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警官，我要报警！！！”

一个身着朴素的青年男人慌慌张张的跑进了警局的值班室。

值班室的警员看到男人跑进来，准备给他到杯水，打算让他平复一下情绪，好描述报案情况。

青年男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值班民警瞪大了双眼：

“警官，我发现了一具尸体。”

在芙蓉小镇一处偏远的树林里，被人发现了一具尸体。

在这个娱乐活动很少的偏远小镇，这算得上是一件轰动全镇的大事情。留在芙蓉小镇的，大多都是老幼病残，或者是干着低等工作的人们。很多土生土长的青壮年劳动力，大多都选择了在大城市搏个天地。

警戒线外，站满了想凑热闹的村民们。

“乡亲们，大家都不要站在这里了，不要妨碍警方办案。”一位新来的小警官站在线外面，努力维持着秩序。

“乡亲们，大家家里或者是认识的人中，有人突然离开或者是联系不上的？要是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一个线索一百块。”

刑警队长鹿鸣开口说道，“还请乡亲们帮帮忙，毕竟杀人犯住在小镇上，谁心里都不踏实。”

鹿鸣这时候看到警戒线外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正准备开溜。鹿鸣给新来的小警官使了一个眼神，警官小刘点头，悄咪咪的走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

“老乡，跟我走一趟？”

坐在审讯室里，男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他把所知道的事情都吐了出来。

他叫刘阳，芙蓉小镇莲花村人，今年26岁。没有固定的职业，平常就是给别人打打散工维持自己的生活。

他之所以这么慌张，是因为他见过死者。

“你说你认识死者？”鹿鸣开口说道，“死者叫什么？”

“他叫李阳，是我的兄弟。我俩都是在霓虹路上当讨债人。”刘阳说道，“警官大人，讨债人可不是什么违法的啊。”

讨债人，是霓虹路上一种特有且特殊的职业。他们负责找赊账的人要店面的帐，所谓的工资就是讨债人当天能要回多少帐的百分之二，厉害的讨债人能在一天的时间里赚到3千以上。厉害的讨债人会有出山费，价格在三百至一千不等。

根据刘阳所说，他兄弟俩是最菜的讨债人，他们接到的活儿都是别人不要的，欠债的金额也相对较少。他们平常也会干一些别的活维持生计。

“李阳平常人际关系怎么样？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跟他一块干活？”审讯警察问道，“他有没有仇人？”

“李阳是桃花村的人，要是说仇人，那我可不清楚。”刘阳摸了摸脑袋，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容，“毕竟隔着一个村呢，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

审讯室外，鹿鸣看到刘阳的反应，他总觉得不对劲，具体哪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分两拨人，一拨人去桃花村，去询问李阳的信息。另一拨人跟着我去一趟霓虹路。”

霓虹路，原来叫黄土路，因为黄土多。

鹿鸣刚调过来的时候，跟师傅还吐槽来着：“取名真的好随便。难道跟小说里面说的一样？孩子刚出生，父亲看到第一个事物就叫啥吧。”

“小鹿，你还真说对了。这个小镇就是这样起小名的。”师傅看了他一眼，“记住了，你一定要记牢。黄土路，一定一定不要去探究它的秘密。”

“鹿队，到了。”开车警员的声音，打断了鹿鸣的回忆。

“秘密吗，”鹿鸣低声说道，“师傅，你去哪了？”

眼前挂满了霓虹灯牌的小巷子，在鹿鸣眼中却是一个会吞噬的怪物，把妄想窥探它秘密的人拖进去，永远消失在别人的视线中。

“阿郎，你留在车上。用定位器时刻确认我们的位置，如果有异常，跟包包联系，让她申请支援。并跟包包说，继续排查有用的线索；苏木，你身手好，便随着我一同进入调查线索。”

鹿鸣安排好后，踏入了师傅口中的那个深渊。

“鹿队，咱们是不是该晚上来？现在好像没人啊。”苏木看着没几个人的街道，问道。

鹿鸣看了一圈，最终把目光锁定到一个卖包子的老大爷身上：“苏木，你瞧，那个卖包子的老爷子，他肯定知道什么。咱们过去问问。”

“老爷子，你这个包子怎么卖？”鹿鸣走了过去，没有先表明身份，而是问老爷子包子咋卖的。

按照鹿鸣的说法，这叫先礼后兵，先给别人一些好处，后面再问点啥别人也不会不好意思不说的。

不过这样的问话方式，除了费钱包，没有别的毛病。

“肉包子一个一块五，五个算你六块；素包子是一块一个，五个四块。小伙子你要啥？”老爷子笑呵呵地问道。

老爷子的包子价格也不贵，鹿鸣想了想，他自己吃两个肉的，苏木吃三个肉的，阿郎吃一个肉一个素，要不然给在警局里调查的包包也带上一个肉一个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