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暴力谈判（补十九章）20（1 / 1）

‘吵死了！蜥蜴死老头！’林森心里一惊，心中念头飞速转动着，与其卡死在沥青空气中，他还不妨再靠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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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倍感沉重的粘稠空气，林森硬着头皮向老萨满走去。最开始，不断咒骂的蜥蜴人还保持着嘲讽的讥笑，然而在林森持续地冲锋下，它脸上的嘲笑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恐惧与震惊。林森并没有错过老蜥蜴人的微表情，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尽管在这些浓稠的沥青空气中的每一步都格外的艰难，阻力就像是潜入深水时不断上升的水压一般随着对蜥蜴人的靠近而疯狂增加。林森还意外地发现，每当他尝试自己行进的速度之时，这些空气就好像是在负隅抵抗一般巧妙地猛增起阻力来。原来如此，林森恍然，他于是放弃了速度，选择慢慢地挪动向前。

在终于达到了某个范围之后，突然之间，林森感觉到了沥青空气的作用正在消失。蜥蜴人萨满面色凝重地站起身，颤巍巍掏出一把带着倒刺的骨刀向林森扑来，于是林森也再次集中注意力，又一次开启‘浮游’技能，将之附魔于虫毒铁管之上。

这一次，没了沥青空气的庇佑，‘浮游’技能完美地发挥了它的预判功能：一道道淡黄色的虚影轮廓清晰呈现，早在蜥蜴人萨满做出刺伤动作之前，林森就已经选好了躲避的位置。老萨满向左前方移动的双脚、侧转前倾的姿势，大力挥动骨刀的右臂，每一个动作似乎都牢牢锁定住了林森；可就在浮游的预判半径之内，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这么徒劳无益。

在蜥蜴萨满的骨刀离林森的脖颈只差一厘之遥时，林森漠然地注视起老蜥蜴人的眼睛，他清楚地看到了它的恐惧与悲哀。这位上了年纪的老萨满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对林森的低估，尽管它尽可能试图更多地移动并改变刺向林森的方向，可巨大的惯性使所有攻击的动作覆水难收；不支的体力也使它在这场死斗中稳落下风。

蜥蜴人萨满并不甘心，当它收回骨刀妄图再次挥向林森时，林森毫不客气地卡住它的喉咙。尽管蜥蜴人奋力挣扎反抗，林森也没有选择放开手，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用力地捏着它的脖子。老蜥蜴人的利爪已经在林森的前臂上留下了深深的血迹，灼热的痛苦从林森的手臂传至大脑，可他还是没有选择放手，他卡得越来越用力了。

‘还能不能好好谈？！你现在就立誓，如果肯和我好好谈一下，我就放手，不能，我就弄死你！’林森的耐心也逐渐到达了上限，他赤红着一双眼，极力隐忍着，克制自己不会真的弄死这位固执的萨满。终于，一滴浊泪顺着老萨满的脖子流到林森的手背上，他看到老萨满艰难地点了点头，它的眼中还是带着不甘，可求生的本能让它做出了抉择。

林森放开了手，放任老萨满滑坐着瘫在地上，他其实也在担心万一对方辜负了这份约定，转头逃跑再带一堆追兵回来，到时候自己可能真的会葬身于这片蜥蜴人的‘圣地’之中。然而，最终林森还是选择遵循本心，交付出自己的信任。老萨满在缓了几口气后，伸手抚摸了自己脖子上一只系有一大块白水晶状宝石的项链，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什么咒语，几乎是几秒钟之后，林森仿佛置身于沥青的感觉就瞬间消失了。

它伸出枯树枝一样皮包骨的手，示意林森在他面前坐下。林森望了望眼前的老者，它浑浊的双眼仿佛不再有任何光彩，一张苍老的脸上只剩下呆滞、麻木的神情，它直愣愣地盯着狼狈的林森，直至对方一脸认真地坐在它的面前，方才开口：‘人类，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我们柯蔓莘麻蜥族自古就在这片沙丘的腹地，与世无争，直到数月前的那一天，一伙人类突然地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