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局势亦要人命填（2 / 2）

孙桐道，“一旦打起仗来，以李明的能力和他娘家的势力，不一定可以升到哪一步，他可能会打破平衡”

秦风道，“你说的是主战派和主和派的平衡吧”

孙桐道，“对，李明跳的最高，所以他必须死。谁想打仗啊，每天心惊胆战的行军，说不定啥时候就死了”

秦风道，“杀死李明，你们就不怕上面查吗”

孙桐道，“这就不是我担心的了，我只管做我的事，其他事，有人会去擦屁股”

秦风道，“你说的也对，现如今，大多数人都只知道李明失踪了，城里也有人说有人觊觎李明老婆的美色”

“还有人说李明贪污，至于最证据确凿的通敌叛国，你们这个盟，还挺厉害的，我想李明一定知道什么”

“或许是一个你都没有想过的惊天秘密，以后东窗事发的话，就算你今天不死，也会是替罪羊”

孙桐道，“你究竟是谁”

秦风道，“我是谁真的不能告诉你，你培养的人，是怎么甘心为你卖命的”

孙桐道，“那些死士，都是孤儿，陇西的叫花子很多，在他们小时候就养着他们，给他们一口饭吃”

“他们就会为你卖命了，我给了他们一条活路，他们当然要报答了，条件嘛也很简单”

“孩子大了，不是一口饭可以满足的了。我和他们说，只要杀个人，他们就自由了”

秦风道，“没有人逃过吗”

孙桐道，“有啊”

秦风道，“你是怎么做的”

孙桐道，“逃就逃嘛，叫花子有的是，米饭也有的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风道，“你说得对，死士，杀手，都一样。或许有一天也会有人和我说，杀个人，你就自由了”

“或许那时候我会想起你，会明白那是一条死路，那样我就不会死了。或许我可以像你一样，假死，然后就自由了”

孙桐道，“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一个杀手突然这么多感慨，一般都是杀人的前奏

秦风道，“你说的事，带给我的冲击很大，人命在你们眼中真的不算什么，我一个杀手都自愧不如”

“我们杀人会被通缉，你们不会，你们有理由，有手段，有保护，你说这公平吗”

孙桐笑着道，“公平？哪有什么公平？”

秦风道，“有时间你可以去小王村看看，看看那里的人，看看那里的土地，就明白李明为何主战了”

“军人不就应该战斗吗，你们说的平衡，我不懂。我只知道，森林里没有平衡，只有弱肉强食”

“老虎是不会和一群兔子平衡的，平衡是老虎吃饱了，老虎累了，老虎想玩一玩，它随时都可以吃掉谁”

“平衡是打出来的，不是谈出来的”

“要打大仗了，你要是死在战场上，还是一条汉子”

孙桐道，“你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吗，那不是街头斗殴，人家是骑兵，你能摸到人家的屁股吗”

“被人溜得像狗一样，你累了，他们就咬过来了，那就是屠杀”

“你知道一个兵一天要吃多少粮食，你知道一匹马一天要吃多少草料，你知道打一天的仗，要给士兵多少银子吗”

“你不知道，才会像李明一样跳着高的打打打，打得起吗”

“你们都有病，李明不懂吗，他懂，他还要打，他就必须死。打打打，输得起吗”

“什么小王村大王村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打仗，不就是为了身后的百姓吗”

“可你告诉我怎么打，现在都这样了，战端一起，百姓只会更惨。压死人，只需要一根稻草”

“你不明白，当你在外面打仗，家乡民变是一种什么处境，会兵变的。没人是傻子，只是有的人太聪明了”

“满嘴的家国大义，谁管我们的死活，谁管这里百姓的死活”

“我说这里叫花子多，随便抓来培养，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觉得这很残忍，我给了他们一条活路”

“谁给过他们活路”

“你啊，想必也不是小地方的人，不然也不会知道这么深。可能你们大地方的人，都觉得帝国很大吧”

“一个陇西，算得了什么，就算陇西都没了，又能怎么样呢。刀子没扎到你们身上，你们是不会痛的”

“总说什么局啊，势啊，哈哈哈，人命去填啊。荣耀属于他们，失败属于我们，这就是命”

秦风听着孙桐发狂一般的说着，或许他错了，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啊，谁都不是傻子

难道说杀掉李明，也是摘星盟的意思吗

兵部既然下令，仗是肯定要打的，可这仗怎么打，他突然觉得像是谜一样

而他，还要不要杀李明

秦风慢慢离开了书房，推门出了孙家府邸，今晚的月亮很圆，天上的星星很亮，他的心，却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