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旱鸭子32（2 / 2）

“牙他娘，在家吗？”姬牙听到院外有人喊他母亲，又听到他母亲答应说：“在呢，在呢...二伯什么事啊？”

一位胡子有些灰白的老头从院外走进来，看到姬牙在家，就说了句：“这孩子怎么就没见长高呢...”

张秀琴从锅屋内走出来，看着姬牙说：“可说呢，死吃不胖还不长个儿...”

老头抽了几口旱烟，又问张秀琴说：“牙他爹割蜜去了？”

“嗯，不一会儿该回来了，您先坐着等等，我忙着做饭呢...”张秀琴一边说一边就忙着要给老头搬凳子。

老头摆摆手，说道：“不麻烦了，不麻烦了，等牙他爹回来，让他晚饭后到祠堂去一下，村长要开大会...”老头说着就已经背着手走出了院子。

这个村子虽然只有五六十户人家，但房屋的布局和道路的安排似乎都是有规矩的。在村子的最上方，有一座规模不大庙宇似的建筑，那里便是姬家人的祠堂。外姓人是绝对不让进的，哪怕是嫁过来已经给姬家人生了一个娃的张秀琴，也一次都没进去过。

张秀琴看到老头走出了院子，把手中洗菜的盆子向灶台上一摔，抱怨道：“什么破祠堂，屁大点儿地方，还守的跟皇宫似的...”

姬牙一边填写下订单顾客的地址，一边听着母亲连篇累牍关于祠堂的抱怨。他看了看自己的背包，顿时感觉不安，心里想到：“我偷盘子被发现了？”

转念又想：“不对...要知道是我偷的，刚才就该扭着我的耳朵给我拉走了...”

“那就是不确定是谁偷的，要开会找偷盘子的贼...”姬牙心想。

“也不对...都偷了大半年了，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呢...”姬牙胡思乱想，手中的笔都不知道胡写着些什么，歪歪扭扭完全不成汉字的样子了。

“好好写，要是寄错了地址，有你好看的...”在姬牙自己胡思乱想的当口，张秀琴来屋内找东西，就发现姬牙在那鬼画符，又敲打了他一下。

姬牙心内无论怎么安慰自己，仍然惴惴不安，便暗下决定：等他父亲去祠堂开大会时，也偷偷跟着，去听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反正自己也姓姬，被发现了也不算违背族规啊。如果没被发现，就偷偷的把盘子放回去，暂时消除了这个危险再说。

“就是不知道山洞里那个老疯子咋样了...是不是还活着，有没有人给他送吃的，有没有人给他洗澡...他身上现在肯定又馊又臭，头发又长又脏...”姬牙思绪突然跳到几年前在后山的山洞内遇到的一个老疯子。

那个老疯子住在一个山洞里，那个洞口就只能很瘦的人才能爬进去，不知道他在那里生活多久了，又是村里谁的亲戚，要不然他怎么对姬家人的秘密那么了如指掌，甚至连操控八卦盘的本事都有？！据他听父亲说，这破盘子从他父亲出生时，就没人动过，已经没人知道这些盘子有什么用了。