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晋文公雄才伟略，城濮定战争胜负（1 / 2）

鲁僖公二十八年春，晋文公准备攻打曹国，于是便向卫国借道，卫国人没有应允。于是晋文公便带领军队返回，并从南河渡过黄河。侵入曹国后，又攻打卫国。

正月初九，晋军占领了五鹿。

二月，晋军统帅邻毅去世。于是原珍统率中军，胥臣辅佐下军，这是崇尚原德行的安排，晋文公、齐昭公在敛孟立下盟约。卫成公请求加入盟约，晋国人不允许卫成公想要亲附楚国，卫国人不答应，所以国人便将卫成公赶走以此来取悦晋国。卫成公离开国都居住在襄牛。

鲁国公子买驻守卫国，楚国人救助卫国，没有攻克。鲁售公忌惮晋国，于是便杀掉公子买以此来取悦晋国。并且对楚国人说:“杀公子买是因为他没有完成驻守卫国的任务便想要回来。”

晋文公围攻曹国，攻打城门，死伤很多，曹国人将晋军尸体一一陈列在城墙上，晋文公很是担忧，他听到士兵们的计谋说:“在曹国人的祖坟上驻扎。”

于是晋文公便把军队迁到曹国人的祖坟上，曹国人因此而感到十分惊恐，将他们得到的晋军尸体装入棺材内并运送出城，晋军便趁着曹国人的恐惧而起兵进攻。

三月十日，晋军攻入曹国都城，罗列出曹国君主的一条条罪状，责怪他不任用售负羁却任用三百多乘车的佞臣，并且说:“赶快供认实情吧。”晋文公下令士兵不能进入信负羁的府邸并且救免了他的族人，以此来报答当时对他的恩惠。

魏擎、颠颉生气地说:“不封赏有功之人，又有什么恩惠可报答的!”于是便焚烧了信负羁的家。

魏攀的胸部受了伤，晋文公想要杀掉他可又爱惜他的才华，于是便派人前去慰问，并观察他的伤情。伤势严重，就准备杀了他。魏攀将胸口束起来接见使者说:“有君主护佑，不是好好的吗?”于是向上跳了三百下，向前跳了三百下。晋文公便放过他，而杀掉颠颉并通报军中，并让舟之侨作为车右。

宋国人派遣大夫门尹般前往晋国军队报告急情。

晋文公说:“宋国人告知情况危急，如若丢弃他们就会和他们断绝关系，如果请楚国撤军，楚国也不会答应。我们想要和楚国作战，齐国、秦国肯定不同意，该怎么办呢?”

先轮说:“让宋国舍下我们而去贿赂齐国、秦国，依靠这两个国家让楚国撤围。我们则抓捕曹国君主而把曹国、卫国的田地赏赐给宋国人。楚国起护曹国、卫国，他们一定不会允许。齐国、泰国喜欢家国的贿魅而恶楚国的横劣，能不参战吗?”

晋文公很是高兴，便抓捕了曹国君主。

曹国、卫国的田地给予宋国人。

楚成王回到国内并居住在申地，随后又让申叔离开谷地，让子玉猴离宋国，说:“不要去追赶晋国军队。晋文公在外流亡了十九年，最后终得到了晋国。艰难险阻，他几乎全部都尝过了；民情真假，他也都知道上天赏赐给他很高的年寿，而帮助他除去祸害。上天所安排的君主，又有谁能够废掉呢?《军志》上说:‘要适可而止。’又说:‘要知难而退，有德行的人是天下无敌了。’这三项记载，晋国可以称得上了。”

手玉派遣伯芬请求出战，说:“不敢说一定有功劳，但愿能够以此来堵住奸邪小人之口。”

楚成王发怒，只给了他一小部分军队，仅有右广、东宫和若敖的六百士兵跟随他。

子玉派遣大夫宛春前往晋国军中说:“请求让卫成公回卫国都城并将封地还给曹国，臣也解除楚军对宋国的围困。”

子犯说:“子玉真是无礼啊!给君主的只有解除围困一项，而要求君主的却有复卫侯、封曹两项，不可以错过这个作战时机。”

先轮说:“君主答应他的要求。安定人心称之为礼，楚国一句话可以安定三个国家，而我们一句话却能够让它们灭亡。我们如此无礼，又拿什么来释战呢?不答应楚国的要求，就是丢弃宋国。救了宋国而又抛弃他，诸猴又该怎么看呢?楚国可以让宋国、曹国、卫国得到好处，而我们却只能让宋国、曹国、卫国怨恨，怨仇已经很多了，又将凭借什么作战呢?不如秘下里许诺恢复曹国和卫国以此来离间他们的关系，然后逮捕宛春以激怒楚威王，先作战之后再另行计策。”

晋文公听了很开心，于是便将宛春扬禁在卫国，并且私下里许诺恢复曹国、卫国。曹国、卫国宣告和楚国断绝关系。

子玉很是恼怒，便主动出击攻打晋国军队。

晋国军队撤退。军中将领说:“君主避让下臣，这是耻辱。而且楚军因长期作战而士气低下，为何要撤退呢?”

子犯说:“率军打仗，理直便为气壮，师出无名便为气衰。哪里在于作战时间长短呢?如若没有楚成王当时的礼遇我们也到达不了这个地方，退避三舍避开他们，也是为了报答他们当时的恩惠。背弃恩惠而抛弃诺言，以此来抵抗敌军，我们师出无名而楚军理直气壮。再加上楚军的主气向来袍满，不可以称之为士气衰败。我们避让而楚军撤回，我们还有许么可要求的?如果楚军不回，君主撤退而臣下犯上，理亏的就是他们了。”

于是晋军退避三舍。

此时，楚军想要停步，但子玉不同意。

夏季四月初一，晋文公、宋成公、齐国的国归父、齐国大夫崔天、秦称公的儿子小子憋在城濮驻扎。

楚国军队背靠险峻山峦驻扎，晋文公很担忧，并听士兵们的诵诗，说:“平原上的田地很肥美，丢掉旧的而耕耘新的。”晋文公对此心有疑虑。

子犯说:“作战。战而胜，就一定能够得到诸候的支持。如若不胜，晋国外有黄河内有太行山，也没有什么害处。”

晋文公说:“对于楚国的恩惠该如何做呢?”

栾贞子说:“汉水往北的姬姓诸候国，楚国早就把他们消灭掉了。一味地思量过去的小恩惠而忘记了大耻辱，不如出战了。”

晋文公夜里做梦和楚成王搏斗，楚成王趴在自己的身上而吸吮自己的脑浆，晋文公很是害怕。

子犯说:“这是吉利的征兆。大王梦中脸部朝上，说明我们得上天护佑；梦中楚成王面部朝下，其暗示了楚国俯身认了自己的罪过，我们将要以柔来制服他们了。”

子玉派斗勃向晋文公请战，说:“请求和君王的将士进行体力比赛君王您可以倚靠在车横木上观看，我将和您一同观看。”

晋文公派遣栾枝回答说:“我听到了你的命令。楚成王的恩惠至今都不敢忘记，所以我们才撤退到这个地方。我们认为大夫您已经撤兵了，难道还敢阻挡君主吗?既然得不到贵国撤军的命令，那么劳烦大夫告诉楚国诸臣:‘准备好你们的兵车，忠诚于你们君主的事宜，明天早上将会再次见面’。”

晋国率领七百辆战车，装备齐整。晋文公登上莘国废墟来检阅军队说:“长幼有序合乎礼仪，是可以任用的。”

于是便砍伐树木以添加士兵们的器械。

初二日，晋国军队在莘国以北摆开阵势，胥臣辅佐下军以抵挡陈、蔡的军队。子玉以若敖六百名士兵为中军，说:“今天一定消灭晋国。”

子西率领左军，子上率领右军。胥臣将虎皮蒙在马上，先是攻打陈蔡两军。陈、蔡两军溃散而逃，楚国右师溃逃。狐毛将两面带有飘带的军旗坚起而撤退。栾枝让车子拖着树枝以假装逃跑，楚国军队追击。原轸、郤溱率领中军里面的公族从中间阻击。狐毛、狐偃则带领上军夹攻子西的军队，楚国左师溃逃。楚国军队大败，子玉早早地便收兵停止追击了，所以他率领的楚军并没有战败。

晋国军队在楚国馆休整了三天并食用楚国积存的粮食，到了四月初六晋军回国。

四月二十七日，晋军到达衡雍，在践土为周襄王建筑了一座宫殿。

城濮之战前的三个月，郑文公将军队派到楚国以听从楚国的派谱，后又因为楚国军队大败而心生恐惧，于是便派遣大夫子人九前往晋国求和。

晋国大夫来枝前往郑国和郑文公立下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