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打劫有风险(1 / 1)

那位小姐在丫鬟和老妪的拥扶下走到被轿夫清理出来的以前放置供桌的位置,供桌早已不见踪影,若大的石像只剩下下半截身卧倒在地上刚好形成一个依靠之势,地上早铺上了厚厚的干草并揉软了均匀放平摊开,刚好够一人躺卧。丫鬟上前将一厚圆棉垫放置中间,小姐被老妪轻扶托着手坐了上去,丫鬟将摊开的披风披在小姐身上,并向里侧紧了紧,稍稍系上。与老妪一左一右立在下首伺候着。不多时,外出的轿夫背了一大捆干柴树木枝干,腰间还挂着两只已死翘翘的肥兔进来,在小姐卧榻之处一米开外的位置燃起一团篝火。瞬间庙殿里温暖了起来。不时有蜜饯的香味,烤肉的肉香飘过来。不断有欢声笑语袭来,却又听不清楚说的什么。至始至终未理会这边所发生的一切。

未来的小舅子柳名亭仍旧瑟瑟发抖着,还未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张宝儿动了动身体,感觉未受伤,便朝着未来的小舅子走过去,绕过近在身前的为首大汉等几人。一靠近到身前一股骚臭味儿忍不住让他捏住鼻子。手拍了拍未来小舅子的肩膀道:咳咳,你没事吧。啊!柳名亭惊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见到是张宝儿,立时嚎啕大哭起来,张宝儿见此松了口气,帮他将地上散落的物品收集起来,整理好放进包裹里并包好绑了起来。此前控制他的尖嘴猴腮和一男一女两人已站到为首大汉身后两侧,那尖嘴猴腮附着为首大汉耳边不时地交头接耳道:那是张家小姐,我们吃罪不起,怎么办?为首大汉皱着眉头思虑得失后果,也没头绪,不知如何善后。那张家四个轿夫不是他们所能对付得了的,为首大汉有些后悔,不应该抢劫这两个书生,官府知道了不问原由是要一查到底砍头抄家的,没被人发现也就罢了,如今被这么多人看见,已没了再动手的可能性。而且还是张府官家的人,没把握杀掉所有人,跑掉一两个自己还是死,而后怕不已。而身旁尖嘴猴腮,也想到了,也心慌不已,跑也不是,如今身家性命堪忧,还要连带一家老小,刚才有多猖狂,如今有多后怕。附在为首大汉耳边细语:这…这次…要…栽了,要…要…要不银…两还给他们,说些软话,放…放过…我们。另外一男一女两人,脸色也很难看,那女人终于绷不住,噗嗤,屎尿齐出瘫痪在地,脸色苍白。

张宝儿望了为首大汉四人一眼,见没什么动静。安慰着未来小舅子止了哭声,拿起脚下他的包裹僻开众人,来到庙旁一侧露天处,让他脱掉裹衣,用雪洗了洗屁股和下身,取出包裹里干净的裹衣换上,此刻的柳名亭已冻得鼻涕横流,嘴唇哆嗦。张宝儿扔掉被换下来沾着屎尿的裹衣,捡起包裹,扶拉着他.又回到了落脚处。此时,外面风雪越来越大,天越来越暗。不断地有行路之人进来,有乞丐,书生,农夫,还有一两个猎夫打扮等。庙里渐渐地人多了起来,而显得有些拥挤。而那位小姐那边,却无人敢过去。

张宝儿见庙里人多了起来,多了些胆气,身旁未来小舅子脸色好些了不少,但还有些胆惊,依附着自己还微微颤抖。张宝儿轻拍他的胳膊安慰道:没事了,好好呆着吧,拉他坐在身旁靠着柱子。抬起头又望向为首大汉那边,只见一人瘫倒在地。其他三人脸色难看,低着头侧着身子不敢与他对视。张宝儿有些纳闷了,不是劫匪吗?这些人怎么不劫了,也有书生啊!看我们两个年龄小好欺负吗?白长那么大块头啊!又有些担心明早这些路人和那位小姐走后,他们再来杀人灭口。心里突然一慌,再想了想大不了跟着那位小姐身后走就是,谅他们不敢动手。到了县城里直接报官,想到此,又多了些胆气。松开未来小舅子的手起身朝为首大汉那走去,因为自己的包裹在他的脚下。周围这些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又看向为首大汉四人那边。其实这些路人在刚进来时候,看到为首大汉四人长相粗犷又手持利器,脚下包裹又散落一地,两个年少书生又脸色异常。都很自觉地离那为首大汉远些,也少了喧哗。为首大汉感觉到异样儿,抬头看到被自己扔掉并差点砍了脑袋的少年书生,一脸平静地朝他走来。众人都望向自己,顿感心慌不已,脸色比哭还难看,早已没了此前凶狠模样。只见那尖嘴猴腮又跳将出来,迅速捡起散落在地的包裹,并整理好原封不动的样子,顺手将抢来的银两还有他们几人身上的碎银铜钱一起塞进包裹里并系好双手捧到张宝儿面前道:公子你的东西,小人几个不过是街上的几个泼皮,不知公子是赶考的书生,得罪之处,不敢公子谅解,公子有何差钦不敢不从。张宝儿哼了一声,不是打劫本公子吗,怎么认怂了!不是要砍本公子手吗,不是要砍本公子头吗,并穿棍架火烤了串吃吗?又故意高声道。周围众人有书生,农夫,樵夫,猎夫,还有落脚此处的乞丐。有些身旁已燃起篝火,听到书生言语,旁边书生们尽皆露出惊呀之色,还有觉得有些可笑,而农夫.樵夫.乞丐.脸上流露出惊恐之色,猎夫脸上看不出表情,也许是不想多管闲事。而连正壂上正吃喝着的那位张家小姐也露出惊讶之色望向这边,而后又收回目光,暗思自己刚进来时看到的,心想这位书生说得可能是真的,若不是自己等人进来误撞见,这书生真有可能被烤了吃了。我算是救了他一命吧!小嘴不自觉地翘起。那老妪看小姐模样,不忍破坏小姐心情,自己暗忖着下次一定多带些人出来,这次侥幸逃过一劫。

那尖嘴猴腮扑通跪在地上,痛苦流鼻,抱着张宝儿的大腿道:小人只是泼皮,那敢杀人夺命,小公子有怨气应该,小人不应以大欺小,坏了小公子东西,小人愿赔。不提刚才劫财杀命之事。

你…好个尖嘴猴腮。古人不傻啊!张宝儿冷眼望向为首大汉,那为首大汉见看他,酱红的脸色抽了抽,道:他说的就是俺大牛说的。并扔了手中的柴刀,要不你砍俺一刀解解气!

好啊!你落低点,你太高我够不到脑袋,张宝儿踢开抱着自己腿的尖嘴猴腮。捡起被他扔掉了的砍柴刀冲着自称大牛的为首大汉道。

庙里的路人均都脸色一变,有一两个书生比张宝儿大几岁的出声劝道:仁兄莫要冲动,功名重要,莫要伤人性命。他们不值得!其他几人纷纷附和道:是啊,损坏东西赔付就是了,莫要伤人命啊!

那自称大牛的为首大汉见有人替他求情,心理暗哼了声,觉得那少年书生没那胆量,索性蹲了下来,脸上露出藐视的表情。那张宝儿心一横,暗道:大不了再来一次投生,这里了无牵挂。想罢心一狠挥刀朝着大牛脖子砍去,众人大吃一惊,包括跪倒一旁的尖嘴猴腮,张大嘴吃惊地看着柴刀奔向大牛的脖子横扫而来,那劲道明冲着砍不下来也要辟一半脖子而来,真是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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