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群狼围庙(1 / 1)

火光耀出两人原来是刚才出去的书生和猎夫,此时两人非常狼狈不堪。众人都看向两人,书生脸上满是血,可以清晰看到一条长长的抓痕。猎夫一只胳膊不停地渗血,另一位猎夫同伴正慌忙地撕破他胳膊上的麻布袖,三条深浅不一的抓痕正不停地流着血,那位猎夫同伴先抓了一大把燃烧过的灰烬按在伤口上,疼得受伤的猎夫哇哇大叫。庙门框上拴着的两匹马不断地挣脱缰绳嘶鸣,刺破这夜空格外刺耳。庙外面出现了几双绿莹莹的眼睛,有些已窜上了墙头,发出幽森地绿光。庙里众人都爬起来尽量往里面靠拢。张宝儿郁闷地想吐血,来到这里危险就没停过,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看了看众人反应,随大流尽量往里边去,说不定这几只狼吃饱了前几人扬长而去也说不定。忽见那泼皮四人却朝着那边小姐方向靠去,手里提着刀斧利器。

忽然,有两只狼一左一右地闯了进来,捕向两匹马,一口咬住马喉扑倒在地,后面的狼蜂拥而上。瞬间两匹不在悲鸣,被群狼嘶碎而食。留下一地的毛发和带血的骨头。这些狼灰色的毛发,个头有小牛犊子那么大,健壮的身驱尾巴托着地,嘴巴里滴着带血的唾液,眼晴冷森森地巡视庙里众人,寻找着可乘之机。张宝儿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之狼,这特么是狼吗,变异了吧,个头都快赶上老虎了。张宝儿突然很想回去,不想在这里玩命了,使劲地在脑海里翻白眼,希望脑海里那位又出来,自己再范次病。

因为没有人上前阻止,两只狼胆子大了起来,后面又有两三只狼缓缓走进来。两个猎夫,见众人如此反应,一人急道:快拿起火把,大家一起把狼赶出去,不然都要被狼吃了。说着率先拿起矛刺横扫近前的两只狼,两只狼灵巧地向后跳开,分开围着众人,一点不急的样子。有两三个乞丐与四五个农夫也手握木棍加入进来,挥舞着手中棍子阻挡狼再往前一步,却没人赶上前。却说那些书生早吓得脸色苍白,混身颤抖。又几人竟吓哭了!柳名亭就是其中一位,边哭边紧紧抱着张宝儿不撒手。张宝儿很无语,脑海里没反应,心想应该是消失了吧,被自己完全占据了。抬头眼光扫了扫周围,无意间看到那泼皮四人不时看向自己,窃窃私语。眼神凶狠,嘴角挂着冷笑。

张宝儿感觉很不好,心里紧张起来,想着这几个泼皮怎么又不怕了,反复无常的小人,看来又要搞自己了,得小心点才行。拉着柳名亭又往书生群里靠了靠,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后面进来的三只狼,一只狼停下来虎视眈眈,另外两只狼却朝着那四个泼皮与那位小姐一群人那边走去,只见一束寒光一闪,一颗狼头滚落地,尸首跟着倒地。另一只狼一惊,刚停住脚步,侧头望去,一柄砍柴刀手起刀落,狼头落地,尸首被张大牛抓住狼腿扔给了六子和张三道:皮剥了,肉烤了吃。侍卫宇文梅婵惊讶望了一眼张大牛,滴血的剑身在狼尸上擦了擦归鞘转身回到了三公子身边。早有两个轿夫上前捡起狼首尸身去处理了。剩下的三只狼望向了这边,踌躇不前,又望向了后面那只狼,来回走动,并冲着众人发出低低的嘶吼声。随着后面的狼转头缓缓走出庙门,停住了又转头望向庙里,庙里的两头狼也缓缓后退出庙殿并不时地回头望一眼众人,直退到庙外与另一狼聚在一起。随着那只狼仰起头一声声嚎叫,刺破夜幕如声破天际在夜空中回荡。两名猎夫脸色瞬间苍白,对望一眼,充满了绝望。那位胳膊有伤的猎夫,用撕破的袖子包扎起伤口,也手拿长矛,取下背上的弓箭,从背上箭囊里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弓上,而箭囊里也就装了十一二支箭矢,望向庙外。

半个时辰左右,只见庙外由远而近几十双绿莹莹的狼眼出现在庙宇外周围,其中有一只狼身壮如虎,四肢粗壮,头如驴首,双眼阴森恐怖,望向庙里。仰首一吼,划破天际。群狼缓缓冲进庙里,三公子张庭威脸上聚变,与女侍卫一同上前,命四个轿夫持棍上前赶狼,并望向那四个泼皮与众人道:想要活命都上前赶狼,说完抽刀,寒光一闪,一狼被劈成两半,几人乘半圆形守攻势将里面的人围护起来,庙里人多,都上前将狼堵在一米开外,狼也不急,盯着众人缓缓走动。张大牛一人持砍柴刀上前,拨开前面二个乞丐,给自己留有挥刀余地,狼见到他,竞自动朝另外两边去。两名猎夫搭弓射箭,短短数息,五六头狼被射倒在地哀嚎。而箭囊里各只剩下五六支箭矢,其余的都被狼躲过。狼再一次退出庙外。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张宝儿叹息道。周围书生纷纷吃惊地望向他,瞬间忘了恐惧。有两名老者,灰色长袍,纹有梅花和清菊纹饰,儒巾,如双龙出海。腰饰玉玦和玉珑,面容温而厉。走上前来道:公子好诗。怎么称呼?张宝儿抬头看到眼前两老头,衣着不俗,胡须已渐白。其他书生纷纷施礼退后,柳名亭已先一步躬身施礼道:见过夫子。张宝儿也慌忙有样学样,躬身施礼,还未回话又被柳名亭抢先:学生柳名亭,这位是师兄张小宝,又看了一眼张宝儿,低首对两位夫子道。这诗是谁作的?衣着梅花纹饰,腰配玉玦的夫子问道。柳名亭望向张宝儿,张宝儿咳咳,脸臊红,不敢看两位夫子,用手摸了下鼻子承认道:学生随口乱语,夫子见怪了。那位夫子摆了摆手激动地道:可否再重复一遍?张宝儿心道:坏了,多什么嘴,念什么诗啊!只得俯首再念了一遍。两位老夫子边听边点头,衣着清菊,腰配玉珑的夫子听完感慨道:好诗啊!腰配玉玦的夫子也点点头,还在琢磨诗意,对张宝儿道:下半句可有?柳名亭愣住了,吃惊地望着张宝儿,张宝儿也傻愣住了,这是李白的诗,行路难好多句啊!只得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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