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美人醇酒控人术（2 / 2）

中年人道，“说来听听”

掌柜的道，“第一个是赵安，他是十三年前来的金陵，是个孤儿，他吃过很多的苦，有韧劲”

“来金陵是为了拜师学艺，更上一步。这些年，有一件事对他的影响很大，那是七年之前”

“当时他走在大街上，李家公子当街射杀了一个平民”

中年人道，“我知道这件事，李家那个纨绔被他爹打了三十板子，给了各方一个面子也就了事了”

掌柜的道，“这件事扎在了赵安的心里，如果那一天，他走在那个长腿女子的身后，死的就是他”

中年人道，“嗯，他害怕，他要往上走，他要活着，这样的人很好控制，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孤儿”

掌柜的接着说道，“第二个，是秦风，他是从幽州来的，他家是山里的猎户，父母都被北蛮子杀了”

“他来金陵似乎也是为了拜师，估计是想学点武艺回去报仇”

中年人道，“两个人都是孤儿，很好，你更倾向于哪一个”

掌柜的道，“赵安吧，他更谨慎，他怀疑一切，怀疑一切让他不安的东西，他会更好的活下去”

中年人道，“赵安的恐惧没有秦风的恨意深，这也就是说秦风会有更大的冲劲，你不用摇头”

“恐惧这种东西，可以让一个人奋进，但当恐惧大到一定程度，是可以摧毁一个人的”

“赵安恐惧的是什么，权势，他得走到哪一步，才会不恐惧权势，那是不可能的，那是没有结果没有希望的一条路”

“他会被他的恐惧毁掉的”

掌柜的道，“既然你觉得秦风适合，我可以找他谈谈，不过他来的很短，我看出的只有这么多”

中年人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掌柜的道，“顺便说一句，我不理解你为何对孤儿情有独钟，但孤儿无牵无挂的，狠起来是你控制不了的”

中年人道，“他们现在是孤儿，以后就不是了嘛，他们会遇到心动的姑娘，会对一些东西产生兴趣”

“无论这个兴趣是什么，都是可以控制的，比如美酒，比如古玩，比如武器。他们啊，会绝对服从命令的”

掌柜的道，“我不怀疑你们的手段，我怀疑的一直都是人，人是最不可靠的了，就现在，我的脑子里就有一万个想法”

“没人可以保证他们会做什么，在任何时候，人都是最大的变数”

中年人道，“那我们就把变数降低，仅此而已，一直以来也都很成功，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掌柜的点了点头，没继续说什么，他心里想着，几百年的成功已经让你们很相信自己了

可是成功也会僵化人的脑袋，回春堂是怎么没的，就是毁在了他们机器一般的结构上

可能他也清楚，可要重建一个机制，代价太大，重建一个什么样的机制，更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也许还不如目前这个完善了几百年的机制呢，推倒重建，问题可能就多如牛毛了，不如舒舒服服的享受着

他们管这个叫安稳，叫舒适的圈子，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做了几十年的掌柜，他也习惯了

要是让他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做陌生的事，他也害怕，他也不喜欢，谁不喜欢舒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