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顷公出兵鲁卫，郤克巧化危机（1 / 2）

成公二年，齐顷公亲率大军攻打鲁、卫两国。

卫国大夫孙桓子返回新筑，没有进入城内，又前往晋国请兵。鲁国大夫也前往晋国请兵。这两个人都是由郤克向晋景公引见的。

晋景公答应派遣七百辆战车。

郤克说:“这是城濮之战时的战车数量。有先君文公的英明和先大夫先轮的敏捷，所以才取得了胜利。微臣和先大夫相比，都不能成为他们的奴役，还请派遣八百辆战车。”

晋景公答应了。

郤克率领中军士燮辅佐上军，栾书率领下军，韩厥担任司马，以此去救援鲁国、卫国。

鲁国大夫臧宣叔迎接晋国军队，并且为其开道。鲁国正卿季文子也带兵和晋军会和。到达卫国的时候，韩厥要杀人，邵克骑马疾驰，想要把那个人救下，到了之后人已经被杀了。郤克让人把尸体示众，并告诉他的仆人说：“我这样做是为了分担责任。”

晋国、鲁国、卫国的军队在莘地追上了齐国的军队。

六月十六日，军队到达靡斧山下。

齐顷公派人向郤克送去宣战书，书曰：“您以君主的军队，来到我的国家，虽然我的军队不强大，但也请决战于明天早上。”

郤克同样送去回信，说:“晋国与鲁国、卫国，是兄弟之国。他们来告诉我说：‘齐国不分早晚地在我们的国家发泄心中愤怒。’我的国君心有不忍，于是便让我向齐国请求，又不让我们的军队驻留在您的土地上。所以我们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了，就不劳烦您的命令了。”

第二日，战场上。

齐顷公率领军队前来迎战。士兵抬着齐顷公的銮驾走到队伍前，齐顷公向对面郤克道:“大夫在信中的应允，也是我的愿望。如若您不应允，我也是准备要兵戎相见的。”

齐国的高固冲到晋国军队中，向晋国军队扔石头，捕获晋国士兵而抢占他的战车，并在战车上系上桑树根，以此来遍告齐国军营的将士，说:“想要勇敢的人来买我多出来的勇气。”

十七日，齐国、晋国的军队在案地摆成阵列。

邴夏为齐顷公驾驶马车，车右为逢丑父。晋国人解张是郤克的马夫，车右为郑丘缓。

齐顷公说:“我姑且将他们消灭之后再去吃早餐。”

于是马还没有披上战甲就驱驰进敌人的阵营中。郤克被箭所伤，血一直流到了鞋子上，不过鼓声一直没有停下来，郤克说:“我受伤了!”

解张驾着马车，大声说道:“刚开始作战的时候，我的手和胳膊就被箭所伤，我把箭折断继续驾驶兵车，左边的车轮都被我的血染成了黑红色，哪里敢说受伤。您还是忍耐一下吧!”

郑丘缓说:“作战刚开始，只要遇到了艰险的道路，我一定会下来推车，你难道会知道这些吗?然而你确实受伤了!”

解张说:“军队中的耳目，在于我们的旗子和战鼓都要跟随它们或进或退。这辆战车只要有一个人在此镇守，就能够成事又如何因为受伤的缘故而败坏了君主的大事呢？换上盔甲拿起兵器，原本就是有必死的信心。如今受伤但未到死的地步，你还是要尽力！”

于是解张将两手的缰绳并到左手上，右手拿着鼓槌开始击鼓，疾驰的战马不能停止，军队的将士也跟随他们冲锋。最后齐国军队大败，晋国追逐齐军，绕着华不注山转了三圈。

韩厥梦到父亲子舆对自己说:“明天早上作战的时候一定要避开车的左右两侧。”

所以第二天追赶齐顷公的时候他坐在车中间驾驶战车。

邴夏说:“射中间驾驶战车的那个人，他是君子。”

齐顷公说:“认为他是君子就用箭射他，这不合礼数。”

于是便用箭射车左，车左坠落到车下。又射车右，车右死在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