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其实我能解的(1 / 2)

是夜,洛阳城内灯火渐息,直至万籁俱寂,更声响起。

萧砚这时候却才匆匆回到家中。

冒着小雨到府前阶下来接他的管事萧伯不禁询问:“郎君今日又不当值,何以此时方得回府?”

“被同僚邀着去吃了些酒,一直耍到这时,差点闯了宵禁。”

萧砚只是哈哈一笑,任凭萧伯接过他手中还滴着水珠的长伞。

“准又是李二郎那厮!灌的郎君一身酒气!”

萧伯护着萧砚走进府内,不禁抱怨:“每回邀郎君吃酒,都是郎君给钱,世上怎生得有这种泼皮赖人!”

萧砚摇摇头,淡笑道:“些许小钱,值不得什么。李二郎合我脾气,让他占点便宜又如何。”

见他都这般说了,萧伯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关切道:“后厨还温有吃食,要不要给郎君……”

萧砚只是笑着将萧伯披在身上的衣衫向上提了提,轻声道:“不必,现在太晚了,你快去歇着吧。也莫让柳婶去忙活了,我不饿。”

萧伯说是管事,实则萧府上下不过只有门房、马夫以及一个婢女归他管,另一个则是他的内室柳婶,负责安排萧砚的日常衣食。

就连府中的落叶,有时都要萧伯动手清扫。

感受到萧砚言行间的关切,萧伯哽咽的应了一声,却是要坚持把萧砚送到内院,才肯回房。

唉,小郎君如今终于长大,主君却是看不见了……

望着萧伯略显佝偻的身形远去,萧砚苦笑一下,提着小灯笼,向自己卧房走过去。

萧父在世时,就将长安的家产尽数变卖。然后在洛阳城南买了这一个小院,用以萧家迁居。

除了外院及内院外,后面还附加有一个后院马房,总体来说,也可以勉强算是一座三进院了。

灯笼散出细细的光亮,倒映在青石地板上,走廊边沿的石阶还留有积水,雨丝斜入廊下,倒有几分刺骨寒意。

萧砚的脚步停下,表情凝重起来。

空气中怎会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抬眼望向自己卧房,从木窗内只能看见一片黑暗,房檐边的水珠滴落下来,响起连绵的滴答声。

在房门外踌躇片刻,萧砚终于将手放在门上,继而提起灯笼。

“吱呀……”

房门方才被缓缓推开,一道寒光就霎时自室内飞射而出。

“呲。”

萧砚手中的灯笼应声炸裂,方才探入房内的一抹灯光也骤然熄灭。

“不准出声!”

从明亮瞬间陷入黑暗,萧砚眼前仅剩下黑色。他睁着眼睛,却只能从房内西北角的地方听到一声寒冷的威胁声。同时,自房门后面又缓缓探出了一柄散着血腥味的长剑,搭在他的颈间。

“汝可是监门中郎将萧砚?”

门后传来的清冷声音,恰如脖子上的那抹冰冷,让人浑身刺骨。

萧砚面色平静,却是闭上了眸子,并不回话。

门后的女子先是一愣,语气又冷了一分。

“阁下真当剑不利……”

萧砚睁开眼睛,原本持在手中的破灯笼霎时脱手,单腿斜斜向旁侧一拉,手肘就瞬间大力撞在旁边一个柔软的物体上面。

持剑女子胸口猛然吃痛,手中却并不啰嗦,长剑从萧砚的颈间利索划过。

“噌……”

让她大惊失色的是,长剑却只带起了一道金属摩擦声。

此人竟有护体罡气!

但还不待她再有所反应,眼前便是一阵眼花缭乱,方觉手中长剑脱手,她便被人瞬间掐住了脖子,继而从地面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汝莫不是忘了,这里是某的卧房。”

黑暗中,她只觉萧砚望着她的一双眸子格外明亮。那般死死的盯着她,竟是分外的凶狠。

“雪儿!”

室内另一角的女人在方才便已动了,但萧砚实在太快,还未给她反应时间,同伴便已经被制服。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