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何读书（2 / 2）

“你不觉可笑？”两人不禁脱口而出，随声发笑。

“有何可笑？”

“你区区一童生，不说你，就说你凡间的帝王将相，又有几个真愿为社稷苍生的，又有几个真能为社稷苍生的。”

“他人我不知，我自小读书，就抱定为此。”

“你书读坏了。”另一边的卓云霆好似恨铁不成钢的叱道。

“我不觉得自己读坏了，为天地立命读书，书越读越通。为升官发财读书，书越读越浅。我平身就喜欢读书，所以我只能选择读为社稷苍生的大书，如果道长觉得人应该读小书，恐怕我没法继续读书了。”

“何为小书？”

“为一己私利读书，为一恩一泽读书，为个人享乐不管路边冻死骨的读书，为置房宇广厦千万间而不管污流满秽蝇营狗苟的读书，在我这都算是小书。”姬凌枫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关于读大书小书，十三岁的姬凌枫受家学风骨影响，自己早已笃思冥定。

“你真的读坏了。”

“你当不了官。”

“你注定怀才不遇，抱憾终身。”

“你连世俗的官场是怎么回事都不懂。”

蓝卓两人左一言右一语，相当激烈，全然忘了问话的初衷是什么，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年纪虽小，你们说的我也懂，前朝有一元帅，满腹经纶，一身本领，杀敌遍野，所向披靡，可最后落得个【莫须有】的罪名，被下狱处死。”

“这样的人为你前车之鉴，你并不蠢，怎么悟不出来？”

“所以说他读书读坏了。”

“我读书，自然不是为了求死，也不是求功名？”

“你读书求什么？”

“求一身筋骨有用，莫等闲，求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姬凌枫稚嫩的脸上荡漾起一股精神，说到兴起，他已不管今天是否能活，既然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困境之下，当直抒胸臆。

只听他继续道：“岳元帅好傻，那样的朝廷有何好敬，待从头，朝天阙，失了性命。我要是他，仰天长啸，纵情沙场，宁可战死，不被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