服起来,平常都是奶奶帮她穿戴衣服,小眼晴溢出泪珠儿挂在脸腮上,嘟着小嘴委屈巴巴。张宝儿此时身体轻飘飘中忽然身处在一片空旷的雪野里,眼前一切白雪茫茫,映入眼帘不远处有一女孩正在雪地里玩闹,身姿轻盈。张宝儿羡慕着:一人还玩的这么高兴。慢慢来到近前,忽然女孩转身冲自己嫣然一笑,白色的衣裙,秀发飘逸,绝色的容颜,仿佛这雪地间惊鸿一艳。此时无声胜有声,张宝儿怔在那里,眼睛,脑海里全都是女孩的容貌。脑海里忽然有道声音告诉自己,记住这女孩,你要找到她。一个英俊的面容一闪而失。张宝儿“啊〞一声惊起,感觉到一身冷汗,脑海里满是女孩嫣然一笑的容颜。张宝儿忽然想哭,为那个女孩,也为自己。前世的自己,再平凡不过,还没有红颜,却而来到这里,陌生而茫然,短短几天,危机不断,前路而茫茫。见到这个女孩竟是莫名的悸动,仿佛前世今生,有着割舍不断。不知女孩是否也是一样呢。回过神来,忽然发现床头边扒着的小妍儿泪眼婆娑,嘟着小嘴看着自己。张宝儿慌忙下床,抱起小妍儿,道:是不是冷到了,小姑娘小声道:饿了。张宝儿擦了擦小妍儿脸上的泪珠道:这就去外面吃东西。边说边往外走去。此时大堂里坐了不少人,书生居多,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谈论着。张宝儿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拉近椅子放小姑娘坐身边,招呼伙计先来两份小粥,两个煮鸡蛋,一碟小菜。小妍儿双眼亮晶晶地打量着周围,一脸好奇。大堂里喧哗,一时也听不清楚说什么,不一会伙计送来了饭菜,小妍儿先抱着碗粥喝了一口,小心的嚼咽着。张宝儿剥好一个鸡蛋放进她粥碗里嘱咐道:慢点吃小心烫。这才自己吃了起来。正吃着呢,突然街上马声嘶鸣,马蹄声由远而近,不时地有箭笶射出,只见马上之人,瞬间打开骨折扇往后一挡,叮叮乱响,骑马一闪而过,一杯茶功夫才见追赶之人,双腿急奔而去。

侯爵府上已经大乱,侍卫家丁死伤无数,张庭威胳膊腹部都是伤,若不是侍卫宇文梅婵护着,早被开膛破腹而亡。原来,正在众人午饭时间时,有三人身影迅猛,所碰到之人纷纷倒地不起,仿佛对侯爵府内熟悉无比,直接奔向后院而去。只见其中一人,紫玉金袍,头上霞冠碧玉。一手持铁杆大笔,一手拿算盘,此人正是花梨狐。随着算盘中的珠落减少,房顶上的弓箭侍卫手已被尽数击中落下屋顶,房内之人才惊色而出。三人已经奔到后院深处阁楼上,花梨狐道:老二放火,一道身影一闪而逝。不多时,侯府柴房与粮仓房火光起,一阵刀箭声起,纷纷有人大喊起来救火,此刻火随风势,浓烟滚滚,近邻几间厢房也相继起火燃烧起来,府上顿时慌乱一团。正在大厅用饭的众人,大惊,不用侯爵爷吩咐,已纷纷朝着后院急奔而去。张庭威带人拦住放火之人,此人金玉白袍,马脸小胡须,顶戴秀才帽,手持玉骨扇,身材清瘦矫建,此人正是其二弟花梨㹯。玉骨扇上下翻飞,或探,或扫,劈…围在身旁的侍卫家丁,手脚断着无数,倒地哀嚎。张庭威与侍卫女宇文梅婵联手围攻,都被此人快捷的身手反制,渐渐落了下风,只见此人忽然收扇急退,忽又如大鹰展翅,玉骨扇忽然全开往后一扫,张庭威拦躲不急,被扇刃割破胳膊与腹部,可见力道之大。却被宇文梅婵一剑拦下,否则差点开膛破肚。正赶而来的鬼见愁人未至刀先到,都被玉骨扇击落,跟着飞刀至,玉骨扇不停开合,尽数收走,人迅疾而退走,路过马房,一扇扫断马缰绳,骑在马背上一夹双腿,马跃起一声嘶鸣,院内奔跑起来,不多时便奔出府外,在街道上急驰而去。鬼见愁怎可放过,八人双腿急追,身后侍卫弓箭手也抄近道急追。

后院阁楼厢房里,已躺倒数名道士和僧人。花梨狐与另一人步步紧逼地将要到墙角处的四小姐张若馨,此时惊慌失色,手足无措泪流满面,而更显得楚楚可怜,动人。僧尼无奈,只得再次交手,希望拖得有人来,佛尘翻飞,迅速无比,却被铁杆笔卷住,另一人长得贼眉鼠眼的,正是三弟花梨鼠。手持软鞭,一挥一卷,僧尼眼看着自己被鞭缚住手脚,怒目而睁,动弹不得。小姐身旁的两名丫环吓得身子发抖发软,被花梨狐铁杆笔轻轻一甩,纷纷跌倒远处爬不起来。拦腰抱起四小姐夹在腋下。四小姐立时双眼一黑晕了过去。二人哈哈大笑着走出来,看到眼前已经被众人围住,也不慌忙,反而面露讥笑地一手慢慢扯破四小姐衣裙。众人大惊失色,不知所措时,一道一僧,一剑一掌腾空而出,一剑取花梨狐,一掌拍向花梨鼠。花梨狐不敢托大去接,疾退,脚踩阁栏腾空而起,转身就跑,后背衣袍已经被剑破开寸长。道长紧跟而随,又一剑气破长虹,铁杆笔大惊,往向前空翻一个跟头,前面厢房铁杆笔一点破门而入,转身而又破窗而出,向上拔茐而起,跃上房顶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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