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为何读书（1 / 2）

蓝正衣思索了片刻，点头道：“此法可以，但不能仅仅是我水星社的功法，你火星社的功法也要一并传给他。”

“你这是为何？——”卓云霆似乎回味过来，顿了一下道：“你果真是谨慎的紧，也罢，我就传他我火星社《赤阳诀》。”随后又道，“蓝正衣，你作为水星一重天道门行走使在这九地收徒，会否引其人怀疑？”

那黑脸白衣的蓝正衣，并未搭理对方，只不过径直走到姬凌枫身前，从怀里掏出一本秘籍随手扔给他。黑衣人见状，也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本古籍模样的书扔到姬凌枫的怀里。

姬凌枫被两本书一碰，身体有了知觉，但未敢说话。只听蓝正衣道：“刚才我二人所言，并未回避你，这是你与我二人的因果，”听到这里，姬凌枫还未回答，那卓云霆已经不耐烦地打断道：“直奔主题。”

蓝正衣话说到一半被打断了，面色微有不快，但平日多有打坐，修得静心养性之功效，稍一平复，就压下了情绪，继续道：“我二人本不应该在这九地寻私斗法，更不凑巧的是被你瞧见，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与我二人有缘，现在我打算纳你为徒，作为我今年所收的道子，不知你是否同意。”

“我不同意！”姬凌枫想都不想就答道。

“呃！为何？”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那白脸的卓云霆脸上煞气浮现，向前迈了一步道：“为何不同意，你可想清楚了？”语气森然。

姬凌枫寻思，自己早年听学堂老师讲过，但凡修道之人，即便本领通天，也不过巧淫奇技，与国家何用？与社稷何用？与父母祖宗何用？所以他向来就潜心读圣贤书，对修仙问道没有丝毫兴趣，此为其一。

另外一层，他打小聪慧，善于察言观色，看着眼前两位虽是神仙人物，尤其是那白脸唤作卓云霆的修士刚才不经意提到，等将来他突破到那所谓的筑基境时——明显有加害之意。所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

姬凌枫声音果决，却不乏试探的说道：“想清楚了，一是我不喜修道，兴致不在此。二是我猜测我将来恐怕左右都是一个死，若二位道长要加害，我速死也免了折磨。”顿一下，姬凌枫继续道，“只是，可怜了我家里的父母亲，未能尽孝，希望两位道长，伤我性命后，将我尸身妥善安置，此处离家较近，别让父母寻了去——”说到这里，姬凌枫就收住话头，蓝卓两人听了，不禁恻隐。

蓝卓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齐齐的又将姬凌枫从头到尾看了一个遍，那白脸的卓云霆问道：“你如何判断将来必死呢？”

“这并不难猜，你二人本打算杀我，我与你二人非亲非故，杀我应是为了灭口。至于为何灭口，或许关乎你们的秘密。后又不杀我，应也和某种隐秘的规定有关。”

姬凌枫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似缓口气，实际是观察二人。接着道：“这种规定应和我身份有关，我猜将来修炼了你们的功法，身份估计变了，恐有不测。”

“啧啧啧，啪啪啪~”二人彼此望了一眼，同声称赞扶掌，这次再看向姬凌枫时，已经有了一丝赞许。蓝正衣道：“那你可知，看破不应该说破，你已经说破了这些，离死或许更近了？”

姬凌枫辩道：“谁不想求生，蝼蚁尚且贪生，但见两位道长，见面不及分说，就对我下杀手，估计灭口心切。我只求道长，念我凡人，下手时，能免我疼痛。另就将我尸身移至别处，别伤了我父母心神。其余不求。”

蓝卓二人听到这话，脸上笑意更浓。这次换成蓝正衣插嘴，“我观你言谈举止，看你年纪，应是读书童生？”

“正是”，虽不知对方为何有此一问，姬凌枫应道。并在心里暗忖：或许成功了一半，引起对方的兴趣，能够打消对方的杀意也未必不可。

“你读书所为何？”

“为社稷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