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狼大战,火烧庙宇(1 / 1)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张宝儿叹息道。周围书生纷纷吃惊地望向他,瞬间忘了恐惧。有两名老者,灰色长袍,纹有梅花和清菊纹饰,儒巾,如双龙出海。腰饰玉玦和玉珑,面容温而厉。走上前来道:公子好诗。怎么称呼?张宝儿抬头看到眼前两老头,衣着不俗,胡须已渐白。其他书生纷纷施礼退后,柳名亭已先一步躬身施礼道:见过夫子。张宝儿也慌忙有样学样,躬身施礼,还未回话又被柳名亭抢先:学生柳名亭,这位是师兄张宝儿,又看了一眼张宝儿,低首对两位夫子道。这诗是谁作的?衣着梅花纹饰,腰配玉玦的夫子问道。柳名亭望向张宝儿,张宝儿咳咳,脸臊红,不敢看两位夫子,用手摸了下鼻子承认道:学生随口乱语,夫子见怪了。那位夫子摆了摆手激动地道:可否再重复一遍?张宝儿心道:坏了,多什么嘴,念什么诗啊!只得俯首再念了一遍。两位老夫子边听边点头,衣着清菊,腰配玉珑的夫子听完感慨道:好诗啊!腰配玉玦的夫子也点点头,还在琢磨诗意,对张宝儿道:下半句可有?柳名亭愣住了,吃惊地望着张宝儿,张宝儿也傻愣住了,这是李白的诗,行路难好多句啊!只得道: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两位老夫子沉思点头,那位夫子继续问道:可有诗名?有完没完啊,张宝儿心里苦逼着。脸上露出谦和的笑容:还没想好,刚才只是有感而发。你们夫子是?腰配玉珑的老夫子问道。张宝儿看向了柳名亭意思是让他说,柳名亭回望着他,意思是他年长,又问的是他张宝儿。张宝儿此时脑子里一片混乱,那知道啊,用手推了推柳名亭,柳名亭幽怨的眼神让张宝儿怀疑这小子是个娘们。这一切都被两位夫子看在眼里。也不勉强,腰配玉珑的夫子笑着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路同行,路上也好照应,到时候自然会遇到的,老夫也很好奇你们夫子呢。张宝儿柳名亭两人忙低首行礼。

两位老夫子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到了歇脚处,早有一名书生过来见礼道:杨兄和张礼兄还未回。两位夫子大惊失色,忙问缘由。忙让众书生再查人数。书生纷纷询问身边同伴及同窗好友,经过询问和查看,正好少了杨少卿和张礼两名书生,还少了另外两个书生的书童,一下少了四人,那边农夫也说少了两人。外面已经被狼群围困,即便没入狼口,在外一夜也可能被冻死。腰配玉珑的夫子差点晕过去,少的两名书生正是他的名下学生。

此时此刻,狼群就在外面,没人敢出去,更何况是弱不禁风的书生。两位老夫子忧心,也无奈何,只好听天由命罢了。

那位张公子张庭威安排四名轿夫轮流守夜,监视着群狼。自己来到那张大牛和两名猎夫身前抱拳道,麻烦几位壮士要一起驱狼了,可找人先值守,休息好有精力才是上策。又问道两位猎夫:可有驱狼之策?两位猎夫慌忙低身躬礼:不敢。现在狼太多,只有斩杀群狼之首才有幸解之忧。张庭威皱眉道:如今之计,是要拖到天亮才好想办法驱狼,这一夜狼群肯定不安分。这一晚就辛苦众位壮士了,说完抱拳拱手回到落脚处,对女侍卫道:我们的马已经被狼群吃了,对外求救已不可能了,只能等到天亮,你护好五小姐就是了。“是”。宇文梅婵躬身抱拳道。

已经到了深夜时分,很多书生与身边人困乏昏昏睡去。五六个农夫与三四个乞丐聚在一起相互取暖,因为困乏不断昏昏沉沉又被惊醒,不敢安稳地睡去。暴雪漫天,雪深已有尺厚。忽然一声狼啸,不断地有狼涌进庙里来,不会儿就有二三十头,值守的脸色大变,纷纷叫醒众人。三公子张庭威一脸凝重,与四个轿夫一起守着庙中央寸许之地。还未等到有些人醒神,狼已经纷纷发起进攻,窜起嘶咬,不断有嘶吼声,惨叫声响起,场面瞬间混乱了起来,不断有人吓破胆子瘫痪在地,被狼咬住拖进狼群一会儿功夫就被嘶碎残食。也不断有狼倒地哀嚎,尸首两分离。三公子那边还好点,四个轿夫手持轿棍或轮或砸,竟无狼近到身前。那泼皮四人与猎夫联手,或刺或砍,狼驱高大彪悍,跳闪腾挪,灵活无比,有不少人被抓伤扑伤。倒是张大牛一把砍柴刀,刀无虚发,身前倒下数具狼尸,狼爪无数。还不忘招呼尖嘴猴腮张六子拖到后面去剥狼皮割肉。后面不断有狼冲上,前扑后继。乞丐与农夫惨点,不断有伤亡,若不是众多人手持火把,可能已经被群狼沦陷了。庙里面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儿,张宝儿见群狼如此之多,还有不断地狼涌进来,一脸绝望,转身看了看整个庙殿,看着身旁不断燃烧的火堆,心一狠,拼了!拉起柳名亭低声告诉他道:“想活命,听我的,将地上的火堆和干柴引到前面几个柱子上。张宝儿说干就干,柳名亭早就吓坏了,不住地点头。两个人分别抱起干柴堆在前面就近的木柱子围一圈,捡起火把点燃,众人早就被狼袭吓破胆儿,乱做一团,那有功夫注意张宝儿他们做什么,不一会儿,一排三个木柱子被张宝儿点燃,火势迎风越来越旺,感觉到热浪袭来,众人才发现庙宇已经燃烧起来了,庙顶已经不断窜出火蛇,尘灰不断从上掉落。众人大惊失色,群狼也发现异常,进攻也缓慢了起来,有狼不断逃出庙外。

三公子张庭威每挥一刀,狼头落地,尸身被一脚踹飞,后面扑上来的狼反应不急,被同伴的尸体撞倒在地,又爬起反扑,又与同伴一般,尸首分离,随着狼不断增多,几头狼狠扑一人,很快几人被狼不断地围攻扑抓嘶咬,四名轿夫动作渐渐缓慢起来,不断后退着,明显已经力乏。身上不断有被狼抓伤,咬伤。那位五小姐张若灵脸色苍白,担心地看着前面不断斩杀群狼的三哥与宇文梅婵,宇文梅婵每出一剑,刺破狼喉,就是刺穿狼头,被几头狼围住,靠身体灵巧,躲过狼群的扑咬。狼群却不曾更进一步,被宇文梅婵牢牢锁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张若灵紧张地心脏跳个不停,强压下恐惧,转首又看了看整个庙殿里混乱不堪,鬼哭狼嚎。不断有人被狼扑倒被众人拉回救起,捂住嘴怕叫出声来。忽然看见熟悉的身影不断地在人群里抱柴点火,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火苗一点点地盘旋着木柱往上窜,忙伸手向着三哥方向不停地招手,嘴里却发不出声音。Y环和老妪发现小姐异常,忙上前扶着她,安慰着。张若灵回过神来指了指大殿前方对Y环老妪道:看那边。两人顺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几个柱子满是火苗已窜上了顶上,噼里啪啦不断燃烧的发出声响。吃惊地张大嘴,“快去告诉三公子”张若灵拉了拉Y环急道。Y环慌忙跑向三公子去,此时三公子也发现了异常,因为狼先慢慢退出攻势,望向了那边,又迅速地逃离出了庙外,众人长出一口气,回头一看,骇然,纷纷捡起自己的随身之物逃离即将烧毁的庙宇。庙外有狼,众人也顾不得了,纷纷捡起火把,木棍,石块的也有,涌向庙外。四个泼皮夹在人群中出来,举着火把不停地扫视着人群,张宝儿早就跟在两位夫子身边,与众书生一起,在暗处冷眼看着四人举着火把晃着。

雪不知何时停了,众人逃出庙宇,此刻庙宇火光大盛,站到近前明显感觉到烧灼感,不时地传出木材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令三公子惊喜的是五妹的轿子还在,被狼只嘶破了帘子。四名轿夫又把轿子往前抬了几步距离庙宇远点,举着火把,有Y环和老妪上前打扫轿身上的雪,里面有被狼脚踩踏的痕迹。

狼首站在不远处林间高处一岩石上,阴森森地注视着火光冲天,烟雾弥漫的庙宇周围,聚在一起的猎物,嘴角滴着沾血的哈喇子。耳朵竖起,狼眼明亮,身体紧绷,瞬间窜起,已到十米开外,众人还未察觉到,那名胳膊受伤的猎夫已经被狼首叼走回到了岩石上。瞬间被群狼嘶碎,肠脑都未剩,只剩下没皮肉的头颅和破麻衣碎片。剩下的那名猎夫脸色惨白,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才一瞬间所发生的一切,只有他看到了,感受到了害怕与绝望。只有他知道他们做了什么,狼群为什么会来,不死不休。慌忙抖索着手解开草框上的盖子,托拉着往前面走了十多步,倒出里面的猎物。原来是四只还未断奶的幼狼崽。又慌忙跑回人群里,对着树林方向跪着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缩到四个泼皮身前,四个泼皮分别眼角抽了抽,张大牛一脚踹出,猎夫被踹中侧腰连带着乞丐和两个农夫也被踹倒在地。滚一边去,张大牛藐视道。

猎夫爬起来,狠狠瞪了一眼张大牛手扶着腰缓缓向书生们那走过去,如今只剩下一个乞丐和两个农夫,几人是认识这几个泼皮的,没少见到他们欺辱别人,自己也曾被其他泼皮欺负过,不敢再靠近这几位泼皮,也跟着猎夫朝书生们那边靠拢而去。此刻张大牛他们四人每人身上围着几张狼皮,肩上扛着几只狼腿,一脸得瑟。

三公子一切看在眼里,低声对自己这边人道:我们到书生们那边去,免得被狼有机可乘。说完率先走过去,Y环与老妪一左一右护着五小姐张若灵紧跟着三公子身后,侍卫宇文梅婵带着四个轿夫一边警戒着四周围紧紧跟随着。

大火不断地燃烧,庙宇顶不时地掉落激起火焰更旺盛,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响起。四只幼狼崽被丢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发出的嚎叫微不可闻。狼首竖耳何其灵敏,瞬间窜出去已到了身前,身后紧跟着六七只狼,四只狼分别叼起一只狼崽,其余几只随着狼首蠢蠢欲动。盯着那群人如猎物般地射出锐利的光芒,深邃,警觉。一声悠长地狼啸划破夜空,晨曦的微光如一线细细地银丝出现在东方天尽头。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雪花,狼首转身朝着林间奔去,狼群紧跟其后,瞬间消失在暮色中。众人又一次被狼声吓得惊慌失措,四个泼皮也吓得朝着书生们聚到一起,三公子几人围住张若灵Y环和老妪一脸凝重地戒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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