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儒释之辩（2 / 2）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

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

和尚打断书生摇头晃脑的吟诵，接话道：

“呃，这皇帝三宫六院，倒是正常，但玄宗独独宠爱杨贵妃一人，反倒是反常呀！”

“老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书生神秘地压低了声音，继续唾沫横飞地介绍道：“这杨贵妃玉环，那使媚蛊惑男人的床上功夫，可是出类拔萃的万里挑一！”

“呃，施主，你们尘世中人，食色乃性也，也不可大惊小怪！

但万里挑一，则言过其实了，你可有证据？”

和尚忠厚地摇头，表示不以为然。

“你傻了吧，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贵妃赢了三千后宫佳丽，这不说明她已经万里挑一了呀！”

“三千零一人，贵妃可能赢不了她，也为未可知！何来万里挑一之说？”和尚摇头。

书生吞咽了一下，继续侃侃而谈：

“这师傅你就不知了！贵妃不仅功夫了得，而且通过他哥哥，暗中让江湖道士炼制回春壮阳的丹药，送入杨府，然后在让豿国夫人，带入宫内。”

纯阳听懂了，点头道：“哦，这我晓得了！这是杨家姐妹，伺奉玄宗一人！

刚才就是那个黄马褂宫女，飞马来召豿国夫人入朝伺奉。”

和尚乃出家人，不懂房中闺帷之事，便懵懵懂懂地问道：

“我就奇怪了，这大清早的，玄宗就飞马来召，有什么玄机呀？”

书生哂笑道：“呵呵呵呵，自从玄宗服了豿国夫人带入宫中的回春药后，就老当益壮了。

大清早的，平常他自感力不从心，但现在一个杨贵妃，早上尚不能倒他的雄风。

所以，心急火燎之下，便让小宫女，十万火急地召夫人入朝承主恩陪侍了！”

书生话音未落，一挑了一担葫芦入城售卖的庄稼汉，在书生身后接话道：

“哎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大白天的，姐妹二人共伺一夫，真的是不知羞耻呀！”

庄稼汉身后跟随的又一位穿丝绸的老者，则摇头道：

“呃，此言差矣！我家四个女儿，如果圣上能垂青她们，我一并送入宫中，让她们四姐妹伺候圣上一人，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白居易嘴碎，早就说了，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生儿子何用呀？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野草。”

“呵呵呵呵，你老哥所言极是！”

纯阳扭头一看，他身后已经跟了一长串嘴碎的市井之徒，在议论不休。

纯阳见自己漫无目的地走着，但也甩不开这群无聊的人，便在围着一堆观看下象棋的人群身边停了下来。

围观的人群里，是一位道士，在对弈一位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