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危患暗显(2 / 2)

走了?本以为这城主会兴师问罪,秦仲也最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看来,所有人——貌似躲过了一劫。

“来城之前,听那些客栈商贾还在议论城主是个好说话的人,我还以为是个受人爱戴的好官,现在看来,相差甚远。”

“商贾的话能行吗?怕不是你给了油水,我给面子的相交吧。”

“亏我还很向往这千宋城。”待甲兵退去,那些书生学子才敢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可转头才想起来有个人刚刚好像击退了他们触不可及的源士,在歪歪扭扭的队伍里纷纷在人群里寻找秦仲。

而此刻的秦仲没有闲着。同黄子行几个同镇的人把那个被伤到的同伴,安置到一处阴凉的大榕树下,正聚精会神的在给其疗伤。

说是疗伤,其实是他偷偷刮下小半块疗伤丹兑水喂给赵光喝。那是黄卫渠给他的源兵境界内,用来疗伤的极为普通的青蕴丹,一般的元素炼药师都会炼制。可赵光尚未获得元素之力,身体承受不了整颗丹药的药力,只能切点下来兑水饮用,秦仲再用火元素的热力,去除那水系的公子哥留在他体内的寒气。

不一会儿,那同伴醒了过来,脸色也红润起来。回想起被伤的事,他心有余悸,见秦仲在其身边,他才安心下来。

秦仲深吸一口气,谦逊给众人打趣着,完全不在意众人崇拜的眼神。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状态差的很了,也许真的消耗过大,他没回几句话后,突然一阵眩晕,踉跄后摇,失去知觉......

“爹,孩儿我不明白。”牧富龙内心憋的慌。想当初他到隔壁同等郡级的城邑煜城,打残了煜城的城主的小儿子时,他父亲都不怵,商量赔偿无果后还帮忙嘲讽对方儿子无能。

最后硬是强势的在对方城门口上,撒上一笔可观的钱资和几颗普通的元素之灵单方面作罢(那三颗源兵的元素之灵还让牧富龙心疼了半宿)。对内仅教训了几句不像教训的话后,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所以,牧富龙深感委郁,甚至若有若无的在表现出愤怒。

“使者他们,刚走。”牧大岳背对着牧富龙,语气冷冷简单的哼出一句话。后者看不清牧大岳的表情,可听到“使者”那两个字时,他的目光一凛,满肚子要发泄的东西荡然卷灭。

他终于知道他父亲为什么这么急匆匆摆定刚刚那些事。方才那些与之不起来,根本不叫事!

“使使使,者他们来过?”结巴的口让空气凝固起来。牧富龙不会忘记,那群唤为“使者”、披有白披风和戴鹰像面具的人,曾经一队十二人的队伍,人手一个人头,整整齐齐的出现在城府主上,出现在年纪十二岁的自己眼前。

最要命的,是他们背后的主人——叫堡伊寇。

“是,他们递过来了一个任务,要我们缉拿一个人行踪。”牧大岳缓缓的转过来,眉宇间尽是愁皱。

没错!每个人都有秘密,牧大岳也不例外。十七年前,其上任城主职位没多久,在一个雨夜,他的卧房悄无声息的出现两个神秘人。彼时他也已是牧家的家主,却也只是个低阶的源将,而对方实力深不可测,靠气息就镇住牧富龙动弹不得。直到对方一句话未出的情况下掏出一个徽牌,他才停止了反抗。

在一个不大的国家里做城主,并没有影响到牧富龙混迹官场的见闻,那是象征着堡伊寇帝国华盛顿家族的——白边三鹰徽。

做堡伊寇的探子虽然说风险太大,随时会被与堡伊寇敌对的帝国、势力灭杀。可得到的好处也是丰厚的,收了堡伊寇产的高品质元素之灵,除了乾云国北部的麓城城主外,南部十一座城的城主里面,他是第一个成就源王的,带领着整个牧家,威耀一方。有此缘故,那煜城的源将城主,无奈把打碎的牙咽下肚子。

“缉拿?这是缉拿何人,需要白鹰使者那些大人亲自过来?”牧富龙作为城主府的嫡子,这些事,他显然有机会参与进来,内幕资料知道的不会比牧大岳少太多。

“不知道,但是使者大人说,是一个源魂者!”

“而且我听说,此人,还杀了两个白鹰使。”牧大岳闭上眼睛仰着头,似乎想让胀的沉重的头不那么快坠落地面。

“什么,爹,别吓我好吗?源魂者,这,我们怎么能......”牧富龙很想瘫坐在地,白鹰使是什么人?那群杀神人均威势滔天的源帝啊!被杀了两个?

仅剩的微弱的理智,才把牧富龙自己又搀扶了起来。

“当然不是叫我们去和他打,使者大人他们又不笨,意思是叫我们去追查行踪。这是缉拿令,画像也在里面。”牧富龙看着自己孩子那彷徨失态的样子,愁容内多了一丝嫌弃,没好气的把一张纸扔到牧富龙身上。

牧富龙接过后没有看。反倒是为不用亲自去做炮灰而松口气,可转念一想,他也明白了他爹实际为什么愁了。

“爹,这样的人我们无能为力,源魂者啊,可不是街边混混,来无影去无踪,我们追踪得到什么,做做样子得了。”牧富龙生怕隔墙有耳,凑近牧大岳提议道。

他没见过源魂者,但他见过自家源王的父亲与鞍田城高阶源将城主对决过。那场面飞沙走石,排山倒海之势形容有过之而无不及。试想一下,那跨了四五个大海洋的源魂者境界,根本无法用想象去衡量对比。

“我也正有此意,不过还是把表面功夫做好点,毕竟那是白鹰使,杀人不眨眼。”牧大岳幽幽道。

“就这么办吧,爹,拓印些缉拿画像,派些信得过的人就得了。”

“好,就这么办了。”牧大岳也打定主意了这么做。为了修炼资源不要命,不划算。

牧富龙见谈的妥当了,全身上下也轻松了不少。很快,他想起来发生在礼房庭院的事。

“爹,我想杀了刚刚在庭院上的一个人。”

“害!不是我说你,龙儿,刚还以为你生性了点,那些就是些无法修源的书生,你和他们较劲什么!”牧大岳舒展开的脸又换上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不,有个人不一样,你没发现吗?有一个衣物污灰的书生,据孩儿估计,至少是五阶源兵。”牧富龙见状,赶忙一股脑的解释道。

“什么?你确定吗?”这是一个比堡伊寇使者到来更加令牧大岳震撼的消息。他飞速的在脑子里搜寻着污灰衣物的身影:他记起来了,的确有一个面容清秀气质不凡的书生,恰好是素袍沾满污土,还双目凌然的望着自己过。

当时他与白袍使者隐谈出来,满脑子都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自然忽略了庭院里发生的事情,只想快点拉自己儿子到书房商议。

那年轻人的眼神,回想起来,相当深刻。

“千真万确,还是火系的。我的荆棘狼被他徒手牵制了,要不是爹你出来了,他可能会和我搏的不相上下。”牧富龙的杀意迸然,他不允许这千宋城管辖内,还有人比他更优秀。且已经不是优秀不优秀的对比之说,是暗藏的威胁。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查!”牧大岳想的只会比牧富龙更多。不到二十岁的源兵,还极可能是高阶源兵,这乾云国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只有那些帝国的势力的子弟才会有这样天赋的人吧。

这样的人,要被发掘,要修炼,不可能籍籍无名,还去自觉不能修源的人才会报名的科考,极有可能是隐藏身份,其人一定有秘密!

“爹,请放心,我已经叫人去盯着了,礼房那边我也派人了,只要他登记了,祖宗十八代都能查到。”

“好,龙儿,爹刚刚错怪你了,做的很好!”牧大岳愈发满意,这样的孩子才能继承他的霸业。

“爹,要不,我悄悄做了他?”牧富龙始终没有忘记这事。

“此人太逆天了,我担心其后有人。”顿了顿,牧大岳又眼皮一凝,冒出了句牧富龙得意得逞的话:“不过,跟踪一下,见机行事,等我商议完族内秘会,我会给你一些牧弑卫,再叫你贵伯跟着你。”

“谢谢爹!我这就去办。”牧富龙大喜,跪拜后转头就去。

书房就剩下牧大岳一个人。他捡起地上那张缉拿令,想着以后的大业,不禁哼笑了起来。

只是,如果秦仲在此,他会惊讶的发现,那缉拿令上的人,赫然是他尊称了几年的师父——黄卫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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