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遗物风波(1 / 2)

记忆里我爸和我妈在一起的时候,按部就班的上班,下了班聚餐喝酒,或者去按摩,或者钓鱼,总归是他自由发挥。但他也是吃苦耐劳的人,日夜操劳赚的钱给沈红娟母子俩,自己身上也没新衣服,还是以前我妈给他买的那些,穿几年明显旧了,可是他甘之如饴,得偿所愿,乐在其中啊,我能说什么?

我不忍心说开了刺激他,他认为他选择的生活是理想的,是他想要的,和旁人无关。

不管将来如何,我总不能不管你啊,爸爸。

沈红娟,你和你的儿子真是个定时炸弹。谁知道你们在这个家待多久?

傍晚时分,二婶带着林林到了。

“贝贝,菜你都准备好了啊,我还想着帮忙的,”二婶进厨房来,“还是女孩子勤快。”

“大姐好。”林林叫我。

“林林来啦,陪爷爷奶奶去吧。”我是不是有个长姐的范。

“二婶,冷菜在外面桌子上,你帮忙装一下盘。我准备炒菜了,你在这马上熏一头油烟,我一个人就行了。”

“好好好,你炒的菜确实比我做的好吃,我就不在这插手了。”二婶说完走出了厨房。

二叔常年不在家,都是二婶带着林林住在学校宿舍里,二婶精明会过日子,公家的水电不要交钱,所以她们母子难得回家。同时,二婶和韩思思的叔叔婶婶一样,是个重男轻女的。

听奶奶告诉我,二婶的第一胎,生下来一看是女娃,就叫我奶扔了。寒冬腊月里,扔了肯定活不成啊,奶奶不肯,这是作孽的事。

后来出了月子,她把自己全副武装,抱孩子出门坐公交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时孤身一人,孩子不见了。

当时听了奶奶的话我很震惊,原来二婶是个如此心狠的人,后来我和二婶亲近不起来了,也不想和她亲近。当时二叔怎么问她就是不说,也不知道是送人了还是死了。计划生育,多么可怕,重男轻女,根深蒂固的观念。

我炒完菜就往外端,放在桌子上,此时沈红娟已经回来了,老神在在的坐那看电视,我都懒得看她,好吃懒做,只喜欢挑轻松又有钱的工作,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后来她索性就不上班了。

她听到声响都不回头看一下,哼,我也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立在那就行了。

刚回到厨房,门口动静大了起来,出来一看,我爸拎着蛋糕和小叔小婶,向晨培和他舅妈,正好楼下碰到,一块上来了,人算是齐了,可以开饭了。

我拿了碗筷和酒水饮料,放在桌上。大家陆续落座,我爸说道“今天辛苦贝贝了,还是有姐姐好是吧,培培?”向晨培看着我,再看他妈,缩着头,看着我就来气,小气吧啦的样子。

沈红娟举着杯子,“来,妈妈和你碰个杯,祝宝贝生日快乐!”

家里人也纷纷举杯,“祝培培生日快乐!碰杯!”接下来,该吃吃,该喝喝。我只管埋头干饭,忙了半天,我都饿的不行了好吧。顺手再给身边的爷爷奶奶夹点易消化的。偶尔提醒奶奶她最爱的猪蹄汤还是少喝点,晚上多吃了太油腻,对身体不好。提醒爷爷喝酒要适量,不要贪杯。

周围的人也边吃边聊着,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坐我旁边的小婶,凑到我耳边说话,“贝贝,你看沈红娟的金耳环,还有脖子里的项链,手上的戒指和手镯,我看着像是你妈的。”

我顿了一下,打眼仔细去瞧她,脖子里若隐若现的金光看得不清楚,但是耳朵上带的,手上带的绝对是我妈的。我立马黑了脸,“爸,”我看着对面的两人,眼光飘到沈红娟的脸上,“有的人不知道避嫌,在古代,这种人属于续弦,先夫人的贴身物件说带就带了。”

“爸,你不是告诉我,都替我保管好了吗?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保管到她的身上去了?”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我爸黑着脸。

“好的,我去给大家盛点饭。”说着我若无其事站起来。

到了她沈红娟口袋里的东西还能好言好语地要回来吗,做梦!我从来不思考这种可能性,我是行动派。路过沈红娟旁边,我抓紧她脖子里的项链一把扯了下来,她大叫一声。

“你干什么!”我爸对着我咆哮。

“这是我妈的遗物,凭什么在她身上?”我顾不得停,红着眼,去扒拉她的手,扯戒指和手镯,戒指太紧抠不下来。我做饭手上有油,手镯愣是被我抢下来了。沈红娟和我扭在一起跌倒在地上,她还用手拧我!打麻将的手,哪有我常年干活的人手力道大,我也掐她。

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等大家反应过来,项链和手镯都被我抢过来了。爷奶和培培舅妈都楞在那,二婶赶紧过来要拉我,我爸上来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打在我脸上,立马显出五个指印,力气真大啊,我感觉半边脸热腾腾地迅速肿起来了。

委屈得要死,“我妈在的时候,你都没有打过我!”我哭着吼,“沈红娟她不要脸。你还打我!”

“我怎么就不要脸了?”沈红娟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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