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危至,激斗(1 / 2)

偌大的客栈,咣咣当当的碰响撞散着这屋内清和的凝静。

对于没有怎么操心过家务活的秦仲来说,清理碗碟和剩菜时束手束脚的笨拙,让自己心生愧恼。

秦父秦母双双入睡了。今夜母子俩聊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当拜别母亲时,子时悄然接近。

“等等再收拾,我都还没吃呢。”

嚯!那熟悉的糙声让秦仲身子一颤。每次都这样子。

“嘘!师父,还请小声点,我爹娘上面睡着。还有我胆小,下次来敲门吧。”秦仲无奈的轻声道。那笑可不比哭好看多少。

“你还胆小?我都看见了,硬扛一个比你多了四阶的源士眼都不眨的人,还胆小?”

“放心,进来就隔音了,外面忒冷,我想快点进来喝酒呢。”黄卫渠也不拘于礼数,直接坐下在还有好多肉食的桌前,扛起酒壶就喝了起来。

“看见?师父你今天早上在城主府?”秦仲起身去拿了个海碗过来。他见识过那风元素的传音效果,因此没有在意,他在意的事是,黄卫渠是怎么看到自己与牧富龙的对战的。

说实话,经早上那一站,秦仲第一次对自己的力量有了清晰的认知。自醒来以后,他反复回味那场战斗,本以为对方有契约兽,这将是一场单方面被虐的对决。没想到,自己甚至有压制的意思。想到这里,秦仲心里不免多了许多未曾多有的沾沾自喜。

“不用了,就这个。拿碗不痛快,再说我还有正事要说,说完就走。”黄卫渠拒下了对方递过的海碗。忽然,其身后跳跃出两只蓝光小鸟,欢快的飞舞着两个人的周围,紧接着顺上楼梯,隐去自身蓝色的光辉令己透明后,径直的飞向秦父秦母的房间方向。

“师父,你这是......”秦仲以前见过这“小鸟”。据黄卫渠说,这是他利用自身风元素之力,附带上自己的意识远程探测的能量体,需要对元素力量非常有把控的能力才能做到这一点。

“放心,只在房间外,我怕你爹娘突然醒了,看见我的话,我们可不好解释。”黄卫渠大口的灌了一口酒,漫不经心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与那纨绔拼的有来有往吗?”黄卫渠打断了秦仲,他手中的杯子离嘴唇一线之隔。

“徒儿,有些许见解。”秦仲是沾沾自喜了,但他还是思考过了这个问题。

“哦?你讲。”

“那牧富龙是木系的源战士,相对之下,我是火系的,火克木,这是元素克制的缘故。”秦仲娓娓道来,不料黄卫渠轻挥右手。

“你只说对了一半。”

“除了元素克制外,荆棘狼是一种群体性敏控元素灵兽,不擅长力量攻击,只有在特定场地,比如森林里,它才能发挥最大的元素、体技能力,这些是你忽略的。”

“当然这个怪我,我不是修炼学院的老师,这些理论知识我擅长。”

“另外,你掣制那头狼时,你是可以使它受不小伤的。牧富龙和它的目标、所有注意力都是子行,对于外界的突袭他们没有那种战斗意识,我教给你的‘炎刀’完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重伤那头狼。”

“这个,我跟你提过,但你却选择硬扛,本就源力不充盈于对方,不应该。”黄卫渠一句话一口酒,噼里啪啦的往秦仲那灌输。

“徒儿,受教了。”秦仲点头称是。可他内心可不这么想,自己纯属是想救人,当时可想不了那么多,迟疑片刻黄子行就得身首异处。

至于那“炎刀”,是黄卫渠教他学会运用绝对意识,即极意,去控制元素力量从流态随意化为硬态实质武装自己。可自己目前还只能在掌小指屈周围处,凝结一竖淡淡的火刃而已。

“仲儿,不管你怎么想,你没经历过绝望,要你明白这些还有点早。”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意有所指,黄卫渠这话让秦仲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好了,下次注意就行。不过,牧富龙找不了你的麻烦了,他想杀你,但被我杀了。”黄卫渠再次语出惊人。

“哈?杀了?你在城主府杀了他?”秦仲刚抬起的酒杯又在空中定住的酒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黄卫渠居然杀掉了牧富龙。

“你还记得吗,下午的时候,我借口去解手。实际上,是我放出的风灵在据马车十里的地方,发现情况。”

“一个低阶源士,八个高阶源士,还有一个高阶源将。很利落,除了一个挖冰窟钻进去堀河,不过他那人也活不了多久了。”黄卫渠云淡风轻的说着,好像虐了十颗大白菜一样简单的语气。

“想不到,牧富龙出动这一股反复灭掉青松镇都绰绰有余的力量,他图什么?”秦仲久久不能平静,想到他差点给那车人乃至整个小镇惹下祸端,如果不是黄卫渠在的话,想想都后怕。

“图什么?恶狗咬人的逻辑没有逻辑。”黄卫渠娓娓道。

“看来,我还是太弱了。”秦仲感慨道。原以为自己成为高阶源兵,算是有所成就,但是遇到一些不可控的事和人,还是有心无力。

“你也不要这么气馁,仲儿,诺!”一封密封好的“书信”推到秦仲面前。瞧着信袋里凹印出来的轮廓,是一枚戒指。

“明天跟你爹娘说,你被学院录取了,里面有相关事宜,我都交代了,自己看着办。”黄卫渠慰然笑道。

“师父,你要去哪了吗?”秦仲意识到,自己这个便宜师傅可能要离开了。

“我要回一趟帝国,子行我也会带上,他是时候知道真相了。”

“还有,去到学院,好好修炼,别落下了,也别埋没了自己。”

当然,黄卫渠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那就是你这孩子是真的没意识到自己的天赋多么逆天啊!

秦仲若有所思。站起身来恭敬一拜。

黄卫渠也没阻止秦仲,他非常满意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突然间他又想起来了那个男人,那个让他忠拜了大半辈子又憎怨了十七年的男人。

“将主,不愧是你的种,我无愧于你,而你,又在哪?”

“咻咻!”,突然一声尖锐的划破空气的异响打破了青松镇的宁静。一束明亮至极的光束飞速的滑过在青松的上空,让白于黑的夜刹那间宛若白昼一样惊醒许多睡梦中的人。这也迅速引起了秦仲二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两人赶忙跑到屋外一探究竟。只见下一秒,透过远去光芒还萤亮的光,一团巨物从高空极速坠落在春湾山的主峰上。

那团巨物看起来只有春湾山三分之一的大小,可春湾山差不多两百多丈,换算下来那团巨物也得六七十丈的大小。

忽然,那团巨物发出巨吼声,身体显现出圣洁的冰蓝色,惊诧的两人才看清楚那巨物的样子。

那是一头有着一对膜翅的似龙非龙的蟒形巨兽,其头顶还有一颗闪烁的、宝玉般的东西,盘立在满是白雪的春湾山顶的天斗石上,一跃而起方向光束的发起处,速度之快加上体型,非常有视觉冲击。不过其张翼怒吼时,透过冰蓝色的光芒,其中一只膜翅连秦仲都肉眼可见的,发现上面有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只不过那血是蓝色的,反倒让人有一种妖异之感。

“这!是霍天宇殿下的契约兽!”黄卫渠看着巨兽消失的天际,猛然发现过来。

“霍天宇殿下?”秦仲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仲儿,你留在这里,我得走了。”始灵之主的战火烧到了这里,这是黄卫渠始料未及的,这不是毁掉《帝止公约》吗?

黄卫渠没入夜色,但是下一刻,他愣了一下,目光如刀子般射向秦家后院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师父,怎么了?”秦仲看出来黄卫渠有点不对劲。

“仲儿,回房去。”黄卫渠的语气比这雪还冷,说道。黄卫渠脸色阴沉到极致的样子,至少秦仲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秦仲边退后边顺着黄卫渠的目光方向:那是一个带着鹰像面具的男人,披散的金发,身后还有深色的红披风。正慵懒的躺在一根树枝上而后跳下向两人走来,除了衣服很气派之外,行为动作可以说是很不修边幅。

“黄军长,好久不见啊!好好的军长不做,来这山沟沟受罪,得多难受啊。”男人的秦文说的很好,但一听就知道是外国人。另外语气很放荡不羁。

“哼!那你堡伊寇也不见得比这山沟沟好,七杠的红边三鹰徽,红鹰使的统领来这来逍遥快活了?”

“我说的对吧?安德烈统领。”黄卫渠已一语道破对方的身份,硬声回应道。

“行了,黄卫渠,废话不多说,束手就擒吧。不然你旁边那个小子,我可很容易不相信就碰到他的哦。”安德烈慵懒轻佻的撇了秦仲一眼,眼神尽是威胁。

“就凭你三阶源魂者?你确定你能在我面前碰的到他吗?”黄卫渠哼声道。身为秦帝国的一军军长,他自然知道对方底细。

“那就别怪我们俩心狠手辣了,洛夫,出来吧。”安德烈邪笑起来。

“什么?”事情远让黄卫渠感到事态的严重。

洛夫·约翰逊,三鹰红、白、蓝中的白鹰使的统领,实力同是源魂者,四阶源魂者的他甚至比安德烈强上不少。

“别来无恙,黄卫渠先生。不要执迷不悟了,乖乖的跟着我们回去吧,也念在赢无悔的面子上,我不想伤到你。”和行为轻佻的安德烈不同,洛夫面色、语气平静,显得温文尔雅极了。

“你也配提将主的面子,别假惺惺的。既然破空军可以杀进去白鹰使本部一次,也可以杀进去第二次。”

“忘了吗?噢!我记得你们那时都还是些菜鸡吧?”黄卫渠依旧语气带硬,两边的腮帮子咬的鼓鼓的嘲讽起来。

秦仲在一边不敢动弹,他下意识看向黄卫渠,这个男人的真实一面就像个无底洞一样,越窥越深越恐怖。

“秦仲,走。”秦仲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黄卫渠拖着他的手,一转手在后面的一处相对没什么树的空地,雪层的下一个巨大的青蓝色的光印。

“唳!”巨大的鸣叫声像是要刺穿秦仲的耳膜。

“老伙计。”电光火石间,秦仲从门框上被人一拽,接着被一股冲劲狠狠拖往天空上拖战,与那晚在千宋城的经历感受一模一样。

当然,与此同时。安德烈和洛夫两人在战武空凝出光印时,他们也几乎同时进行凝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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