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泼皮示弱（1 / 1）

那自称大牛的为首大汉斜眼看到柴刀凛冽破风而来，顺势往前一扑，柴刀瞬间而过。啊…一声女声惊呼，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见那柴刀扑空，心又落回腔里，均又循声望去，见是旁边那位小姐此时早已站立起攀上半边佛像身子被这边情形所吸引，见那一挥而过的柴刀，才发出惊呼声。见众人望来，立时匆忙下来被丫鬟扶着坐下，低着头小脸腮艳红如霞。

张宝儿收住刀势，脸色平静地看着扒在脚下的为首大汉大牛道：你躲了，仍旧欠我一刀，那大牛瞬间背上湿了，索性就这样趴在地上装死装晕了，不吭声。张宝儿自己知道不能太过了，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扔了柴刀取出文房四宝来，润了润笔，伸到尖嘴猴腮面前，让他写下他们几人名姓。尖嘴猴腮沉思了下，小声道：公子可放过我们？只要公子放过我们，什么要求我等都答应。张宝儿哼道：你答应不代表他们都答应，并努了努嘴，朝向大牛他们几人那边。尖嘴猴腮见他言语松动，心里大喜，求生有望。立即道：公子稍等，拿着笔纸扶起大牛与那一男一女窃窃私语商量着。张宝儿走到未来小舅子身前，看他已平静了许多，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道：宝仁兄一定要替我报仇哦，说着俊脸一红，低着头望着下身。张宝儿拍拍他肩膀，靠着他坐下，安慰他道：放心吧，这么多人看着呢！明天早上我们随他们一起走，顺手指了指其他的书生。不怕他们报复，到了县城我们就去报官。断了后顾之忧。那柳名亭听了激动地不停地点头。不一会儿，尖嘴猴腮拿着笔纸过来，双手递给张宝儿，张宝儿接过一边看一边对他道：别用假名姓忽悠我，尖嘴猴腮慌忙道：不敢，都按了手印的。果然每个名姓上都按了血红印记。原来这几人还真是泼皮，前面镇子上的。那为首汉子姓张名大牛，其他三人也均姓张，尖嘴猴腮小名六儿，家排行老六，所以起名张六子。另外一男一女分别是张三儿和张四娘，这两人后面再提。张宝儿顿感无语，怎么都是姓张的。记忆里也没多少这些信息啊！只见尖嘴猴腮献眉道：小人张六子，和张大牛，张三张四娘都是前面张镇上的人，均无什么作为和营生，为了活命和养家只得做起了泼皮。不求公子可怜，只求公子饶一命足矣。你到是会说话，那张大牛欠我一刀一命，你们也欠我一命，你会识字，写上你们今日对我的作为，我满意会放一条生路给你们。张宝儿冷冷道，说完又递给他纸笔。那张六子未接，皱着眉道：这么说小公子是不愿放过我们了？眼睛里却透着狠光。你不写也可以，如果你们不拿出点诚意，即便我答应你们，你们会信吗？张宝儿冷声道。张六子望着张宝儿，想看出些什么，正沉思着，那为首大汉张大牛道：可以。张六子接过纸笔鞠了鞠躬。退到张大牛身前，两人嘀哩咕噜一会儿都到一边去写了。却说那一男一女，张四娘从地上爬起来，拽着张三去庙里暗处，让张三脱掉裹裤给自己，那张三本薄的裤衣，早已冻得混身范青，不情不愿地脱下给了张四娘换上。两人才偷偷地又来到为首大汉张大牛身前，看着那尖嘴猴腮张六子扒在地上写字。眼看着天越来越暗，已有不少路人书生生起了火堆，渐渐地，庙里因为火光而明亮了起来。烟火味也重了起来。不时地有人出去继续捡枯枝枯草，两个猎夫一人出庙门而去，留下一人看着草框里的猎物。看来是要进城去售卖掉猎物的，草框里的猎物不时有异动，看来是活物。上面盖着草席编的盖子，透气，而不至于猎物闷死。旁人却是看不到里面东西。

下着雪的傍晚格外寒冷，庙外的雪地里深处不时传来动物嚎叫声，整个旷野白茫茫，一片调零的树林只露出轮廊。早已被雪覆盖的马路上，由远而近地传来马蹄声。只见两匹骏马一赤一白，马上一男一女，披风随着马儿急驰迎风向后不断飘展呼呼作响，片刻间就到了庙门外。两人下马，看到旁边已经被大雪覆盖，借着傍晚微弱亮光可以大概看出轿子轮廓。牵着白马的是一名女子，十八九左右，惊喜道：三公子，应该是的，在庙里。那位三公子点了点头，两人牵马而进，分别将马拴在两扇门框上，拍了拍掉身上雪，两人露出一身黑色和青色的厚软甲，脚蹬黑红色飞云履，前后心各有一枚护心镜，各披一件红色披风，男的腰跨一柄湛卢刀，剑眉醒目，身材魁梧，也有近两米左右。女的则背插宝剑，凤眉樱口，巧艳靓丽。眼光扫了扫庙里众人，在望向另一边，正看到那位张小姐正与丫鬟老妪闲聊，脸上露出了笑容，跨步走了过去。那四位轿夫慌忙一同躬身抱手行礼道：见过三少爷。那位张小姐循声望了过来，惊喜地从蒲坐上起来，跑到男的身前，扑到怀里道：三哥你怎么来啦！还未等男的回话，旁边那女子低首行礼道：见过五小姐。小梅姐也来啦，那位张小姐笑嘻嘻地边说边从三哥怀里出来又扑到这位小梅姐的怀里。旁边的老妪和丫鬟见状纷纷行礼。原来这位张小姐乃是张氏家族谪出封为男爵的张真源的孙女，膝下有五子，六女。此孙女是三儿子张云憬之女，取名张若灵。前来寻她的是大伯张枫林的三儿子，张庭威，都尉军衔。另一女子乃是男爵府女眷女侍卫之一，宇文梅婵。此刻几人围坐在一起，说着话，不时地笑声四起。那三公子和那女侍卫望了张宝儿与为首大汉这边一眼，不再理会。

忽然，有两人搀扶着慌张地跑进庙里，身上衣袍破裂，混身是血，嘴里不停地喊叫：狼…狼…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