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煜城秦家14(2 / 2)

“说不定就是,等一下你还去吗,我们两个去报仇。”

“好啊好啊,等我换套衣服。”明儿和少女两个女孩子聊的很来,叽叽喳喳的就打开了话匣子,说个不停。在此间,秦仲也知道了少女的名字,叫秦菲菲,秦家四爷的掌上明珠。

通过刘嬷嬷的解释,秦家人员大致的信息秦仲都已经知晓。家主秦太公秦上桓,也就是刘嬷嬷说的“爷爷”,其生有五子三女,分别是:大爷秦书泰,二爷秦书嵩,三爷秦书衡,四爷秦书华,其中有一子早年夭折;另外三女即秦书洁、秦书贞、秦书爱都已各成人妇。

“夫人,家主真的是我爷爷吗?”秦仲问到。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和突然了,秦仲不得不再三确认。

“夫人这个名讳我担当不起啊小子,还是叫我刘嬷嬷吧。”刘嬷嬷一挑眼道。

“我该怎么说呢?把玉给我,待我进去与家主请示说明一下,倒时候他若见你,你就知道了。”

“这,麻烦刘嬷嬷了。”不是秦仲回心转意了,他仍旧不想这样没有安全保障的交出玉佩,可人都进来了府邸,要杀要剐也跑不掉了,干脆按对方说的做才是上策。

“好,你们就在这等,赏赏荷花先吧。”

“小祖宗,别说了,赶紧换衣服去了,别给病着了。”

刘嬷嬷接过玉佩,说完回身领着和明儿越聊越起劲的秦菲菲,往东院离去。留下两个人在有精美拱顶的长廊内赏这满池子荷花。

“父亲,你到底是瞒着我很深。不过,我何尝不是瞒着他们更深呢?”荷花池旁的秦仲久违的放松着绷紧的神经。这些个苦日子没白跑。

“别碰那荷花!”

“你们是谁?为何出现在这安盛池?”突然,一个高傲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尽头,厉声打破了秦仲的思绪。连带着趴下来摸着荷花明儿也是吓得一激灵,差点倒插进池子里。

“你......”当来人要继续训斥,却在瞥视着明儿期间,眼珠微颤,内心深处被一道温柔的闪电击中,悸动无比。

“在下秦仲,这为舍妹明儿,无意破毁府上之物,还请公子海涵。”秦仲率先抱拳礼歉。可对方在明儿上的眼神,某一刹间让他的内心,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极其不舒服的感觉。还带着一丝不妙和避惕。

“噢!你们是,来做什么的。”那公子哥摸样的年轻男子语气柔软了许多,可视线却未曾离开过明儿。

“我哥的爷......”

“明儿!”没留心眼的明儿准备脱口而出说明来意时,被秦仲按住了手。

“回公子,我们是刘嬷嬷叫进来的人,有一样东西要呈交给秦太公,我们在此等候。”秦仲不卑不亢道明原委

“哦哦哦,这样啊,那不如随本公子到偏殿暂做歇息,也好让本公子尽一下待客之道。”对方的温文儒雅彻底与之前态度判若两人。

“公子,实在是抱歉,刘嬷嬷和秦太公吩咐等候,若是贸然离开恐不妥,还请公子见谅,我们暂且不能离开此处。”秦仲婉言拒绝,内心更是留了许多心眼,直觉告诉他,眼前之人不可交。

“那,如若在府上遇到什么事有什么需要,请可找人唤我,本公子名曰秦玄逵。”看来秦太公或者连刘嬷嬷一起这两个称谓很有说服力。见邀请无果,自称秦玄逵的人最后相当得体的换了一副模样。只是临走之际却带着些依依不舍的意思,三步一回头。

“哥,刚刚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说话?”明儿很不解,今天也不是第一次她这个半路认来的哥哥,言行举止反常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初来乍到,不能太麻烦别人。”相处了一段时间,秦仲自知明儿单纯过人,他也无法全然解释他心中针对秦玄逵的那股道不明的不适感。

果然,书读多了,也不能解释人心和人性。

秦仲内心暗暗自叹的同时,刘嬷嬷面带严肃的踱步出来,不免让秦仲内心咯噔一下,难不成事情有变?

“你们两个,进去吧。”刘嬷嬷眼珠表面铺射过一道银光,给秦仲的感觉好似看穿了他们两个一样。

“那戒指,暂时由我保管。”刘嬷嬷瞄向秦仲的胸口,说道。

“嗯?”秦仲暗道不好。进来秦府前在街道外头时,为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那时就收好了戒指和玉佩。

“她是怎么发现的?难道是她那眼睛?”秦仲想起来刚刚一闪而逝的银光。

“嬷嬷,这戒指和玉佩一样是亲人遗物,我不放心交由他人保管,请嬷嬷网开一面,这不是利刃暗器。”秦仲心一收,坦然自若的拿出戒指解释道。某种层面而言,这戒指出于黄卫渠之手,可比那玉佩更加紧要,他真不能随意交给别人。另外,既然出于黄卫渠之手,他只寄望对方不识货而放行。

望着秦仲手上那“普通”的戒指,刘嬷嬷也是眉毛一低,似乎没看出什么问题。

“行啦,小子,跟我来。记住,礼拜谈吐不能有差池。”

“是,嬷嬷。”秦仲揖手,和明儿恭恭敬敬的绕进去了一间宽敞的庭院内。

“老爷,人带来了。”那是一个发鬓斑白的挺拔老人,此时他正拿起下人备好的笔墨,如游龙如舞凤的、全神贯注的在一副案板上抬写着什么。

他好像没有听见刘嬷嬷的的声音。全世界只剩下笔尖与案板子摩擦得有律动的声音,老者整个人的气质霎时间骤变,袖若云飘动,冠带随风飘扬,仿佛板中的字即将要被赋予生命一样,云袖风絮,气吞山河。

笔提撇尽,老者放下笔的那一刻,待笔墨稍干,示意下人抬起案板,同时他也抬起头来,观向等候了些许时间的秦仲二人。

“这......”让秦仲诧异的是,那案板上苍劲有力的两个字,是他的名字“秦仲”。

“你就是老夫的孙儿,秦仲?”老者突然发话,打断了秦仲的思绪。

“回秦太公,在下不知实情,但据家父所言,应是。”秦仲俯首作揖。

“小女娃,那你呢?”

“回秦太公,我叫明儿,我义父是秦喆,义母是罗素英(秦母),他是我的义兄。”明儿也是恭敬的学着秦仲揖拜。虽然话语间的文儒雅致学不来。

“噢!”老者眉梢荡开着些笑意,随即很快恢复。

“秦仲,释放你的力量。”忽然间,老者中气十足的似吼非吼的叫秦仲释放力量,使秦仲有些感促。

“是。”秦仲不敢怠慢。虽说人应该懂得保留自己的真实内在,可当下要在一个家族最顶尖的存在面前隐瞒,是隐瞒不了多久的。

火元素运溢在周身,十元素中除光元素外最狂暴的元素此刻毫无保留,灼热的气浪伴随着橙红色的淡光以秦仲本体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好!好!好!”秦太公布满皱纹的脸藏不住喜悦,当即连说三个好字。

“六阶源兵,不愧是我秦家儿郎!孩子过来。”

“刘嬷嬷,你还是低估了啊,能释放极意,武道等阶怎么可能会低。”秦太公一边向秦仲招手,一边“颇有怨言”的向刘嬷嬷说道。

“老爷,我老了,老眼昏花,看走眼不足为奇,还请原谅老身了。”刘嬷嬷显然也很露出不曾多见的喜色。秦家缺的就是资质天赋优秀的后辈,眼下秦仲的到来,正是天赐秦家宝贝啊。作为秦家三十多年来忠诚的守护者,自知秦家状况的刘嬷嬷,当然由衷的高兴啦。

“明儿,我们去。”秦仲拉着明儿的小手上前。

“想不到老夫晚年还能寻回如此优秀的孙儿,真的是天不枉我!”

“孩子,你从哪里走来的,一路上吃尽苦头了吧,我的乖乖。”

“饿了么?诶哟,瞧我这脑袋,刘嬷嬷,叫人准备一桌饭菜,还有告诉后厨,今晚摆设家宴。然后通知所有人都回来,不管处理什么事务,都叫回来。”秦太公丝毫没有了方才那种不怒自威的神态,倒是像极了一个和蔼可亲的邻家老爷爷。

秦仲在经历了几个月的流亡,再次从面前这位老太爷的身上感受到家和亲人的温暖,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而明儿也发自肺腑的为秦仲感到开心,只不过此情此景,没人发现她眼底下淡淡的忧伤。

命人更衣和洗漱完,恰好也是佳肴上桌之时。只见洗漱梳理后的秦仲,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虽然样貌并不是很出众,可经历了这么多变故交由给他的,更多的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稳重。

“哥,你好好看。”明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秦菲菲在一起了,两个女孩一蹦一跳的挽着手,跑出来。双方相互望着这“得之不易”的新衣服,都喜言于表的夸赞着对方。

“仲儿啊,你爹他们?”

“回太公......”

“还叫太公呢,叫爷爷。”

“额,爷爷。”

“诶!”碗筷碰撞间,秦仲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秦太公。当然,不该说的他一字不提,只告诉了前者父母死于山难和大洪水,而自己也因此落孤,而后又遇到了自己的妹妹。

“诶!秦喆啊,是我对不住他,若当初我能接他回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秦太公闻言,后悔道。却没人发现他眼底比后悔更加浓郁的黯淡一闪而过。

“明儿是吧,此后你便是我秦家之人了,如若不嫌弃,也和仲儿唤我一声爷爷可好?”秦太公和蔼的夹了一块鸡腿给压制着自己狼吞虎咽吃相的明儿。他也是打心底喜欢着这灵动的小女孩。

“额,是、是,爷爷。”

“明儿,没人和你抢,慢点。”明儿说话含糊不清,那场面惹得在场人哈哈大笑。

“爹。”和乐融融的饭桌突然被一声打断。

定眼一瞧,是一个体态魁梧的中年男人,威武气势不可小觑,还非常高大,目测有六尺到七尺(两米左右),踏步若流星出现在宴堂。

“三叔,你回来了。”秦菲菲很开心般,随即有小声的拉着秦仲和明儿,三个年轻人围着说悄悄话。

“这是我三叔,他很猛的,我亲眼看过他一个人打死了十几只大恶狼,你们知道元素灵兽吗?他的元素灵兽是一只大老虎可凶了。”秦菲菲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可说凶还不怕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

“三叔吗?”秦仲默默的记住了男人的样子。

“衡儿啊,你回来了,快过来。”秦太公发现来人是秦家三爷秦书衡,快声叫其进来。

“这是......”秦太公停顿了一下:“这是喆儿的孩子,秦仲。”

“仲儿,这是你三叔,快,叫三叔。”

“三叔,在下秦仲。”秦仲恭谦的行礼道。

“爹,喆儿,谁?爹,莫不要被人诓骗了,这年头骗子可多了。”那秦书衡也是人如其表,说话不带弯的。且十分警惕的看着秦仲,想要看穿他一样。而后者莫名其妙的同时,也是不卑不亢的立其身来挺直胸膛

“书衡,你看看这个。”秦太公闻言,当即不悦。把那块玉佩啪的一声甩到桌子上。

“你爹是老了,但没有瞎也没有呆,你想起来什么了吗?”秦太公也站立了起来,言语里有种掩饰之感。秦仲看不到他的正面,但从拿起那块玉的端看的秦书衡脸上,还有之前的一些迹象,这秦太公好像隐瞒这些什么。

“你是说,他是那个庶......”

“书衡,把人都叫回来,今晚我要摆家宴,正式承认我的孙子秦仲的第五继承人的位置。”秦太公打断了秦书衡的话,留下后者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深深的望了秦仲一眼,随即抱拳退下。

“仲儿,你三叔口直心快,赏罚分明,不要在意,也不要记恨,他是个不错的人。”秦太公染上一丝微笑解释道。

“秦仲明白。”秦仲口头上说明白,但秦家,绝对有不为人知的过往,只是现在还是不知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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