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线生机(1 / 2)

经过数日的操练,林书的枪法已经耍得有模有样,但是身形单薄,使出的招式有形无力,软绵绵的,不似副官那般,耍得虎虎生风,令人不敢靠近。

不过忙于操练,林书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回想过去种种,黯然神伤,人也开朗了些许。

当年林书出生之时,其父亲便希望他能通过读书改变命运,想给他起个儒雅点的名字,奈何没认识几个字,便简单以书为名。然而世事难料,家逢变故,父亲身死,自己也被冠上杀人罪名,发配到这边疆之地,想来此生与科举入仕无缘了。

此时,林书正望着牢房外的明月,心中的一丝希望让他激动得睡不着觉,只因昨日传出一个消息,“军营将于两日后举行一场比试,挑选出获胜的犯人编入正规军”

此消息一出,整个牢房内的犯人瞬间沸腾!

“编入正规军。。。。是不是意味着摆脱了罪名?再也不是犯人了”“是不是意味着不用当战场上的炮灰?”“是不是意味着能活着回去了?”。。。

边疆的月亮比起故乡的,更大更亮,但林书无心观月,现在他满脑都是明天的比试,这是他的一线生机!

“发什么呆呢,还不睡”牢房里的另一个年轻犯人拍了拍林书的肩膀,这个年轻的犯人叫凤长吉,是数天前刚被押送过来的,年龄也不过二十,身材高大,为人话多好动,没几天就与牢房内的大部分犯人认识了。

“凤”这个姓氏在梁国不多见,按照凤长吉的说法,他来自梁国最东部的一座小岛,至于为何被抓来最西边的小镇,他只字未提。

“没,没什么”林书说道

“是在为明天的比试担忧吗?”凤长吉问

“。。。。”林书望向凤长吉,好一会儿说道“你说我们有活着回去的可能吗?”

凤长吉闻言一愣,“这个嘛。。。不好说”凤长吉转头看向窗外,“只要战别打到这里,我们就能活着吧”。

林书当然很清楚现实,但每时每刻都希望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回到家乡,回到熟悉的地方,再次见到母亲和家乡认识的那些人。

第二日,犯人们比平时更早地被押送到校场,被平均分成了红、白两个阵营,分别带上红白色的头巾,林书与凤长吉被分到了白色阵营。犯人们手持木枪,纷纷严阵以待,目光如炬,如待冲出牢笼的野兽,因为今天要举行一场对战,一场犯人之间的实战演练,一场关系到他们未来命运的比试。

校场中间腾出了一大块空地,周围密密麻麻地站满了镇内守军,这场演练不仅是犯人之间的较量,同时也是供守镇官兵观看图乐的,这是平时边疆枯燥生活里唯一的娱乐项目,也算是给他们的一种犒赏。与平时唯一不同的是,今天胜利的一方将有机会进入正规军!

与场内紧张的气氛不同,周围的士兵正兴高采烈地讨论着。

“我觉得红方赢的几率比较大,你看那些犯人,一个个块头比白方的大上一些”一个斜眉歪眼的士兵对着旁边的另一个穿着铠甲的士兵说道。

“比试又不是只比块头,我看白方的犯人身手肯定比较灵活,你瞧瞧那个小个子”穿铠甲的士兵指向白方内的一个光着脑袋,身材矮小,却十分精壮的犯人。。。

“我倒觉得红方那个大块头能站到最后。。。。”

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甚至有人带头做庄,开起了赌局,周围的士兵纷纷下注,场面好不热闹。

这时,刑威走到了校场点将台上,“今天,按照惯例,我们要举行一场对战比试”,台下的士兵和犯人纷纷看向刑威。

“还是老样子,所有犯人分成两个阵营,双方各执一面帅旗,最先取下敌方帅旗的一方获胜”刑威顿了顿,接着说道“今天这场比试也是对操练成果的考验”。

“在本场比试中,获胜一方中表现突出者,将有机会编入正规军行列!”

虽然犯人们早就听说了这个消息,但此时从刑威口中说出,就像往火堆上再淋上一把油,场内气氛被彻底点燃了!

随着一声令下,双方阵营爆发猛虎出闸之势,直冲对方帅旗而去!

红方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一双大手抓着木枪一阵乱舞,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所到之处,白方的犯人纷纷被击倒在地,红方犹如一把利剑,划开白方阵营,而剑尖之处便是那中年男人,在他的突击之下,局势瞬间朝着不利于白方的方向发展。

“统统给我让开!!”中年男人挥舞着木枪,口中的嘶吼,犹如长空暴雷,更加助长了他的气势。

红方的其他犯人在中年男人的带领下,气势高涨,纷纷舞动木枪朝着白方的犯人砸去。

白方的犯人虽然在刚开始的时候,被中年男人的气势所惊,待缓过神来,立刻挥舞木枪对抗红方。

什么“拿、拦、扎、绷、劈”的枪法,统统被他们抛在脑后,木枪在他们手中,就只有“砸”这一个作用,或两个犯人相互对砸,或一群犯人围着一个犯人“群砸”,喊杀声、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校场上尘土飞扬、木屑横飞,场面极其混乱。

场外的士兵看得却是兴奋异常。

“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么精彩的比试了!”

“不知道我们小队能不能抵挡得住红方的攻击”

“哼,一群乌合之众怎么跟我们正规军比”

士兵享受着场内激烈的比试。而那些下了注的士兵,欢呼地更加起劲了,有些甚至挽起袖子,欲加入“战斗”,助力一把自己下注的那个阵营。

“哇,白方的帅旗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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