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巧合?(1 / 2)

这会已经是隆冬,城墙上的石砖被厚重的积雪覆盖,为数不多的未被积雪遮挡的地方隐约透露出了城墙的斑驳,灰黑色的石砖上满是暗红色的痕迹,更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城墙上的积雪不同于旷野上那白茫茫的一片,而是显现出或深或浅的红色,不时还散发着一股令人感到不适的铁锈味。

被毁坏的武器在城墙上散落得到处都是,其上不时闪过的幽光表明了它们的不凡。

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站在城墙上,任凭寒风呼啸而过,吹起他如雪一般的长发,通红的双眼盯着墙外月光照耀下的雪原,脸庞上满是疲惫,一言不发地握着手中的战戟,似乎在想些什么。

“吱嘎......吱嘎......”

一阵脚步声将男子从思索中唤醒,顺着脚步声的方向望去,一个手中握着战锤的中年男人正缓缓朝他走来。中年人脸上同样带着疲惫,下颚处的胡茬散乱,沾上了些许污垢,似是许久没有打理过了。

“现在已经挺晚的了,还不去休息吗?”中年人一边朝着男子走去,一边开口问道。

“没事的雷叔,我不困的。”男子冲着中年人笑了笑。

被唤作雷叔的中年人走到男子身边,用空着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在想之前的事情吗。”

男子没有开口,但脸上逐渐蔓延的落寞神色已经揭示了答案。

雷叔叹息一声,和男子拉开一步距离,两个人呈现面对面的状态:“辰老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只能说命数如此,你也不需要太自责了。”

中年人顿了顿,又道:“换个角度来看,其实你帮了辰老很大的忙,至少你把他的力量带回来了,这场仗还有希望。”

“这样......我明白了。”男子勉强笑了笑。

雷叔没有再说话,心结并不是两句劝说所能够解开的,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交给时间。

两人就这样站在城墙上,许久不言。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氛围有些沉闷,雷叔摸了摸他那几乎覆盖了半张脸的紫色胡茬,道:“我得找个时间把这胡子刮掉,太显老了。”

“您上一次说这句话似乎是前天。”

“诶诶诶,哪儿有,今天才说的,今天才说。”

“上上次是在十五天前。”

“呃这......”

“上上上次......”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不刮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出声来,只是这笑容显得极为别扭。

他们都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城墙上,时不时看向周围的卫兵。

“咻!”

一阵破风声响起,男子和雷叔同时察觉到不对,男子本能地将手中战戟向前斜扫,只听一阵破甲入肉之声响起,面前人便倒在了地上,前身豁口中撒出的血液把男子那一袭白衣染红。

而雷叔也是握紧手中的战锤,向着身侧的黑影就是一记横扫。

战锤砸在一个物体上,雷光迸发,一阵金铁交接之声从其上传来。

那物体似乎承受不住锤子所带来的力量,被砸飞了出去。

飞到一半时,那物体突然在空中停了下来,雷叔这时才看清,那根本就是个人。

“雷皇果然名不虚传,即便是仓促出手,依旧力道十足。”浮在半空的人将一面已经碎得只剩下把手的盾牌丢开,道。

“或许你可以选择下来,我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力道十足。”雷叔嗤笑了一声,掂了掂手里的锤子。

“试试就试试。”那人也不示弱,径直冲了下来,在城墙上和雷叔战成一团。

雷叔挥动着战锤,力大势沉的锤子每次挥舞都会带动一阵呼啸声,耀眼的雷光缠绕在锤头上,在黑夜里格外显眼。

但对方摆明着是准备拖延时间,并不与雷叔正面战斗,一边躲闪着攻击一边道:“你如果再不快点的话,那边那个人可就没了哦。”

雷叔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次战锤挥动的过程中,在另一只手上凝聚出一柄以雷电为主体的标枪,瞄准正在拖延时间的家伙用力掷出。

“你!”正在躲闪的人看到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雷枪,满脸的戏谑顿时变为惊恐,还未做出什么反应便已经被雷枪刺穿,钉在远处的城墙上。

结束一场战斗的雷叔转过身去,一边赶向白衣男子的战局,一边大喊出声:“小心背后!”

白衣男子刚刚将面前一人刺穿,听到雷叔的声音正想回身格挡,但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一阵极为强大的力量轰在自己后背上。

他就这样被轰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咳咳咳......”男子以仰姿躺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气息虚弱。

“陈小友!”雷叔见状,想要赶来支援,但这时突然从城墙底下窜上来一个人,和雷叔战在一起。

男子孤立无援,刚刚那一击让他身负重伤,无法再调用哪怕一丝一毫的力量。而原先握在手中的战戟在刺穿上一个敌人后还未来得及收回,现在的他两手空空,已经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将自己击飞出去的老者快步掠向自己。

那老者没有说话,右手凝聚出一只散发着阴寒气息的利爪,向着男子的眼睛抓去。

“嘶啦!”

“啊!”

一间现代化装修的房间中,一个年轻人突然大叫着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好家伙,全湿透了。

“这该死的梦竟然如此逼真。”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虽然隐隐约约有一些幻痛,但在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还是松了一口气,仰倒下去,让身躯撞在柔软的床铺上,弹了几下。

“怎么回事啊?大清早大吼大叫的。”老妈打开房门,疑惑地看着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的陈道,又一边感知着温度,一边看着房间顶上的空调:“空调没问题啊,你是发烧了吗出那么多汗。”

陈道瘫倒在床上,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妈,我刚刚锻炼呢。”

老妈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不再多问,一边说着“想锻炼就赶紧起床去外面锻炼”一边关上了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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